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糕点就拿不动,昨日脱我衣裳的时候可有力气了。”李乐兮嘲讽道。
裴瑶被她说得小脸通红,拿着糕点去堵住她的嘴巴,“好好想想拿什么堵住你的嘴。”
李乐兮接过糕点,大大小小五六个包,“你不入宫了?”
“不去,我做了些梦,就不想去了。”裴瑶双手空空,感觉很轻松,带着李姑娘去雇马车,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个车夫。
两人坐上马车回尼姑庵。
进入庵堂,裴瑶将糕点给师父送去,自己留了一份,若云和青竹都已回到后院,做好饭菜等着两位主子。
吃过饭后,静安就来了,手中提着一篮子纸钱,想喊裴瑶去念经。
个中意思,不言而喻,裴瑶不想应,对上师父欲言又止的神色后,她只好答应下来,跟着师父离开。
从头至尾,李乐兮都没有开口说话,裴瑶不是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过孝期内还需注意些,昨夜是不得已而为之,往后数日,需离裴瑶远一些。
裴瑶在亥时才回来的,jīng疲力尽,回来后就躺下,央求道:“你帮我沐浴。”
“公主殿下要脸吗?”李乐兮穿着单薄的寝衣,依靠着软枕绣雪帕。
裴瑶身上染着一股纸钱的味道,不好贴过去,自己脱了外裳,吩咐青竹烧热水,再度凑到李姑娘面前:“帮我沐浴。”
“皇后新丧,你且注意些。”
“注意什么,我没力气沐浴罢了。”裴瑶拿手去捂住她的嘴巴,长长一叹:“如果可以,真想拿着东西将你的嘴巴堵起来。”
李乐兮抬眸,看着她,一双眼睛清冽如水,映着裴瑶‘无可奈何’的神色。
青竹备好热水来请示。
裴瑶朝着李姑娘展开双臂,青竹不知内情,想上前去给她更衣。
“不用你,出去。”裴瑶示意青竹离开。
青竹惊讶,这位主子何时伺候过人,她觑了一眼,李乐兮朝她摆摆手,“出去。”
青竹颔首,俯身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小祖宗。”李乐兮无奈,走过去,手解开她腰间的衣带,慢吞吞地将她的襟口扯得更开一些。
李乐兮并不急着脱,而是缓慢地、再慢慢地抽丝剥茧般将中衣褪了。
裴瑶被她勾得心烦意乱,“我自己来。”
“我伺候公主殿下。”李乐兮拂开她按住襟口的双手,目光略过她微红的脸颊,微微一笑。
心衣褪下,露出锁骨,李乐兮靠过去,舌尖舔过小窝。
裴瑶怕痒,朝后躲了躲,“我错了,我自己洗。”
言罢,不等她回应,自己回身踩进浴桶里,水没过肩膀。
李乐兮也不再逗弄她,自己等着裴瑶洗好上榻。
小半个时辰后,裴瑶小跑着过来,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整个人贴在李姑娘身上,一面贴一面喊着:“你身上好香、你身上好香。”
李乐兮低笑,感受到裴瑶身上传来的舒服柔软,她抱着小姑娘一道躺下,指尖拂过她身上微乱的鬓发,“睡觉,明日入宫。”
“你去吗?”裴瑶笑了起来,用手指勾着李姑娘散落在肩膀上的长发,将一缕头发绕在自己的尾指上摆弄。
李乐兮低眸看着她,“自然要去,皇后也算我徒媳。”
裴瑶轻轻地笑着,觉得忍不住了,趴在她的心口上肆意笑着,“你让人好生气哦。”
“是吗?我要么不做事,做自然就要让自己开心。”李乐兮闭上眼睛,想起当年裴绥乖巧拜师的模样,三拜九叩,奉茶敬礼,可一样不少呢。
“我也很开心。”裴瑶想着裴绥跪拜李姑娘的画面,有趣极了,她扬首看向李姑娘,眼里充满了崇拜:“李姑娘,我眼光是不是很好?”
“你说呢?”李乐兮睁开眼睛,手抬起她的下颚,瞧着这张稚气又让人魂牵梦萦的小脸,端详须臾,笑道:“你为何那么开心呢?”
“你开心我就开心。”裴瑶眼眸弯弯,整个身子都伏在她的身上,听着她心口的心跳声。
“你真简单。”李乐兮端详着说出这么一句,心口暖暖的,她开心,裴瑶便开心。
还是那个傻子。
她将被角盖过裴瑶的肩膀,山上寒凉,又没有炭火,很容易着凉。
两人依偎着躺下,很快,裴瑶就先睡着了,许久后,李乐兮炙热的吻在她眉眼落下,“睡觉。”
一夜天明,两人梳洗入宫,裴瑶让青竹将钱匣子给师父送去。
李乐兮唇角勾了勾,小东西抠她的银子去孝敬师父,没良心。
裴瑶高高兴兴地牵着李姑娘的手下山而去。
进入洛阳城,人间气息扑面而来,街坊之间亦有士兵在巡逻,几乎每隔数步就能看见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