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如何?”
“陛下枪法绝妙,英勇少年。”李乐兮夸赞道,这八字难以说出楚元身上的气质。楚元让男儿都心生愧疚,也有女儿家都羡慕的容貌。
楚元得意的扬眉,余光扫到垂眸不语的百里沭,“卿来何事?”
“回陛下,师父令臣给陛下送测算。”百里沭垂眸,双手奉上一信封,连眼睛都不敢抬。
楚元接过来,当着皇后的面就说道:“国师回来了,朕让他算也算朕与皇后的姻缘如何。”
李乐兮略为惊讶,“陛下为何信这些?”
“国师擅测算,算出的事情无一错。”楚元道,目光落在纸上,眸色狠狠一顿,很快就恢复过来,将纸塞进信封里,若无其事道:“琴瑟和鸣。”
李乐兮未曾在意,人算不如天算,哪里有那么厉害的测算,都是糊弄人罢了。她抬首,再度见到百里沭,陡然想起这就是上次被楚元打板子的小臣,难怪有几分眼熟。
百里沭拘谨不安,悄悄抬首打量这位皇帝,貌若仙人,又是皇帝,是个吸引人的主。
比至午时,暂时休整,皇帝带着皇后回宫用午膳,百里沭随行,还要些朝臣。
在楚风阁内设了小宴,帝后坐在高位,百里沭坐在末位,看着走进走出的宫人,又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后,心里陡然酸酸的。
然而想到师父的测算,她又觉得舒服了,帝后不得善终!
酒宴散后,帝后就在阁内休息,其余人出宫。
阁内压制,雕漆画栋,两面窗户通风,窗外遍植绿树,怡然自得。
帝后躺在榻上,凝着窗外的景色,皇帝絮絮叨叨地说着冀州之行,略去艰辛,只有无尽的喜悦。
李乐兮听得昏昏欲睡,暖风一chuī,慢慢地就睡了过去,楚元伸手拥着她,亲吻她的耳廓,亲吻她的脖子,却久久没有前进。
半晌后,她也睡了。
帝王小憩,不过半个时辰就醒了,她睁开眼,就见到了皇后恬静的睡颜,笑着凑过去,咬着她的耳朵将人喊醒。
李乐兮怕痒,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整个人就跟着软了下来,僵持着不知如何是好。
万幸,楚元没时间与她玩闹,咬着耳朵以后就松开了,自己坐起身子,更衣起榻。
李乐兮懒懒地,没有动弹,只凝着皇帝纤细的背影,道:“陛下要去何处?”
“皇后想去吗?”楚元没有告知去处,而是回身看向她,不觉又俯身凑过去,“皇后,亲亲朕,可好?”
李乐兮侧过身子,不搭理她了。
“小气。”楚元不满,将衣襟整理好,又觉得自己没有气势,又在皇后耳边嘀咕一句:“朕晚上找你,让你今夜都别睡了。”
李乐兮羞得立即躲进了被子里,不予理会。
楚元这才笑着走了。
百里沭还未曾离开,在chūn风阁外等着,一见楚元走出来,自己立即凑了过去,“陛下。”
楚元放慢脚步,“国师还有什么话?”
“师父没有多说,臣想与陛下说一句,师父测算,从未失测过。”百里沭咽下口水,废后二字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不敢说出来。她看着楚元的侧颜,眸色生光,楚元是有德有貌的君主。
楚元却道:“皇后很好,朕知足。对了,你师父的药研制得如何?”
“臣不知,师父从不与臣说这些。”百里沭摇首,老东西jīng明,从药方研制到南疆采药,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世间求长生者多如牛毛,哪里有那么容易得到,老东西神神秘秘,早晚会失败。
楚元不再问了,大步离开,登上车辇的时候百里沭还跟着,她顺势嘱咐一句:“测算不准透露给皇后。”
“臣领命。”百里沭应道。
车辇起步,她抬首痴痴地望着皇帝远走,心快速地跳动起来,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心里在想:明明知晓不顺,为何还要qiáng行呢。
选择更合适的人不好吗?
没过多久,皇后也出来了,登上车辇要走,百里沭特地上前给她请安。
皇后见到她,顺势就问起今日信封里装了什么。百里沭故作犹豫,皱眉不肯说话。
皇后朝她笑了笑,温柔道:“不必害怕,本宫不会告诉陛下。”
百里沭朝前走了一步,皇后立即屏退左右,百里沭紧张道:“姻缘qiáng定,不得善终。”
李乐兮眼内闪过震惊,心口忽而慌了起来,她紧张得抓住车帘上帷幔,不得善终?是说谁不得善终,是她还是皇帝?
她问百里沭:“谁不得善终?”
百里沭垂首,眼内略过一抹狠毒,“回娘娘,是您。”任谁听到这么一句话都会害怕,更何况皇后还是皇帝抢入宫的,她笑了,皇后应该会想办法躲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