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对我,这样冷眼、嫌恶、纵容其他人那样地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之前登录错blog真的是一次失误的、糟糕的行为,我也用了行动证明我的诚意了。你说的你要求的我都做了,为什么还有下一次,下下次,和永远呢?……
我真的是一块垃圾,我是垃圾啊……我为什么会活成这样?我的亲人远在东京,我在茨城县水户市负债前行,我甚至不如路边的垃圾……为什么我会在学校还这样,这样的……我生来就有罪的吗?
枫都……对不起……求求你了,饶过我吧。我确实,确实是玩不起的那种人……我不该看到的……那些文字,很抱歉……对不起……是,是,没错……我罪大恶极,我是罪人,我不配活着……你说吧,这次要替你做些什么事情?……就这一次吗?只是这样吗?还会有其他条件和任务吗?……不要骗我了好不好……
你既然这么恨我,这么讨厌我,……
那让我死吧……让我死去。
你个恶魔,魔鬼,撒旦!你是刽子手!你是杀人狂!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也想死,能不能让我死……
你也让我死吧,让我死!!我什么都不想了,让我死吧……你一定要让我死,不然你真差劲,水见枫都!……
呛红了的眼睛,呕紫了的脸颊。物品在喉咙间的不适感让得他唾沫频繁地产出,鼻涕,眼泪,唾液,汗津,糊在了一张原本清颜的脸上,此刻看不出有一丁点人样了。
手指从刚开始反复地挖着扣在了自己颈骨的铁掌,到了悲鸣的示弱和求饶,再到后来的完全气管堵噎脸部涨得像是煮熟了的软蟹,那种死亡的真实体验感。
白颈在枫都的指骨间,青紫到了极点。后来,他的脖子喉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手指印和指关节的淤青印记。
chūn原鲜红的舌头露出来了一点,他的眼皮已经耷拉,窒息到了胸腔爆炸了快十分钟了,他以为他要死了,他可以死了吗。
“引起的我注意力,分散我的占据心,不是你期待的么。”
冰冷的手指刮在了chūn原的颈边的气管上。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有能力可以脱离我?”
两只手jiāo织在一起收缩骨头地攥紧到了极点,放松几秒,再次收紧极致。
“去叫你的秀树带你走啊,怎么不喊了?”
那个人已经动弹不得,原本挣扎的气力如同流沙般飞快流逝,腾出的一只手轻拍那个人原本白皙如妍的脸颊,发出轻巧的声响。
“我现在给你献祭,你说你是不是蠢笨东西?”
声音很轻,很冷,几乎就跟平日里没有一点区别。但是现在淬满了恨意。
教堂传来了一个声音。“水见枫都,住手。放了他。”
看到后,语气是震惊和稍稍的不忍,甚至充满愤怒。
“哦,你的哥哥来了。”
长椅上,身上被挂上斑点零星带血的婚纱的chūn原没有了任何反应。
他最后是看到秀树和枫都搏斗厮打中,才看到了秀树,chūn原的眼睛是红的,是湿润的,可脸还在死灰一片的阶段,还没有转变成完全的百分九十的痛苦和百分之十惊喜和感动。同时,本能的一点求生的希望在chūn原麻木了的眼睛里缓缓地跃动起。
看到秀树,他心里既高兴,又痛苦。高兴他没有遗弃自己。痛苦是被他看到自己最糟糕最糟糕的真面目。
秀树只看到他看似被遗弃的亲生儿子,实际上,他的遭遇,比秀树远看不到的láng藉。
chūn原看着枫都和秀树扭打在一起。
抬起的木长椅,砸落在枫都,翻到在一片长椅,枫都找出来了事先藏好一条长铁棍,就在秀树扑过来捶自己的时候,敲起来砸在秀树的面部——
被秀树的手肘挡住了,手骨沉重被一击。再次,擦面而过的是,险些被铁棍砸落。
chūn原想抓着疯了般的水见枫都的腿,枫都踩开了他的满是血迹的手指:“你应该知道,你和我失约的下场。”
chūn原苦笑:“是约定一块下地狱么?”
两个男人身上披满了鲜红,打斗中枫都面骨都裂了,这他才慢慢悠悠地把手伸到了身后,攥紧腰后面挂着的刀。
“看,背叛我,不就这样,”枫都俊美到血腥的面容,轻巧地说。
鲜红的血。
喷薄而出。
挡在面前的秀树,捂住chūn原的眼睛,“闭嘴。”
chūn原的头颅低下来,秀树给他披了一层血色的婚纱,chūn原看不到他们的浴血死斗。
chūn原的眼是血红的黑色,一直咬着牙关轻轻颤抖,浑身颤抖但是使不上一点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