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怒气冲冲离开,李璞瑜却去求见裴瑶,请求赐婚。
一家欢喜一家忧愁,裴瑶也不知该如何去办,周幼安只有一个,难不成给她分开两半,一人一半?
裴瑶撑着额头,苦笑着看李璞瑜,“你别笑了,嘴巴都快裂开了。”
李璞瑜憨态可掬,对着裴瑶揖礼,“陛下可恩准?”
“求朕赐婚,不如去周家下聘?”裴瑶冲她眨了眨眼,有苦难言啊。不能偏向一方,就不能赐婚。
李璞瑜的心跳很快,揖礼的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如玉的面容上更是肉眼可见的殷红,她低眸深笑,“周大人并不嫌弃我是前汉废帝,不过他要赐婚才可将女儿嫁入侯府。”
周大人真不省心。裴瑶捂住眼睛,不忍去看李璞瑜,“前女儿啊,你可知朕不能答应你。”
“不知陛下有何苦衷?”李璞瑜脸色煞白,她感知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
裴瑶叹气:“国师喜欢周幼安,今日去周府下聘,好像被赶了出来。皇后与国师多年姐妹情分,朕若赐婚,皇后为难。不如朕给你出聘礼,就当作补偿你的。”
“原是这样。”李璞瑜松了一口气,朝着女帝揖礼,道:“臣明白您的苦衷。国师一事,早有耳闻,不过qiáng扭的瓜不甜,想来国师会明白的,臣去劝服周大人。臣告退。”
裴瑶送她出宣室殿,自己回未央宫更衣。
换下朝服,皇后就来了,似是有事而来。她接过婢女手中的梳子,将女帝长发挽起,露出颈后细腻的肌肤,她凝住不动。
裴瑶回头去看她,皇后气场极大,沉默间带着绝对的qiáng势,她惊讶,“怎么了?”
李乐兮回神,将裴瑶的发丝一一挑起,莹白的指尖穿于发丝间,对着光,勾勒出朦胧的诱惑感。
“百里沭也并非简单的寻常人。”
裴瑶轻笑,“自己弄丢了人还来怨怪你?”
李乐兮沉默,看到发丝下洁白的耳尖,如羊脂玉,诱人含吮。她俯下身子。
裴瑶浑身一颤,耳垂被人咬住,她怕痒,不断后退,“你不高兴来咬我做什么?”
“谁让你乱点鸳鸯谱的。”李乐兮有些气恨,舌尖掠过耳垂,齿间轻轻摩挲。裴瑶立即颤栗不止,“我是好心,将人都送到她的府上去了,周幼安也动心了。是她自己将人赶走,如今回头,人家不愿,朕总不好拿着刀不bī人家嫁给她。”
明明一番好心,如今成了驴肝肺。
她推开皇后,站起身,长发都披散在肩膀上,“朕都不敢给逍遥侯赐婚,朕做皇帝还这么怂,都怪你。”
最后一句话逗笑了李乐兮,“你哪里怂了,大魏qiáng大,陛下气势远胜大汉,谁敢笑话你。”
裴瑶却不理会她,“皇后,你最好管管百里沭,她若对李璞瑜动手,朕必让她在大魏无处存身。”
百里沭不是皇后,要本事没本事,派些兵士就能压住。
李乐兮扶额,“我劝一番,你别赐婚就好了。”
裴瑶哼哼两声,从皇后手中夺回木梳,自己梳发,望着铜镜里自己头顶上冒着的红色泡泡,顺势去看皇后。
皇后若有所思看着她,目光不明,裴瑶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头顶上的泡泡是huáng色的……
皇后动不动就觊觎她的身子,真的是太重。欲了。
下一息,皇后就俯身凑至她的耳畔,“陛下昨夜辛苦了。”
裴瑶眼皮轻颤,“你想做什么?”
“今日天色极好,我想你了。”李乐兮的手拂过裴瑶的头顶,徐徐向下,最后落在腰间,轻轻扣住。
裴瑶跑不掉了。她叹气,“皇后,你能不能别这么重。欲。”
李乐兮不理会她,唇角含住她的侧脸,辗转至唇角。
妆台上的妆奁落地,砰的一声,外间的若云与青竹习以为常,听到了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青竹趁机去问若云,“听说你要放出宫去了?”
若云不大高兴,“是有这么一件事,但是我不想出宫,跟着皇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不如就留在宫里,吃穿不愁。”
青竹不明白她的心思,想到皇后如今的地位,在她身边办事,身份水涨船高,就连寻常夫人都比不得。
出宫确实不如留在宫里。
宫娥们各怀心思,屋内两人贴在一起。裴瑶脊背贴着铜镜,一片冰凉,她颤颤地抵着李乐兮:“你要在这里吗?”
“这里很不错。”李乐兮满意,情意满满,抬起裴瑶的下颚,让她眼睛落在自己的身上。裴瑶的身子很软,脊背雪白,倒映在铜镜中,透着几分诱惑。
她满意,伸手却解开裴瑶的衣襟,裴瑶却按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日日馋我的身子?”
李乐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