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秘密值吗?”太后拂开她的手,将自己的的手藏入袖口里。
两人站在殿门后,外面的人不敢走进来,里面的人不敢靠近,裴瑶大着胆子用指尖戳了戳太后的唇角:“我的秘密值得太后亲一亲我。”
她的语气带着自信,骄傲地翘起唇角。
太后侧过脸,凝视皇后自信的容颜,“谁给你的勇气?”
“若溪给的。”裴瑶将自己碰过太后唇角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最后落在自己的唇角上,声音高扬:“太后,你觉得值不值得。”
光是若溪这个名字就让人感觉到几分不安,太后没有拒绝,“你说。”
裴瑶心里美滋滋的,再开口声音就压低了不少,“昨日的筵席可是太后让若溪布置的?”
“没有,昨日的筵席是皇帝吩咐,宫人安排,哀家并未插手。”太后回答。
听到这里,裴瑶的眉眼就扬得更高了,说道:“昨日若溪怕是收了教坊司的银子。想来太后已经知晓刺客是毅安王进献给陛下的,原本与您无关的刺杀案,现在与您脱不了gān系了。”
太后皱眉,没有开口。
裴瑶说完后,朝前迈了一步,与太后的距离变短了不少,她轻声问太后:“可值得太后的吻?”
太后这才抬首,低眸扫过裴瑶的腰间,道:“皇后偷了哀家的香囊,哀家便不计较了。”
裴瑶发懵,“这不是你昨夜送我的吗?”
“哀家不过放在枕畔,没有言明要送人,哀家辛苦绣的香囊为何要送人呢?”太后云淡风轻,唇角翘了翘。
裴瑶的船又翻了,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皇后若是不要,可以还给哀家。”
裴瑶握紧了腰间的香囊,太后太狡猾了。
出了宣室殿,毅安王正在与国师jiāo谈,裴瑶驻足,国师头顶上有一圈蓝色的泡泡,而毅安王同样。
毅安王心里的欲。望真是不少,从色。欲到喜欢,片刻间又变成了权欲。
或许还能在他头上见到彩虹。
裴瑶越过两人,朝着台阶走去。
“皇后娘娘。”百里沭出声唤住皇后。
裴瑶站住身子,百里沭饶到皇后面前,朝着她行礼:“臣观皇后面相,可是哪里不适?”
面相?裴瑶心里一怔,这是骗子找上祖师爷的门了。
“国师卖弄竟能卖弄到本宫面前,本宫想问问国师如何看面相?是不是什么印堂发黑?”
百里沭愣了下来,“皇后娘娘怀疑臣?”
“国师心里权力欲望大盛,想着什么坏主意呢?”裴瑶高傲地抬起下颚,朝着国师走近两步,微微一笑,“国师想着权力,是想取代陛下还是取代太后呢?”
百里沭猛地一惊,小皇后也懂面相?
裴瑶睥着国师,“国师,本宫懂的可比你多,本宫可以看见国师心里的欲望。”
“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学会唬人的本事了,臣可不是三岁孩子。”百里沭不信。
裴瑶嗤笑,“国师拦住本宫,想说什么呢?”
皇后先发制人,完全占据了上风,反显得国师略有几分局促。国师想糊弄皇后几句,眼下怕是不适合了,旋即改口:“臣观娘娘神色不好,想给皇后娘娘把脉。”
“不用,本宫身体很好,倒是国师去给陛下救治才是。”裴瑶坦然面对国师的打量。
国师皱皱眉,说道:“陛下所中的毒与皇后娘娘上次所中的毒一模一样,臣好奇,太医能给娘娘解,为何就解不了陛下的。”
裴瑶心惊,竟是一样的毒,她没有在国师面前露怯,索性推卸责任,道:“人的体质不同,本宫身子好,从小药吃多了,就能抵御毒。药。”
“臣好奇是不是太后娘娘给您解的毒。”百里沭淡淡一笑,透着一股yīn森,见皇后神色如旧,猜测她已经知晓太后百毒不侵的事情,便道:“太后娘娘的血能炼丹,就可……”
啪地一声,话没说完,裴瑶一耳光抽了上去,百里沭捂着脸整个人都惊住了,皇后动手打她?
裴瑶打完以后气定神闲,唇角勾了一抹笑,“炼丹的事你提一句,本宫打你一次。”
皇后的语气噙着小小的霸道和蛮不讲理,蹙起眉心的姿态更是显出皇后的尊仪。
殿外的人都惊住了,百里沭尊贵惯了,接连被皇后打了两回后终是压不住怒气,冷笑着紧凝皇后。
裴瑶瞧着面前张扬得意的国师,眼睁睁地看着国师头顶上的泡泡转为黑色。
恨是黑色的泡泡。
这么一看国师就顺眼多了。
裴瑶避开国师的目光,转身看向他处,恰好撞上闻声而出的太后的眸子,她笑了笑,声音蓦地提高,“国师下次想来糊弄本宫是皇后记住学会清心寡欲,免得被本宫看出你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