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皇帝下。药,必然是平时被惯得无法无天。她讽刺完了,心中又有些不忍,“陛下可疼?”
“不疼。”楚元勉qiáng撑着说话。
李乐兮不信她:“脑袋都破了还不疼,陛下想必是钢筋铁骨做的,让人敬佩。”
“皇后生气了?”楚元品出些许含义,李乐兮并非是yīn阳怪气的人,平日里三两句话都会红着眼睛,今日说话就像带刀子一样。
不知怎地,她感受到了关心,皇后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人。
“皇后,关心朕不能这么说话。”
“臣妾不会关心人,臣妾只知晓陛下亲小人,就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里。”
楚元笑了,旋即又觉得头晕目眩,她扶着自己的额头替自己辩解:“朕召见国师,国师不在,百里沭毛遂自荐。再者她是臣,朕是君,谁会想到她会勾。引朕。”
她还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皇后:“是不是朕太过好看了?”
李乐兮讽刺她:“她是盯着您是天子。”
“你就不能夸一夸朕?”楚元觉得无趣,她如何不知百里沭是为的荣华富贵,不过眼下,她不会拆穿,等着国师回来,她还有事情要办。
李乐兮睨她,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好奇道:“陛下怎地上当了?”
“因为……”楚元顿住,李乐兮侧眸倾听,楚元悄悄告诉她:“长生药。”
“陛下疯魔了不成,哪里有什么长生药。”李乐兮紧张的神经陡然松弛下来,“臣妾还以为会有什么大事呢。”
楚元将实话说了出来,国师来取血,留下的疤痕难以消退,以及自己疏忽大意地让百里沭上药。
说完后,李乐兮怔忪,“为何要用陛下的血?难不成您身上有什么秘密?”
“朕是天子,岂可与寻常人相提并论,血自然珍贵。”楚元自信,帝王之血,弥足珍贵。
李乐兮却道:“陛下当心自己被骗。”
“血无法辩认性别,朕也没有什么让他欺骗的。”楚元抬首,凝着皇后头顶上的泡泡,眼睛眯了眯,原来的粉色转为嫣红。她蓦地一惊,皇后对她动心了。
仅仅动心,并非是喜爱。
“皇后……”她欲言又止,将自己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改口道:“皇后,过来。”
李乐兮不知她的意图,遵照她的意思走过去,“陛下。”
“皇后,朕觉得你已经违背初心了。”楚元的手顿在皇后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她凑过去,舌尖舔过自己捏的地方。皇后猛地后退一步,“陛下自重。”
楚元慢悠悠地直起身子,目光略过她惊颤的眸色,唇角微抿,“皇后,你已经喜欢朕了。”
李乐兮心里忽地慌了一下,出口否认:“陛下又在说笑。”
楚元没有再说,而是正视皇后的五官,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希望皇后喜欢自己,又不希望皇后落入迷途中。
人类的本性就是自私,可爱与自私是矛盾的,她转身不再看皇后,而是挑了挑眉,“皇后,若得长生,你会做什么?”
“一人孤独活着,不如轮回重新为人。”李乐兮不假思索地回答,她望着楚元眼中的孤寂,“陛下想做什么?”
“朕会活着,找到转世的李乐兮,不做皇帝,只做江湖侠客,肆意快乐。”
李乐兮攥了攥手心,赶走心底的挣扎,盯着楚元的唇角,轻轻凑了过去。
用自己的唇角堵住楚元的嘴,话太多,还多是伤感的话,不如不说。
楚元震惊,她想拒绝,又被皇后诱得失去分寸。热血充斥着脑海,什么理智、什么测算,都在这个时被遗忘了。
皇后的吻青涩,她只会碰碰上唇,贴贴下唇,再多就是贴着呼吸,不知下一步是什么。
她似懵懂不知路的孩子,走出去第一步,迷失在岔路口,还需人引着迈出第三步。
楚元引着她,舌尖咬住唇角,迫使她张开嘴巴。
半晌后,李乐兮喘息,脸红不敢看人。
仿若过了许久,过尽千帆,她悠悠抬首,楚元对她嫣然一笑。jīng致的五官dàng着温柔的笑,刻入骨子里的药性在心口慢慢发作。
楚元大概就是一味解药。
李乐兮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就想告诉她:“倘若我得长生,你死我就死,帝后合葬,千古佳话。”
楚元用指腹擦去唇角上的湿润,指尖染着皇后的味道,她忽而含住指尖,慢慢吮吸。
李乐兮看明白了她的动作,羞得侧过身子,不去看她。
而楚元慢慢品尝着味道,悠悠说出一句话:“朕不会让你死的,活着等朕。”
李乐兮笑了,“我该如何寻你呢?”
“你若爱我,就可寻到。不爱,自然寻不到。”楚元玩笑道,她不信国师会将长生药jiāo出来,长生不可多得,不会有人舍得jiāo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