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裴绥站在朝臣面前说你不孝,那么,你就是不孝。父子之道,他在上,你为卑。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晓得这个道理,所以现在要找回他。不然会出大乱子,亲征的事情该退一退。”裴瑶也是苦恼,好吃好喝的供着太上皇,他还是想要自己的命。
李乐兮不赞同,“亲征继续,你不走,他不会回来。你走了,他才有机会。你照常去,我留下。”
对付逆徒,有的是办法。
裴瑶觉得也对,毕竟李姑娘熟悉裴绥的习性,她问李姑娘:“你要清理门户吗?”
李乐兮深思,“打残就好。”
裴瑶笑了,不管不顾地张开手臂抱着她,蹭着她的侧脸,悄悄开口:“打一顿就好,你要怎么打?”
“挑个棍子,打到腿残就行了。”李乐兮闻到了熟悉的香味,阖上眸子,痴迷地嗅着。
裴瑶得到满意的答复,高兴地松开她,“你昨夜做梦了吗?”
李乐兮回神,“都没有睡觉,哪里来的梦。”
“那、那你有解决的办法了吗?”裴瑶眨眨眼睛,认真去问,又觉自己语气太软了些,又作凶狠地添上一句:“你想你的旧情人,我就去找我青梅。”
李乐兮轻飘飘地看她一眼:“你敢。”
裴瑶轻嗤,“我是皇帝,自然就敢。我也去做梦,与青梅去làngdàng江湖,悬壶济世,你杀人,我救人。”
李乐兮眼中涌起凶狠,yīn恻恻,带着属于她的‘霸道’。她慢慢bī近裴瑶,手掐住裴瑶的腰肢,裴瑶不满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这个道理。”
bī迫让裴瑶开始怂了,可又不觉得自己怂了。可见到李姑娘头顶上huáng色的泡泡,她不满意,抬手拍了拍皇后的额头,“白日宣yín,难为国母。”
动不动就惦记自己的身子,李姑娘才是重欲的。
李乐兮没有让她失望,将她丢回龙chuáng上,伸手解开她的腰带,腰间压襟丢到踏板上。
裴瑶翻过身去,背对着她,“你过分。”
“过分就过分,谁让你惦记孟筠的。”
裴瑶往被子里钻去,李乐兮捉住她的脚踝,与她的脊背不过半寸距离,心中微痒,直接将最后一层衣裳也剥了。
齿间摩挲脊背上的雪肤,呼吸烫红了娇嫩的肌肤。
裴瑶怔住,李乐兮趁机道:“别动。”
“不行,我要去gān活的。”裴瑶挣扎,双手抓着身下的被子,脊背上的力量让她爬不起来。
李乐兮咬着她的后颈,眼中带着偏执与炙热,裴瑶渐渐软了下来。
半晌后,青竹来催促,李乐兮略有些烦躁,随手拿起一样物什,直接砸向墙边。
砰地一声,青竹吓得后退几步,若云忙扶着她,低声说道:“急事吗?”
“丞相来了,在宣室殿外等候陛下商议要事。”青竹拍着胸口,也不知是皇后生气还是陛下恼怒,总之,她都不敢惹。
若云拉着她退下了,何必扰了帝后的好事呢。
龙chuáng的李乐兮抚摸裴瑶的脊背,鼻尖碰着她的脊骨,微微滑过,裴瑶怕痒,往chuáng上缩了缩。
李乐兮的手在她脊骨上跳动,似在数着脊骨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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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女帝。
丞相急着询问太上皇的事情,裴瑶不作隐瞒,一一作答。丞相面色大白,“这、裴副统领呢?”
“好端端活着呢,不过是敲打敲打罢了,丞相放心,赵家的前程,不会改。”裴瑶坐在龙椅上,探手去摸摸后颈,好像还是有些热度。
她有些疲惫,更不想听到太上皇三字,随意用话打发走丞相,自己趴在龙案上休息。
接下来几日,都在整顿兵士,抽调五千御林军随军出发。人都是皇后拟定,皇帝过目后,就颁布旨意。
过了八月十五,大军出发,帝后同行,洛阳城jiāo给丞相与赵奎。
大军出发,乌泱泱的队伍走出城门,士气高昂,人群中,裴瑶坐在马车里,看着周边的景色,身畔空的,皇后没有跟来。
大军走得慢,到豫州最少要走上十日,留给皇后的时间也只有十余日。
晚间,安营扎寨,裴瑶住在帐篷里,翻开皇后给她留的香囊,里面放着一张纸条:巡视三军。
裴瑶换了一身衣裳,领着青竹去巡视三军,彰显帝王仁德。
一番巡视后,裴瑶回营地就躺下了。如此反复几日,大军士气不减。百里行军,晚间休息,将士们jīng神也不错。
临近豫州的时候,速度更快了些,军队停在了召陵,前面就是豫州地界。
召陵不大,军队停下后,豫州城内的李承业就收到消息,吓得夜不安寝,召来舞姬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