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子蹭了一会儿后,见陆勉不搭理他,就离开了,它在客厅转来转去,不时还停下来到处观望一番,像是在仔细观察,又像是在找东西。
陆勉本是无心看着,看久了却觉得有些奇怪,这兔子是在gān嘛?
小狮子在客厅逛了一圈后,又钻进了他的卧室,陆勉好奇地跟上去瞧瞧,小狮子躲在了窗帘后,蹲下来,四处看了看,然后开始咬自己的背部和肚子。
陆勉不懂他在做什么,趴到chuáng上继续观察,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家小狮子身上长虫了?身上痒才到处咬吗?
他从chuáng上跳起来,朝小狮子走过去,准备带它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可刚一过去,拉开窗帘,就看见地上有几团毛。
小兔子停下了动作,仰起头眼巴巴地瞧着他,然后把兔子毛往角落堆了堆。
“啊?”陆勉一头雾水,夏天都快过去了还拔什么毛,而且没听说过兔子拔自己毛的啊?
不过这样看上去就不像染虫了,陆勉的心也就安了一些,不过拔毛应该挺疼的吧,陆勉看着就觉得疼。
陆勉看着兔子左思右想,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怀孕?
他家兔子一岁都不到,从来没见过别的兔子,怎么会怀孕?
他皱起眉头,继续翻了翻浏览器,兔子拔毛还有可能是假孕?
如果经常抚摸兔子,特别是摸背,兔子可能会以为自己怀孕了。
陆勉突然想起,昨天路轻拙一直顺着小狮子的背摸,来来回回,不知道摸了多少回,小狮子怕是把路轻拙当自己家雄兔了。
而且假孕的兔子最后生不下小兔子会难过很久的。
这个路轻拙,不知检点,竟然连他家兔子都要祸害!
隔壁……
黑暗的房间里,路轻拙屈膝蜷缩在chuáng上,脸上有扇过耳光的指痕,不算重,明天大概率会消的。
他已经忍让到这个地步,乖巧懂事,说什么就做什么,平时在家里也尽量不发出声音,可为什么还是要bī他。
难道只有他死了,他们才会开心吗?
路轻拙从枕头下摸出小刀,对着自己的手腕比划了一下,割破表面上那一层浅浅的皮肤,渗出一丝鲜血。
很痛……
路轻拙舔了舔手腕上的血,不让它们流到别的地方。
他用力咬住手腕上的伤口,再忍忍,等到明年,这一切都会好的。
一周很快过去了,又是新的一周。
星期一,第一节课是班主任梁秋云老师的课。
陆勉为他家兔子假孕的事情担忧了一晚上,早上被闹钟叫起来之后,还不是很清醒,踩着点来到教室,发现大家都在抄作业。
陆勉拍了拍前桌姜辰伟的肩膀,问:“你抄什么呢?”
姜辰伟头也不回,“英语作业啊!刚刚班主任来说第一节课要检查。”
“什么作业?我怎么不知道。”陆勉皱了皱眉,努力回想,看他们抄的是试卷,于是翻了翻自己书桌上那堆乱七八糟,还有桌肚里那堆乱七八糟,直到上课铃响了,也没找到一张英语试卷。
算了,没做就没做吧,顶多挨一顿骂。
梁秋云走进教室,依次检查每一个人的卷子,陆勉坐在最后一排,又困又累,已经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也许是英语作业都是选择题比较好抄,梁秋云检查了小半个教室的人,才终于发现了一个没做完的,是路轻拙,她停下来,对着教室里的同学说,“没写的去教室后面站着。”
路轻拙拿着卷子,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站到了教室后面,是陆勉那一组旁边走廊的后面。
他经过陆勉桌子的时候,两人都没看对方,陆勉心里正怨恨着路轻拙,替他家的兔子指责这个不知检点的家伙。
除了路轻拙,大家都做完了,直到梁秋云检查到最后一排的陆勉,问:“陆勉,你卷子呢?”
“不见了。”陆勉小声说,梁秋云说:“后面去站着,别以为成绩好就可以不做作业了。”
陆勉没有试卷,只能拿起课本。
梁秋云抽出陆勉手上的书,放到桌上,“拿什么书,这节课讲卷子,和路轻拙一起看!”
“原来成绩好也会被老师骂。”路轻拙轻声说了句,他把卷子往陆勉那边挪了挪,有意示好。
“嗯。”陆勉困得很,但看到路轻拙的脸就清醒了。
路轻拙今天没戴口罩,脸上的印子快消了,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两人没有说话,陆勉满脑子都是他的小兔子拔毛的模样,小兔子多疼啊,拔了那么多毛……
可是身旁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胳膊被碰了一下,陆勉抬头瞪着碰他的人。
路轻拙目视前方,小声说:“老师让你回答第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