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什么是真正的爱？”司彦柱非常好奇的问。
夜昭歌一手托着侧脸，一手扫了散落的刘海。
葱葱玉足撩人的姿势，搭在了司彦柱的腿上，笑虐。
“我不相信爱情，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爱情。”
司彦柱大失所望，还以为能从夜昭歌听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比如，她喜欢上一个人！！
好比喜欢上他司彦柱之类的话。
听了半天，司彦柱都没有听到夜昭歌说喜欢他的话。
角落里白旭焕，静静的听着，低垂着脑袋，眼里忧伤愈加浓了。
夜昭歌起了身，“我已经累了，回房间休息。”
夜昭歌走向了楼梯口。
白旭焕就在楼梯口的后面。
就在夜昭歌走向了楼梯间，走上阶梯，白旭焕抬起了头，黑曜石的瞳眸看向了夜昭歌。
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夜昭歌停下脚步，微低头，视线一落，看向了白旭焕。
四目相对，五秒的注视。
夜昭歌，收回了视线，非常平静。缓缓向前走。
夜昭歌走到自己的房间门，打开，即将合上之际，一只手伸了进来，阻止了夜昭歌关上门。
“昭歌，让我进去，好吗？”
隔着门缝，看着白旭焕那张忧郁的脸，忧郁的眼神。
夜昭歌看着他半响，冰冷说道：“有什么事，在这里说！”
“我已经知道杨琴如在哪里，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具体地址知道在哪里了？！”夜昭歌挑眉，似笑非笑，眼里看着白旭焕，依旧的冷。
“嗯，现在就带你过去。”
“不用了，具体地址，你告诉柱。要去，也是柱跟我去，我不需要你跟我去。”
她的冷漠，她的疏离，让白旭焕再次崩塌，“昭歌，是我犯下的错，是我带杨琴如来的，是我酿下的错，我让你受委屈，受屈辱，我来弥补，你让我来弥补，好吗？”
“你想弥补？已经晚了。白旭焕，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想讨好我，不就想让我喜欢上你，不就想让我一直留在历历鲁家族，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已经不相信了，但，我真的想弥补而已。
其他，我不敢奢求，我不奢求你喜欢我，我更不奢求你原谅我做错的事，我现在只想你能够开心就好。”
句句还有点扎心的诚恳！！
可，她已经不信了。
“是吗？”夜昭歌幽幽的说着，眼里、嘴里、神情，都不相信白旭焕说的话。
“昭歌，我想通了，我现在不会对你做过激的事，我真的只希望你开心就好。昭歌，只要你不开心，往我身上撒气，你要你不开心，使劲使唤我，只要你不开心，杀了我，我都不会有一句怨言。”
他满眼都是浓郁的忧伤，悲怆的泪光弥漫了他整个眼眶。
他满眼的倒影都是夜昭歌冷漠的倒影。
他满眼都是炙热的苦涩。
他满眼的世界都是夜昭歌。
夜昭歌冷冷的看着他，正在思考着他说的话真实性。
思考半天，她脸上浮现了怪异的微笑，“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我开心？”
“昭歌，只要你开心，你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白旭焕不断重复这句话，只要让她开心，他做什么都愿意，哪怕他去死，他都愿意！！
“跪下来，爬到我面前。”
夜昭歌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双手环绕在胸口，坐的笔直，一副女王高傲不可一世的姿态，看着房门后的白旭焕。
爬？？
白旭焕不可思议听到了夜昭歌的要求。
“爬不爬？不爬，我也不勉强你。”
扑通……
白旭焕左脚的膝盖屈了下去，右脚也跟着缓缓的屈膝在地板上。
他脸色悲痛苦涩，低垂眸光，抿着薄唇，身子弯下去，右手掌心僵硬的贴在地上。
就在左手掌心要贴在地上时候。
夜昭歌的声音徐徐的传了过来，“出去！”
白旭焕抬起了头，凝视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半点不一样的东西。
但，他看不出来。
夜昭歌依旧冷，嘴里暴喝：“出去！”
“昭歌，我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我，我改！！”
夜昭歌忽然转身，“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白旭焕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全身笼罩着悲伤的气息，他低着头，就像做错了小孩儿，“昭歌，我现在就出去，求你别生气了，好吗？”
夜昭歌不在回应，背对着白旭焕。
白旭焕僵硬的迈着长腿，慢慢的关上门。
听到了门关上门的声音，夜昭歌才转过身来。
她抓着胸口的位置，极其的难受。
看到白旭焕趴在地上的姿势，夜昭歌说不出的难受，她摸着心脏的位置。
怪异的窒息！！
这是什么感觉？
在心疼那个男人，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知道，她已经不爱白旭焕，半点心跳都没有。
夜昭歌躺回了床上，来回翻身，久久无法入睡。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双脚不由自主的的走向了房门，走到了走廊，来到白旭焕的房间。
他的门，没有关，虚掩着。
夜昭歌透过门缝，看了进去，里头空空如也。
传来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
他在洗澡。
夜昭歌走了进去，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浴室门口。
夜昭歌站在了浴室房门，侧耳倾听，非常确定，白旭焕在洗澡。
突然，一只手，从门里面伸了出来，抓住了夜昭歌的手臂。
一股力量，把她拽了进去。
浴室里面，夜昭歌满身湿答答，显得有些狼狈。
白旭焕笑着：“你还是在担心我，对吗？昭歌，你想惩罚我，狠不下心来，对吗？
你做不到狠心来侮辱我，对吗？昭歌，你还是没有变，上一世，你就是这样，外冷心热！昭歌，我爱你……”
男人低头。
夜昭歌仰头，看着他，恍惚，晃神，像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一百年前的时候。
白旭焕吻了过去。
夜昭歌回过神来，阴沉着脸，“你要是对我放肆，我便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白旭焕收回了不安分的唇，停下来。
他看着夜昭歌的眼睛，眼眶湿润了，弯身，拦腰抱起了夜昭歌的身子，“你身子已经湿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换一套衣裳。”
夜昭歌没有拒绝，他待她极其温柔，忙上忙下，换去了湿衣服，又换上了一套黑色蕾丝睡衣。
她什么都不动，他照顾的极好。
夜昭歌忽然向后躺去，合上眼睛，“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白旭焕明白，站在了一旁，没有上前，保持安静，隐形人的状态。
看着她，睡在他床上，他扬起唇角，笑得像一个小孩，吃了一口蜜糖那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