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口才好,不如去青楼劝说她们不要打架了。”太后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裴瑶却好奇:“青楼是什么地方?”
“皇后竟不知青楼是何地?”太后陡然找到了一件趣事。
皇后比起寻常的姑娘是有很多外出经验,比如出门在外,只有她蒙骗别人的份,自己绝对不会吃亏。
太后亲眼目睹她十岁的时候从一壮汉手中骗了一贯钱,高高兴心地买肉包子去了。
等壮汉反应过,肉包子都已下肚子了。
但裴瑶不知青楼是何地,却让太后着实惊讶,小姑娘经验丰富,极有可能是静安不允许她涉及。
她很善良地说一句:“皇后想去也可以,那是一个让人很享受的地方。”
太后指着画册上打架的两人女子:“里面处处都是这样。”
随着太后的指引,裴瑶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幕幕画面,低眸又看了一眼画册:“是两个女子吗?”
“没有,一男一女。”太后友善解答。
裴瑶旋即摇首,“不去,我还是接着给太后解说吧。”她的手指指着画册上躺在下面的女子,问太后:“您喜欢她吗?”
太后瞧了一眼:“我不喜欢,想来皇后自己喜欢的。”
“我也不喜欢,但您瞧瞧她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适合您的。”裴瑶言辞匮乏,想了许久,都不知该怎么形容。
太后睨她一眼,在chuáng榻内侧翻了翻,摸出一本带着字的册子递给皇后:“读这个。”
裴瑶接来,见到画册没有皱眉,可看到字后皱眉:“读、读、读不出来。”
“皇后可以的。”太后鼓励一句。
裴瑶不肯:“真、真的读不出来,那个你一看就是喘息不过来的时候才说的话,你看看、你要不先读一遍,我再读。”
太后入眼,不过三五字,都是些啊,她撇开眼就不看了,“皇后读,又不是哀家读。”
裴瑶翻开第二页,终于不是刚刚那个字了,她皱眉,读了一句:“唇、腮、吻……”
“舌头捋直了再读。”太后不满。
裴瑶抓耳,面露苦恼,又翻一页,面露欣喜,旋即开口:“园囿两朵牡丹,高低上下,太后,牡丹还是上下高低之分吗?”
太后却问她:“你有哀家高吗?”
“没有。”裴瑶眨了眨眼睛,又给自己辩驳一句:“我还在长个子。”
“那你也没有哀家高,这便是高低之分,上下不懂吗?”哀家叹气,到低是谁在读。
真费劲!
太后坐起身子,目光落在裴瑶的手腕上,凝视了良久,裴瑶也发觉不对,这只手被孟祈摸过。
她恍惚明白太后为何这么折腾她了,是吃醋了。
裴瑶笑了,太后不悦:“皇后赶紧读。”
裴瑶翻开一页,慢悠悠地读着上面的字,碰到难以启齿的字就直接忽略,横竖太后也不知晓。
将最后一页合上的时候,太后提醒道:“皇后漏读了五十二个字呢。”
裴瑶眼皮子一颤,太后是什么魔鬼,自己都不知道漏了多少字,太后怎么知道的。
“过来吧。”太后轻启唇角。
裴瑶听话地过去了,太后去握住她一只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啪地一声。
裴瑶瞪大了眼睛:“疼……”
*****
青竹守在殿外,蓦地听到皇后的叫喊声,吓得浑身一颤,抬脚就要进殿,若云伸手阻拦她。
“太后娘娘没有吩咐,妹妹最好不要进去。”
青竹看她一眼,拂开她的手,直接闯了进去。
“皇后娘娘。”
青竹进殿,脚步急促,绕过时景屏风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皇后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奴婢听到您的声音,有些担忧。”
“没事,被、被蚊子咬了一下。”
皇后的声音略带几分颤栗,青竹依旧很担忧,再者冬日里哪里来的蚊子,她不解。赶来的若云与若湘齐将她拉了出去。
chuáng榻上的裴瑶捧着自己的手,“你、你打人不疼吗?”
太后就是疯子,拿自己的手打她的手,竟然不疼。
太后不答,反抬起她皇后的下颚,掌心肌理,如同库房里最好的羊脂白玉。
她笑道:“疼了就记住教训了。”
裴瑶吸了吸鼻子,收回自己的手,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躺下。
“哀家才打你一下。”
裴瑶蹭地爬了起来,“你难不成还要打我五十下。”
太后慢条斯理地握起裴瑶的手,上半身微微靠过去,凑在裴瑶耳边:“不听话就要挨打。”
“疯子。”裴瑶忍不住骂了一句,面对如此诱惑的太后,她又厚着脸皮说了一句:“我喜欢疯子。”
“哀家不喜欢傻子。”太后嫌弃一句,握着裴瑶的手微微用力,裴瑶立即感觉到一阵痛感,“疼、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