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宴上,君臣和乐,就连久不出席的太上皇也被人推了出来,不少朝臣落泪。
可惜裴以安不在,他留在家里陪夫人。裴绥见不到他,便也知晓这又是皇后的计策。
朝臣近前不断与太上皇寒暄,太上皇面色冷凝,笑都不笑,似是被病痛折磨许久,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帝后恩爱,两人各自说着话,国师与自己的小姑娘答话。小姑娘未曾饮过酒,略有些贪杯,连喝了几杯,就红着一张脸靠在国师身上,嘴里喃喃说着话。
百里沭忙着去听,心思都在小姑娘身上,渐渐地,小姑娘哭了。周大人bào起,百里沭吓得忙抱着小姑娘回府安慰。
裴瑶笑得合不拢嘴,嘴里被皇后塞了一块苦涩的菜,她皱眉,李乐兮告诉她:“先苦后甜。”
“你怎地不学好。”裴瑶气极,却又拿她没有办法,苦着脸将菜吃了,然后,悄悄靠近皇后,在她耳边低语:“我得了一块美玉。”
李乐兮手中的酒盏晃了晃,裴瑶得意的笑了,俯在她耳畔低问:“你试过吗?”
“没、没有……”李乐兮说话结巴,神色都觉得不自在。裴瑶不信,李乐兮何时慌过,恐怕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害怕过,这回明显是有几分不对劲。
裴瑶确信,李乐兮肯定试过。
今夜是个不眠夜,除夕夜宴后还有许多活动,帝后不能离开,裴瑶有些迫不及待,却又耐着性子。
天亮后,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中宫。大魏没有祖先,太上皇还好端端的活着,便不用去宗庙拜祭。
李乐兮去御林军发赏钱,一万王军在洛阳城外五十里地,同样,也得到帝后赏赐的银钱。
等到李乐兮回宫,裴瑶早就睡了一觉,神思清慡,李乐兮并没有太多疲惫,还与她说了些王军的事情。
可惜,裴瑶没有心思去听,等她沐浴归来,就想人按在地毯上。
冬日畏惧严寒,寝宫内都会垫上厚实柔软的毯子,李乐兮略有些惊讶,她若有裴瑶的本事,也会看见裴瑶头顶上冒着huáng色泡泡。
色。欲乱了心智。
裴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几乎透明的玉石,她摆在皇后的心口上,“你感受到了吗?”
惯来冷静的李乐兮蓦地轻颤,她拂开玉石,凝着裴瑶:“你敢……”
“有什么不敢,你给朕一个不敢的解释?”裴瑶高兴极了,眼睛眯着,她不断亲吻李姑娘的肌肤。
沐浴过后的李姑娘更为迷人。
李乐兮惆怅,压根就没有什么不敢的理由,她凝着裴瑶,伸手摸着柔软的发丝,沉默不语。
裴瑶笑得伏在她身上轻。颤,笑得花枝乱颤,李乐兮拍她脑门,“哪里来的?”
“别想套朕的话。”裴瑶不上当了,她套话,顺着葫芦摸瓜。
李乐兮皱眉,裴瑶咬住她的唇角,轻轻舔舐,手慢慢地探。入她的衣襟内。
而国师府内的周幼安醒来后,头疼欲裂,身畔躺着国师。她略有些不解,眨了眨眼睛,轻轻推着国师:“国师,你怎么睡我chuáng上?”
“放屁……”百里沭翻过身子,十分不快,“这是我的chuáng,你赶紧滚。”
周幼安这才看了看周遭,好像、确实是国师的房间。她慌忙起身,看了一眼身上的寝衣,大吃一惊:“你昨夜脱了我的衣裳?”
“你自己脱的,不是我按着,你将自己脱得一件不剩。”百里沭醒了,爬起来,看着她,“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姑娘。”
“你……”周幼安眼泪掉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滑下脸颊,“你、你欺负我……”
百里沭扶额,“你能不能别哭,好好说话。”
“我要回周家。”周幼安一抹眼泪,外衣也不穿了,赤着双脚跑出去,哭哭啼啼跑回自己的庭院。
百里沭追不话来,脑袋里一片空白,“我他么说了什么?”
屋檐下伺候的婢女面面相觑,昨夜还好好的……难不成国师睡了不认账?
周幼安还是回周府去了,百里沭也不拦着,甚至让人去备马车,连带着周幼安的器物都送回了周家。
午后,周幼安入宫将百里沭告了,哭着回家去了,周大人痛心疾首,要求陛下给幼女重新赐一门亲事。
裴瑶目瞪口呆,嘴里的甜橘忽然不香了,她只好安抚周大人,洛阳城内的人家随周幼安挑选。
周大人却道:“臣觉得逍遥侯温润如玉,秉性善良,是个不错的人选。”
裴瑶为难了,逍遥侯是女子,至今还没有恢复身份,这么以来,等同于骗婚。
她试着解释:“逍遥侯不大合适,朕瞧着周姑娘对国师有些感情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会感激陛下的。”周大人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