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昭歌睁开眼时。
有人像是感应到她醒来,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白旭焕。
他走进来,步伐很慢,身型高挑,步态极其缓慢优雅。
此刻的他就是一个矜贵的王者,优雅的漫步而来。
“白旭焕,你是疯了,你是想囚禁我。”
夜昭歌从床上缓慢站起来,眸光幽寒,带着几分的戾气,看着白旭焕的时候,又狠又凶。
“昭歌,我不想这么做的,是你逼我,是你逼我……是你逼我呀……”
白旭焕的眼神幽暗了一些,凝视夜昭歌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情,甚至灼热癫狂。
捋了捋黑色的披风,夜昭歌缓慢的走向了阳台的方向。
白旭焕知道夜昭歌又走了,抢先一步,疾步到夜昭歌面前,拦住了她去路。
他眸色沉痛了一些,“昭歌,不要离开我,不要这么离开我。”
“白旭焕,以前你只是我弟弟身份,从今天开始,你便不再是,从今以后,你我什么都不是!你想要关押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绝冷的口气,绝冷的眼神,绝冷的夜昭歌,让白旭焕从脚冷到头顶。
“求你了,别逼我,别逼我对你做过分的事。”
她的口气,是要走定了!!
白旭焕压下了痛苦,乞求着,他卑微的求着,就只差跪下去这一步了。
“你是拘押不了我的!”
落下这句话,夜昭歌伸手一手,身上的披风也跟着扬了起来,带着巨大的风力,向白旭焕席卷而来。
白旭焕转身一闪,躲了一击,眼底弥漫出了幽红,唇角挤出了阴毒的词句:“昭歌,我是真的爱你,别怪我。”
手里的粉末直接洒向了高空,洋洋洒洒的落下来。
没有一丝防备的夜昭歌,闻了一口,突感不对劲,当即脸色铁青难看到极点。
卑鄙!!
竟然对她使下三滥的事。
夜昭歌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向对她宠爱的白旭焕,竟然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心里有什么东西刺疼了一下,很快就闪过。
她眼里流露出不敢置信,“白旭焕,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卑鄙无、耻!!”
昏眩感,越来越重。
夜昭歌几乎要站不稳了。
上一次被他下了一点不知名的东西,现在第二次了,又不知道对她洒了什么东西。
夜昭歌只感觉自己头越来越晕。
“对不起,我说过了,你要是离开我,我只能这么做。”
白旭焕接住了夜昭歌,拦腰抱起,向房间里面走。
而夜昭歌已经抵抗不住晕眩,慢慢的,再次坠入了黑暗当中。
醒来,夜昭歌浑身虚软无力。
夜昭歌睁开了虚弱了眼帘,就看到了白旭焕放大了俊脸,手里拿了一颗红色药丸,往她嘴里塞去。
她憋住,不让药丸吞咽下去。
“昭歌,乖,吃下去,好好的吃下去,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见夜昭歌一直憋着嘴,不咽下去。
白旭焕捏住了夜昭歌的下巴,自己喝了一口水。
夜昭歌死死抿住了嘴,白旭焕皱眉,手劲加大,夜昭歌微张开了嘴。
白旭焕把口中的水,递了进去。
白旭焕捏着的手,往上一抬起。
夜昭歌咳嗽了两声,水连同口中的药丸一起吞咽了下去。
她抬起了眼帘,怨恨的看着白旭焕,“白旭焕,这东西让我变成一个弱女子,让我只能呆在这里,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宠物?!还是关押在鸟笼里的的金丝雀??!!”
难怪浑身乏力,就连举起手臂的力量都没有,完全瘫软在了白旭焕怀里,任凭他摆弄。
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夜昭歌对白旭焕的反感和厌恶又加深了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昭歌,我知道不该这么做的,我知道我很让你讨厌,但是我无法忍受你离开我。我真的无计可施了,才这么做,昭歌,我求你原谅我。”
“绝不!!”虚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夜昭歌冷漠的看着他。
冰冷的眼眸,没有温度,看他,是憎恨!!
最爱他的昭歌,一夜之间,怎么就对他变冷了!!??
白旭焕承受不住!
白旭焕晃了身型,脸色极其的苍白,眸光弥漫了苦痛的忧郁,深黑的瞳孔里头,漩涡着漆黑的巨痛。
他笑了,可心里在哭着,凄冷的笑了,“昭歌,你不原谅我没有关系,我还是用我的方式来爱你。”囚禁、圈养,还是把她拉入万深渊,只要能把她能够圈在身边,白旭焕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她有多厌恶他,有多恨他!!
夜昭歌冷冷的看着他,“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还想呆在这里吗?”
白旭焕格外温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低声的说了一句:“别想逃,无论你逃到哪里去,我会想办法把你抓回来的。”
夜昭歌抬起了下巴,讽刺的嘲笑:“我能逃得了吗?”
白旭焕闪过了疼痛的苦涩,深情凝视夜昭歌一眼,他转身离开。
白旭焕走后,夜昭歌从床上,蹑手蹑脚的爬下来。
她现在就连下床,都耗费了她许多的力气,动作笨重又僵硬,下床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都需要里两分钟时间。
要是逃跑!她真怀疑她现在的能力。
现在的她,深知,无处可逃。
昏睡了好几天的时间。
夜昭歌知道,在她昏睡这些天里,白旭焕定是每天喂她吃了这种红色的药丸,导致她浑身疲惫、无力。
走路,就像八九十岁的老太婆在行走,每挪动一步,夜昭歌都气喘吁吁。
很快,她的额头布满了水珠,顺流脸颊而下。
她缓慢的移动到阳台,看了周围的环境,这里就是一个郊外的一个小别墅,有前院和后院。
这个房间,就在阁楼里。
夜昭歌冷笑:“白旭焕,白旭焕,你做的可真绝!!”
把她带出了历历鲁家族,是怕她会求救,是在担心司彦柱几个人会毫无条件帮她!!
所以他断绝了她所有了希望!让她陷入了黑暗中,陷入绝望!
夜昭歌凄冷的笑了,兴许绝望,兴起身体太过劳累,她一把跌坐了下去。
难怪这里这么安静,难怪安静的让人可怕!!
夜昭歌突然笑了,伸手往自己的脖子抹去,她的哨子去哪里了?
脸色即刻间惨白!!
她把剩下的希望寄托在脖子的哨子上,最后一条的希望的路被白旭焕给斩断了。
他这是斩断了她能帮救兵的路。
只要有哨子,无论多多、笨笨、呆呆在哪里,都能听到,只要有它们,就能帮她逃离这里。
现在,别想了!
夜昭歌极其虚弱的坐靠在墙壁上,眸光看向了乌云密布的天空。
天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