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呢?”
“丢在宫里了。”
“要箭、箭没有。要枪,枪也没有,你出门gān什么的?”百里沭扶额。对面的黑衣人直接提刀砍来,她忙拔了剑应对。再看李乐兮,慢慢悠悠地,忽然调转马头,朝来的方向疾驰。
百里沭发懵,“你怎么逃了。”
李乐兮会临阵逃跑?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明明白地就摆在眼前,百里沭也不敢去打,跟着李乐兮一起跑。
“你、你等我,我跑不过你……”
黑衣人紧追不舍,气势凶猛。两人坐骑都是千里良驹,速度很快,回到明望山,黑衣人追了过来,在收拾残局的御林军立即拔刀迎上去。
黑衣人见到乌泱泱大批军队,吓得也要跑,御林军将他们迅速包围起来。
百里沭躲在一边拍着胸口,“难怪你会跑,这回、跑对了。”
李乐兮不理会,而是紧盯着黑衣人的刀法。她在南疆待过多年,熟悉南疆朝廷培养出来的暗探,不似这些人的刀法。
相反,他们像是中原的人。
很明显,他们不是南疆人。
御林军迅速结束战局,对方在被擒后都咬舌自尽,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百里沭照旧被李乐兮推了过去检查尸体。检查一番后,百里沭丢掉手里的帕子,大为松气,道:“并非南疆人。南疆人喜欢在身体上用毒,人死后毒在血的作用下机会激发出来。这些人就是普通的死士,吓死我了。没事了,没事了。”
“去豫州。”李乐兮握着帝王剑,翻身上马。
百里沭随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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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叫阵十日,甚至开始qiáng攻,魏军只守不攻。几日下来,魏军损失较小,反是汉军,qiáng攻之下,死伤众多。
裴瑶不出营帐,下面的将士沉不住气,对女帝做法不满。
裴瑶惯爱偷懒,皇后让她别出宫,她就等着,对方qiáng攻,她才懒洋洋地指挥人守城门。
李璞瑜急得两头跑,又缠着裴瑶说这说那。裴瑶搅和得头疼,让人塞了个姑娘去她营帐,这才安静下来。
魏军缩头不出,李承业气势膨胀,登上战车嚷着见裴瑶。
裴瑶不识李承业,对这么一个好色的君主,颇有几分好奇。毕竟,他也是李乐兮的重重重孙子。
裴瑶会骑马,不惧对方,也不穿铠甲,就穿着一身常服去见。
对面的李承业一身银色铠甲,腰佩长剑,站在战车里,远眺着裴瑶,冷笑了几声,“原来是一个小姑娘。长得不错,不若来做朕的后妃,朕每月在你屋里多待几日。”
说完,下面的将士哄堂而笑,轻蔑、藐视、不屑,都跟着散发出来。
裴瑶听到后倒是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反而将马驱近,看清楚李承业的相貌后,不觉摇首,“我以为会是位相貌堂堂的男子,不想,竟是纵欲过度后的虚弱模样。李承业,我大魏国师jīng通医术,不如给你诊脉试试。人要想活得长久,不能这么纵欲啊。”
这回轮到魏军大笑不止,城楼上的李璞瑜更是捂住低笑。
裴瑶嘴巴利索,也不给对方留颜面,直接说道:“你可晓得你李旭叔父怎么死,或许你们李家儿郎骨子里就是好色,但你也要有前车之鉴,听闻你染了不好的病,朕听了都可惜。”
染了不好的病……汉军的将士们闻言大变,不自觉地挪了一步。
城楼上的李璞瑜不知这是什么病,拉着臣僚询问,“陛下说的什么病?”
臣僚也是神色变了,瞧着里逍遥侯粉白面色,略带青涩,他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逍遥侯未及弱冠,不懂**,多说无益。
他摆手不应,道:“我也不晓得、不晓得,侯爷去问旁人。”
“你分明……”李璞瑜话没说完,对方就匆匆走下城楼,显得有些诡异。
她想了想,还是去问裴瑶。
下了城楼,却见皇后停在城楼下,她急忙走去,“皇后,您回来了。”
“逍遥侯好像很挂念本宫?”李乐兮轻笑,瞧着少女面红耳赤,她挑着她的下颚,轻轻一笑,欲说话,对方问她:“皇后,什么是男子身上不好的病。”
李乐兮唇畔的笑意止住,“逍遥侯何出此言?”
“方才是陛下说的……”李璞瑜被吓得心口发跳,支吾不知该怎么说,她就是好奇罢了。
一侧的百里沭笑道:“那是花柳病。”
李璞瑜想问什么是花柳病,皇后却推开百里沭,“别带坏我孙子。”
百里沭大笑,李璞瑜面色通红,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记住,你还小,别问那么多,告诉国师,陛下怎么说的。”
三岁之差的裴瑶可是门门jīng通,可见有个师父的待遇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