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焕……”
夜昭歌迷迷糊糊的呼喊着。
她只感觉腹部很疼,皮脂下的许多血管,仿佛抽筋后的痉挛。
她蜷缩身子,侧躺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白旭焕。
南宫琉诺和司彦柱两人看了一眼。
他们看见的彼此眼底的情绪,慌乱无措。
“这疯女人不是很能打,我才一拳,她就吃不消了。”司彦柱有些烦躁的暴怒。
看着夜昭歌此刻的神智不清的样子。
他们两人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束手无策,什么叫慌乱。
他们也许不知!
不知何时,夜昭歌慢慢的在侵入他们的生活中,慢慢的,成了他们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夜昭歌皱着眉头,面色极为痛苦,下巴抵靠在胸口中,人已经蜷缩成个圆球。
白旭焕推开大厅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副景象,还有地上鲜红一滩血。
触目惊心!!
他的心被人狠刮一大口子,生疼到窒息!
一个黑影闪烁!!白旭焕已经来到夜昭歌面前。
白旭焕伸出手臂,无情的推开了南宫琉诺和司彦柱,从沙发上捞起了夜昭歌。
他经过南宫琉诺和司彦柱的身侧之时,薄冷的唇微张,“这件事,我会算数的,是谁伤了昭歌,我必让那个人……死!”
他的话很沉,酌字酌句的说。
话落,一阵风吹过。
白旭焕和夜昭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厅里。
司彦柱握紧了拳头,面色怒沉,“这算什么兄弟,就为了一个女人,说要杀死我,这算什么!!难道这一百年的友谊,都是假的。”
司彦柱握紧了暴怒的拳头,击上了桌子上,大理石的桌子四分五裂,粉末的烟雾飘向在眼前。
南宫琉诺面色沉默!
他能理解司彦柱的愤怒,就像他刚开始要伤夜昭歌这个女人时,他也咬牙切齿过。
他也曾不敢相信白旭焕能够为了一个认识才一两天的女人,伤他。
现在,他有些理解白旭焕,因为焕这个女人。
但,他也有点不理解。
一个夜昭歌,到底是人类,到底是脆弱的人类,即使这个女人千般好,他也不能不顾兄弟情谊!!
南宫琉诺惶恐不安:那女人是祸水,会害死焕,会害死历历鲁家族!
房间中,夜昭歌蜷缩在白旭焕的怀里。
当他要把她放在床里,夜昭歌的手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粘住了白旭焕的脖子。
她摇头拒绝,痛苦中,娇嗲,“焕,我疼,我肚子疼。”
腹部很疼,她疼,他脸色微怵。
她看着他,视线很模糊,看不清他着急的神态,耳朵里是白旭焕极尽哄骗的嗓音,“乖,躺下来,我去拿药,很快就不会疼,乖乖在这里休息。”
他极尽的压抑自己的慌张!
“焕,我疼……我不要你走,我要你陪着我。”
夜昭歌抱住了男人的手臂,任性的不让白旭焕离去。
他轻叹了一口气,处在她耳边呢喃:“小乖乖,闭上眼,我哪里都不去,我拿了药箱就立刻过来,一分钟时间,给我一分钟时间。”
“一分钟时间好长,不要!我不要你走,我现在就不要你走嘛。”
她任性的撒泼,放肆在他手臂滚动脸颊。
夜昭歌肚子上依旧很疼,只是没有刚才剧烈的疼痛了。
白旭焕再次叹了口气,唇角难掩的心疼,“你这个笨蛋,你肚子疼,需要药处理一下,你要是再疼下去,每一秒,每一分,都是在折磨我,你要是疼一点,我就更痛。”
她越痛,他跟着越痛!!
这个小猪头,她可知道,他现在心急如焚,心,痛的要死。
他就是不想看到她一点点的疼,哪怕她一丝一毫的疼,都不允许!!
“焕,你亲亲我,再走。”
任性、撒娇、娇嗲淋漓尽致展现在夜昭歌的脸上。
白旭焕凝视着她,心中掠过哭笑、心疼、酥麻……她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低头,白旭焕吻上了夜昭歌的额头,“好了,现在乖乖的躺好,我去去就过来。”
一分钟过后。
白旭焕回来了,手上多了一个药箱,打开了药箱的同时,他腾开一只手掀开了夜昭歌的裙子。
雪白的腹部上多了一圈黑印!!
他的额头青筋暴跳,“这到底是谁干的?”
暴躁的声音,轰隆隆,响彻整个天花板。
他压制自己的怒火,手没有闲下来。
白旭焕拿起了铁打损伤的药油,细细在她腹部涂抹起来。
清凉的掌心贴在她腹部,轻轻的揉起来,极轻,像是捧在手心的宝贝,怕捧坏着,融化着了。
腹部上传来清爽的触感,轻揉着,夜昭歌疼,但此刻不疼了。
她很享受他熟练按摩,特别舒服,舒服到她昏昏欲睡。
耳边是白旭焕狂怒的声音:我要让欺负你的人,受应有的惩罚!
模模糊糊,她也没有听到了,只是嘴里喃喃的呓语:“焕……焕……”
夜昭歌睡着了。
白旭焕蹑手蹑脚的打开了衣橱,里面没有几套女性的衣服,他拿了一套睡衣,又蹑手蹑脚来到了床边上,为夜昭歌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裙。
他的动作麻利,动作极轻,像是深怕吵醒了她,为她换上了睡衣。
白旭焕看着手中雪纺连衣裙,上面还有些星星点点的血渍,一股香甜血腥味,扑鼻而来,狂涌而来,他压抑自己舌尖的炙热。
血腥味,在鼻尖撩动。
即刻间,白旭焕感觉到口干舌燥,喉咙很渴,唇间,獠牙在伸长。
他咬紧牙关,深呼吸一口气,逐渐伸长的獠牙,又在慢慢的缩了回去。
他幽冷的注视着受伤雪纺裙上的血,她的血,太有魅力。
他差点控制不住了。
看了床上人儿一眼,一阵风速度,白旭焕已经离开房间了。
若,他再不远离她,他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喝了她的血。
她的血,是上上等血。
在血族中,地下黑市场交易中,这种血,是奢侈品,比钻石还要稀有。
若,其他的血族发现她的存在,她会有危险的。
白旭焕越来越烦躁不安。
他人已经来到了大厅上。
司彦柱和南宫琉诺靠在了沙发一边,看到了白旭焕到来,他们各自睨看了一眼,目光各自看向了别处。
“到底是谁干的?”
白旭焕已经坐到了沙发上。
他修长的双腿交叠,转动小拇指的古老的铜戒,一嗒一嗒的转动着。
大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到底是谁干的?站出来,我会让他死的不太惨。”
每一个字都是冰冷入骨,此刻,白旭焕就像没有情感的人,宛若修罗降临。
司彦柱脸色沉沉的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