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后悔了?你还有机会的,你要本宫来做甚?”裴瑶不慌,反而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不信国师是喜欢她才问皇帝要了她的。
百里沭轻笑,“臣想探一探皇后身上的秘密。”
“本宫什么秘密很多,你想探哪个?本宫生来不祥,克兄克父,你想本宫也克你吗?”裴瑶讽刺道。
她身上的秘密可不是轻易可探的,回首看了一眼八卦阵,上次让青竹来烧国师府失败了,这回,她一定要烧了。
“皇后命格为凰,臣好奇哪个江湖术士说的,皇后在,裴府运势则qiáng,皇后不在,裴氏式微。”百里沭坦然道。
裴瑶听后也没有半分动容,反而问她:“国师算一算大汉的运势。”
百里沭扬眉,嚣张道:“败矣。”大汉开。祖皇帝窃国,大汉已历一百三十七年,是上天的恩赐。
裴瑶性子张扬,是在外养成的,入宫后有所收敛,可听到国师的话后还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本宫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太后该急了。”
百里沭束手无策,只能吩咐人将皇后送回宫。
裴瑶仗着太后的威势有惊无险地登上自己的凤辇,坐下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皇后凤辇刚走,国师门口便停下一辆马车,若云下车,左右看了一眼,立即有人来禀报。
“皇后回宫了。”
若云眉头舒展下来,回去后禀报太后。
“确真?”太后睁开眸子,眸色晦涩。
“真的。”
太后复又阖眸,淡淡吩咐道:“烧了国师府,哀家要百里沭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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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瑶回宫后就听到皇帝伤口裂开陷入昏迷的消息,有惊无险,她捧着花露小小地抿了一口,看向传话的内侍:“你的意思是陛下晕过去的时候,太后也在?”
“确实,太后还吩咐过不许国师踏足宣室殿。”
裴瑶一口将剩下的花露都喝了,眼睛都眯了起来,“青竹,赏。”
青竹闻言拿了一块小金块递给内侍,内侍高兴地退了出去。
青竹猜测道:“是不是太后知晓是国师鼓动陛下送走您的?”
“太后眼线遍布宫廷,要想她不知,除非己莫为。”裴瑶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朝后直接躺下,舒服地看着屋顶,“你去长乐殿走一趟,就问问太后可有空?”
今夜还要不要暖榻。
说是暖榻,不过是换一张榻睡觉。
青竹去问了,裴瑶休息片刻,外间天色都黑了,她换了一身凤袍,领着宫娥去宣室殿。
宣室殿外站着数人,大皇子在前,焦急地等候。
还有些后妃也在这里,见到皇后以后,她们纷纷避开,大皇子抬头看了一眼皇后,旋即又低下头。
太后亲自下令,栗夫人明日代替皇后启程去祈福。在这等关键的时刻,大皇子失去最大的庇护。
人人都在看着,裴瑶自己不自知,淡然地越过众人,跨过门槛。
太后坐在殿内,在同太医说话,裴瑶走近,太医转身行礼,“臣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来了。”太后抬首,眸色幽深,下一刻,皇后就在她身侧坐下。
太医俯身退下,外殿就剩下皇后与太后两人。
裴瑶蓦地伸手,攥住太后的手,屏住呼吸,挪到太后的腿上。
太后皱眉,“皇后该减肥了。”
“成,明日就减。”裴瑶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对上太后的眸子,轻挑眼尾,清纯的面容上染上几分娇媚,“太后。”
声音娇柔,配上她自以为最好看的笑容,太后逗笑了,伸手掐了掐她的臀,“你作甚?”
“太后,我告诉国师,我二人已同榻了。”裴瑶眨了眨眼睛,漆黑分明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太后。
太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盯着自己常看的奏疏一样,唇角抿,将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再开口的时候只有一句:“皇后美人计不成,要毁了哀家的名声不成?”
“太后迟早会毁在臣妾的手中。”裴瑶轻笑,握着太后的手微微加上几分力气。
太后却道:“陛下在里间呢。”
“我不想做皇后了。”裴瑶直言,指不定哪一日还要被皇帝送给臣下,她是人,不是货物。
太后轻笑,“难不成想做太后?”
“做太后,有何不可吗?”裴瑶双手攀上太后的肩膀,直视这位大汉最尊贵的女人。
太后抬眼看她。裴瑶自信地抬起下颚,露出自己修长的玉颈,“太后,您觉得呢?”
“哀家觉得尚可。”太后抬起皇后的下颚,忽而倾靠过去。
太后主动了?
美人计成功了?
裴瑶忽然变得激动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后如水波澜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