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无人敢说话。他们胆颤心惊,却又好奇李乐兮是谁,找来找去,都找不到这人的家族。
听着民间的消息,李乐兮笑了,他们想不到,她会是百年前大齐皇帝抢来的皇后李乐兮。
立后定在五月初,大婚过后,就是端午节,阖家团圆。
因大魏局势不稳,大婚从简,婚车由上东门入,停在垂龙道上,女帝亲迎,握着皇后的手,两人步履一致,走至丹犀处,回身接受百官朝拜。
大婚休沐三日,百官不朝,帝后去了明望山。
裴瑶望着gān净的坟茔,感叹一笑,“皇后,你若认错了人,又该怎么办?”
“可记得帝王剑?”李乐兮浅笑,可惜她没有带帝王剑,不然可以为裴瑶解释一番。
裴瑶点头:“记得。”
“世间唯有两人的血可以融入,一是楚元,二是我。如今,你的血也能融入,裴瑶,你就是楚元,我并未找错。”李乐兮握着她是手,带着她一步步走下山。
两人离开明望山,回到绍都行宫,宫内如旧,与长乐殿并无二样。
裴瑶走进去,望着熟悉的摆设,走进内寝,找到铜镜,站在状台前。
镜子里出现了两人,有李乐兮。她今日穿着红色的裙衫,飒然英气,明明最普通的衣裙,却让裴瑶觉得她是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李乐兮伸手,揽过她的腰肢,神色极为自然,“我若不能平定江山,你便是大魏的罪人了。”
裴瑶依着她,握住她的双手,“不能,便一道赴huáng泉。上穷碧落下huáng泉,我们都一道。”
“世间那么好,为好要一道赴huáng泉。”李乐兮吻着裴瑶的侧颈,感受着她的一寸寸美好,又觉得不好,辗转去咬她的耳朵,“裴瑶,你今年十八岁,倘若你活到八十岁,那么我们还有六十二年,我觉得够了。”
“我活不到八十岁呢?”裴瑶好笑,能活到八十者少之又少,她不会是那么幸运的。
李乐兮坚持道:“那便七十岁。”
裴瑶害怕:“也是不成,又老又丑,你看裴老太太,我不愿活成那样,倘若有一日我容颜弑去,你便离开。”
镜子里的李乐兮眸光很深,端详裴瑶的容颜,过了良久,才笑说:“裴瑶,我愿拿长生换你下辈子记住我。”
若是长生不够,就拿她的所有去换。
“虚无缥缈的事情。”裴瑶回身,伸开双臂去搂着她亲她,她觉得一辈子时间太短了,哪怕是六十年,面对不会死的来说都太少。
李乐兮笑,她默默地想,倘若她们还有下辈子,她一定不在想着做皇后,也不要裴瑶做皇后,开心即可。
她从香囊里取出血玉戒,小心翼翼地戴在裴瑶的指尖上。裴瑶低眸去看,略微不自在,“这枚玉和血玉佛珠是不是一起的。”
“对,一起的。”李乐兮停了下来,目光带着欣喜,又涌着高兴,她觉得很好。
眼前的情况,让她感觉很完美。
裴瑶抬首,蓦地笑了,开怀大笑。
李乐兮不明所以,“笑什么?”
裴瑶笑了许久,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抬手,摸索着李乐兮蹙起的眉眼,“皇后娘娘,你动了色。欲。”
那又如何呢?”李乐兮亲吻着笑话她的话,拨开襟口,去咬着最敏感的肌肤。
旋即,李乐兮领着裴瑶,快速剥了她的衣襟,观赏着美丽的酮。体。
柔白的肌肤,像是连绵的雪山。雪山上绽开了红色莲花,红莲在风中摇曳。
裴瑶朝她勾了勾指尖,自己开始亲吻她的眉眼,学着她平日的姿态,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书上不可信,要信眼前人。
再多的书,都不如自己动手,书中有言: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李乐兮躺了下来,倒也没有抗拒,只怜惜般抚摸裴瑶的眉眼,“陛下,你可会吗?”
“见过猪跑过那么多回了,也能猜出猪肉的味道,你说对不?”裴瑶喜滋滋,俯身亲吻皇后的唇角。
湿热的吻落满全身,裴瑶有些撒娇的嘟囔,“皇后,你很好看,闭上眼睛。”
她的李乐兮,如此好看。
李乐兮惊颤,当裴瑶的手探来,她竟做不到自持,“你、你慢些。”
她说完,裴瑶就捂住她的嘴巴,“你别说话。”
“你那时还咬人了。”李乐兮拨开她的手,肌肤上一阵苏麻,声音说得很轻,淡淡的,甚至能听到几分委屈。
裴瑶不管,捂住她的嘴巴,自己努力探索着新的秘密。
秘密是个秘密,让人起伏不定,就像是一层层的云包裹着,随着风chuī动,风chuī上,则置于空中。风chuī落下,则置于水中。
动情处,李乐兮眼角滑下一滴眼泪,悄悄没入发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