楚元真的松开了,将自己的脸颊送过去,“冷呢。”
“陛下撒娇求吻,被旁人知晓会笑话的。”李乐兮不肯应,无奈伸手摸着自己的后颈,自己轻轻捏了捏,皇帝都不曾顾及自己皇帝的尊严。
楚元却道:“笑话又如何,有本事笑话朕后自己一辈子不娶妻不嫁人。”
李乐兮怔怔看着她,楚元嘴角翘出两分讽刺的笑,“谁敢笑,朕就赐他余生孤独。”
霸道不讲理!李乐兮在此时有种对方又是个孩子的错觉,或许是她还未尝过感情,不知情字一物的奥妙。
对于皇帝的索吻,她犹豫了会儿,还是选择凑过去,唇角轻抿,碰到柔嫩的肌肤后迅速缩了回来。
楚元惊讶:“没、没了?”
李乐兮害羞地的不敢看她,转过身子,点点头。
“你、过分!”楚元不满足,死乞白赖地抓住她的手,“你都没有亲到,不算,再来一次。”
“算、算、算的。”李乐兮急得面红耳赤。
楚元不高兴了,松开她的手,埋怨一句:“姐姐骗人。”
“我没有,亲到了你这里。”李乐兮伸手戳着楚元脸上被自己亲过的对方。她刚一伸手,楚元就咬住她的舌尖,齿间微微用力,李乐兮就痛得皱眉。她想松开,舌尖缠住指尖,一股微妙的感觉袭击心口处,她慌了,“你松开,我难受。”
楚元不听她的,单手环住她的身子,李乐兮逃无可逃,一时间,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无礼。”
“朕不仅无礼,还会放肆。”楚元松开她的指尖,霸道地说一句,又觉得话没有威慑性,心中一琢磨,打横将人抱起,大步朝外面走去。
殿内闹一闹,李乐兮最多闹个脸红,见到殿外天光的一刻,她先是一愣,然后就哭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眼睛。
皇帝抱着皇后走向偏殿休息的地方,伺候的宫人内侍都跟着垂下眼睛,不敢直视。
皇后哭,他们也没看到。
进入偏殿,皇后早已满面泪痕,被楚元放下来的那刻,她蓦地抱起自己双臂,沉默抵抗着楚元的靠近。
楚元懵了,她做什么?
皇后一哭,她也不敢放肆了,憋憋屈屈地道歉:“我、我错了,成吗?”
她没有用自称。
李乐兮感觉出她的话的用意,抬头看她,赌气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你。”
楚元忙点点头,不和皇后争了,“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也别哭啊。”她皱了皱眉,女人真是麻烦,怎地还有哭这一招,南嘉也没说啊。
李乐兮慢慢地止住眼泪,不忘地觑了一眼对方:“我先回去了。”
楚元没有办法,点点头:“皇后回去吧。”
李乐兮下榻整理自己的衣襟,又拿帕子整理自己的仪容,不自信地看了一眼楚元:“我、我这样子能出去吗?”
楚元再度点头:“皇后姿容,天下倾城。”
李乐兮笑了,眼睛斜睨她,自己走了,都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未曾想,楚元这里也很受用。倘若下次还这么欺负她,她还哭。
楚元一人gān巴巴地坐在原地,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哭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为何她一见皇后哭,就会慌了。
太后从小教导她,喜怒不行形色,喜也好,怒也好,都是自己的事情,不能让旁人知晓,皇后就这么直接在她面前哭了,是不是将她当作自己人了,不会生分?
楚元自己告诉自己,一定是这样的,皇后没有将她当作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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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成婚三月,恒王迎娶皇后亲妹李府三姑娘,又娶绍都内胡氏镖局内的长女胡玥,同日迎娶两人,让人羡慕。
恒王府门庭若市,马车停满了整条巷子,两位侧妃的嫁妆抬进王府后,众说纷纭。
胡氏算作是商户,却是皇帝赐婚,胡氏陪了不少嫁妆。李氏不同于赐婚,可李家的嫁妆更让人惊艳。
两位侧妃还没见面,就比了高低。
huáng昏时行礼,帝后亲临。
李乐兮淡漠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站在恒王身侧,娇滴滴的容颜带着八分妩媚,而胡氏则英气不少,见到李三还挑衅地哼了一声,恒王置若罔闻。
两人分别送入东西两院,恒王留下招待客人,楚元坐在屋内同臣僚说话。
在内院品茶的李乐兮是曾经钦定的恒王妃,朝臣夫人们看着有些尴尬,都不敢上前同她说话,就连自己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
皇后居高位,也很寂寞。偏偏李乐兮是个冷淡的性子,不喜与人说话,夫人们畏惧她也是好事,免得说长道短,还需费尽心思去解释。
到了合适的时候,她领着南嘉朝西院走去。李三住在东院,胡氏娘家差了些,被安置在了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