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老夫人懵了,三十多年自己才十几岁,他曾有听闻,但从未在意过,这位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她骗自己?
太后不与他多话,略微说了几点特征,老夫人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这才信了,道:“我即刻回去找。”
大夫匆忙去了,太后回身看着榻上的静安,唇角勾了勾。
静安身上不仅有疫病,还中。毒了,脉象沉浮,老大夫又不敢亲自切脉,自然就会有疏忽。
能针对静安的,没有几人。
太后拔。下自己发髻上的步摇,在指尖轻轻划过,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她将血滴入静安的口中,冷笑了两声,道:“你若死了,可就找不出背后的凶手了。”
太后救人,被她喊滚的裴瑶登上马车离开别院,行驶半个时辰后,就被人拦了下来。
车夫见到一队御林军,连忙递上椒房殿的令牌,对方看了一眼后,立即调转马头。
片刻后,一名锦袍少年骑马赶来,走到车前,“可是皇后?”
一只莹白的手掀开车帘,露出小皇帝担心的容颜,小皇帝立即跳下马来,“皇后娘娘。”
“是陛下啊。”裴瑶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拦住她。
小皇帝将马鞭递给御林军,钻进了皇后的马车里。
车夫继续甩马鞭,朝着城池赶去。
小皇帝鲜少出宫,对外面的事物都很好奇,方才一路走来,感受到了人间烟火气息,又见皇后平安就主动解开身上的香囊体贴地要给皇后系上。
“这是抵御疫病的药草,一路走来,百姓尚算稳定,皇后与病人待了那么久,不如先戴上,回宫后再以药草沐浴。”
小皇帝唠唠叨叨地说着如何抵御疫病的办法,裴瑶疲惫,一路上就静静听着。
入城后,御林军来迎,小皇帝示意他们在后面跟着,她一路护送将皇后送至椒房殿,自己回寝殿也沐浴净身。
皇后疲惫,用药草泡了许久才回到榻上安睡,太后办事,她很放心,沐浴后来不及擦gān头发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huáng昏,小皇帝在外殿等候了许久。
裴瑶起身,长发落在肩头上,对面的小皇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若湘给皇帝奉上了一盏清茶,俯身退了出去。
裴瑶知晓皇帝是女子,也无所顾忌,懒洋洋地依靠在榻上,一双脚露出被子里,脚趾头很舒服地动了动,同皇帝说道:“你这还有事吗?”
“朕令太医来给您诊脉。”小皇帝看了一眼皇后,目光落在她圆润的脚趾上,那双脚趾染了艳丽的花汁。
小皇帝微微一笑,皇后真有趣。
“外间疫病如何了?”裴瑶揉着自己的酸疼脑袋,疫病不是小事,若是传染开来,会死不少人。
小皇帝正襟危坐,瞧着皇后懒散的样子,“太后贬了几名朝臣,又令整个太医院去救人,御林军都已去了,太后安排谨慎,不会出大事的。”
“你倒信任太后,对了,封后的旨意怎地迟迟未发?”裴瑶好奇,小皇帝都已登基一月,封太后、封太皇太后的旨意却未颁布。
“朕早就写了,在太后处,朕也不知她的意思。”小皇帝坦白道。
裴瑶便也不管了,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询问皇帝:“我饿了,陛下可饿?”
“那、那朕就留在这里用晚膳。”小皇帝眯眼笑了,她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今日又很特殊,就当陪皇后用膳。
裴瑶吩咐下去,宫女捧着食盒鱼贯而入,食案就摆满了吃食。
小皇帝目瞪口呆,皇后的份例比她这个皇帝还要好。
裴瑶不理会呆愣的小皇帝,走到食案前坐下,不忘邀请小皇帝。
两人各自坐下,若湘在一侧伺候,小皇帝先喝了半碗鱼汤。冬日里的鱼汤鲜美,汁肉鲜滑,可口美味。
皇帝喝汤,裴瑶吃鱼肉,两人都沉默无声。
吃过鱼肉后,皇帝放下筷子,却见若湘在剥虾,她下意识就道:“朕来。”
若湘愣了,“奴婢让青竹给您剥虾。”
“朕来剥虾,你退下吧。”小皇帝想给自己找活做,来之前自己刚吃了点心,压根就不饿,不如剥虾来打发时间。
裴瑶不知她的意思,拒绝道:“陛下尊贵,哪里能做这等低微的小事。”
“朕也是人,就当伺候您了。”小皇帝并不觉得自己伺候皇后是件没有尊严的事情,以前在府里她还伺候过德仁皇后吃饭。
裴瑶想了想,她现在是皇帝嫡母,皇帝这是孝顺她,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剥虾,虾好吃。
太后:呵呵,不如浓汤煮皇后好吃。
下章浓汤煮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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