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路上小心。”
看到路轻拙的背影,姜钰坐在车里,还是没忍住叫住了路轻拙,路轻拙回过头来,笑着看向他,他说:“其实我都知道,在你眼里,是各取所需、是jiāo易罢了。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或者不愿意,以后不要勉qiáng自己,无论如何,你付了钱,我帮你是应该的。”
路轻拙根本不懂姜钰的意思,他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最后歪了歪头,说:“谢谢钰哥。”
姜钰一看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心想也不早了,就说:“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嗯,再见。”路轻拙摆摆手,看着姜钰的车渐渐远去,才慢慢收了笑容,他是真的累了。
假装喜欢一个人,竟然会这么累……
回家也没什么事做,还憋闷,他磨蹭着在附近到处走了走,闲逛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和姜钰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到了。
抬起头,偶然瞥见旁边的街道上,一个少年踩着自行车飞驰而过,是陆勉。
自行车挺帅的,特别是那两圈荧光紫,骑起来简直闪瞎人的眼,绝对是一条街上最吸引人目光的存在。
路轻拙依然不想回家,于是继续逛了逛,逛着逛着,闻到了一股蛋糕的香气,发现这层楼有好几家蛋糕店。
于是他找了个看起来不错的蛋糕店,随便买了块甜甜的漂亮小蛋糕。
他提着蛋糕,在商场里找了个休息区坐下来,一勺一勺慢慢吃着。
吃了几口就腻了,他愈发觉得身上没劲,但还是吃完了。
路轻拙早上把昨天的湿衣服扔了,衣柜里就空了些,于是又转去服装区,没试,随便挑了几件付钱走人。
回家的时候,路轻拙竟然在楼下看见了陆勉的自行车,正正停在那,还认真地锁在了旁边的路灯上,停的地方和车一样显眼。
路轻拙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车和陆勉一样骚包。
其实这车他早就注意到了,但是今天看见陆勉骑,才把车和车的主人联系在一起。
“呃……”路轻拙觉得自己和这人,缘分不浅。
他又打量了一下自行车,纯黑的,车轮胎的边缘是一圈绚烂的荧光紫,骨架很细。
虽然车挺帅,但又不值什么钱,锁得这么扎实,谁会偷啊?
抬脚走进楼梯,迈上第一阶台阶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头晕,眼前像没了信号的电视机,花白一片,手撑在一旁的墙壁上,好一会儿也没缓过来。
怎么回事?
路轻拙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有点烫,喉咙也gāngān的,有种灼烧般的痛感。
难道发烧了吗?
他用他浅薄的生活常识判断了一下,发烧了得吃退烧药,转身朝小区门口走过去,准备去买点退烧药。
可没走几步,他就晕了过去。
于是,就在陆勉提着他的兔子,一蹦一跳地下楼,准备带兔子去遛弯的时候,就看见有一个人倒在他的自行车附近。
陆勉愣了愣,这是有人碰瓷吗?
陆勉把小兔子放下,轻轻碰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陌生人,陌生人身上滚烫得很。
“喂,你还好吗?”
没反应,陆勉也不敢动他,于是打电话叫了个救护车。
等的时候陆勉又绕到另一边,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这个陌生人,从他露出的半边脸上看出来,竟然是昨天在亭子里避雨碰见的少年。
救护车没一会儿就来了,陆勉担心出什么事,也跟着一起去了。
在路上医生就给路轻拙做了个初步检查,发现只是高烧和长期营养不良引起的休克。
昨天淋那么久的雨,高烧了也不知道,还出来蹦跶,还逛街买衣服,你不休克谁休克。
活该。陆勉心想,看着病chuáng上病怏怏的人,脸色惨白得吓人,细细的手腕上还扎着针,在挂点滴。
陆勉叹了口气,继续守在病chuáng前,同时还守着路轻拙的手机,等着路轻拙家人的电话。
路轻拙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亮堂堂的,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灯光。
这是医院?
他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了一件很惊悚的事情,那就是那个骚包的社会哥竟然坐在自己chuáng边,正撑着脑袋呼呼大睡。
路轻拙一时错愕,正想起身,忽然听到一阵闹钟铃声,chuáng边的人立刻醒了,熟练地关掉手机,抬头看了一眼吊瓶上的液体,还有一小半。
看完后,他低下头,才发现路轻拙已经醒了。
“你醒了啊?”
“我怎么在这?”路轻拙问。
“嗯,就我出门的时候发现你倒在地上,所以就叫了救护车,然后不放心就陪你过来了。”
“现在不用陪了。”路轻拙用还可以自由活动的那只手摸了摸口袋,找出钱包,抽出三张一百的递给陆勉,说,“谢谢你送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