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那你会不要我吗?”陆执堪称希冀地盯着他,眼眸的湿润似乎都要化为祈求承诺的实质。

  让人无处可逃。

  池矜献看得心里止不住地泛软,他觉得他得对此时的陆执轻拿轻放。

  所以他仔细想了想该怎么回答才能让身在易感期里的陆执好受一点,只是还没开口,手机铃声就响了。

  “小爸。”池矜献先低头接了个电话。

  原斯白在那边刚喊了句“安安”,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便被迫终止了话音。

  只听一道明显在哭,很委屈很慌乱的声音突然说:“你都不回答我。”

  景离秋就眼睁睁地看着刚才明明已经快好了的陆执,眨眼间又变成了哭得更凶的落水狗,心情简直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一言难尽地“咦”了声,这次是真被吓跑了,直接跑到了街对面。

  头都没回。

  “我、你……”池矜献的音色忽而慌了起来,像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忙道,“哎呀我不是不回答你,我是接小爸电话。你别哭。”

  听着对面的几方动静,电话那边的原斯白终于从些许茫然中回过神来,道:“……安安,你那边怎么了啊?”

  这时,戚随亦用含着抹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谁在哭?陆执?”

  原斯白:“啊?”

  池绥:“你确定吗?”

  戚随亦大声:“就是不确定才震惊啊!”

  池绥:“祖宗,你那边儿谁在哭?”

  “……”

  他们语气激动的恨不得要当场从对面飞过来一睹为快才好。

  池矜献头都有点儿晕。

  “啊小爸,”他忙说,“我这里有点事,我等……”

  “原叔叔。”脆弱的Alpha陆执用泣音这样喊了一声,直接打断了电话双方的所有思绪。

  原斯白不自觉地应:“哎,小、小执。”

  “原叔叔,”陆执哭着说,可怜得让人没办法拒绝,“我想把小池借走几天,可以吗?”

  “啊?”原斯白惘然,下意识重复,“几、几天啊。”

  陆执沉默,小声商量:“那一天,可以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原斯白终于从惊讶中回过神了。他没问目前的具体情况,只温和地出声道:“好,那你借走吧。”

  答应完缓了片刻,原斯白又说:“好好对他哈。”

  —

  池矜献带陆执回了家——颜悦留给陆执的家。

  半个月前陆执搬进宿舍时,池矜献就已经进来这里并且熟悉了。

  因此开门开灯什么的,他还算熟门熟路。

  “哥你难受吗?”池矜献牵着陆执的手一起往客厅里去。

  到了沙发边他让人坐下,自己则打算去烧点水,却被陆执牢牢地握着手不松开。

  陆执把人一起拽坐下,垂着脑袋,点头说:“难受。”

  池矜献微蹙起眉,轻轻叹了口气,问:“你疼不疼啊?”

  陆执便又点头:“疼。”他低哑着嗓音道,“腺.体疼,身体也像要炸掉了……小池,疼。”

  提起这个池矜献就气不打一出来,不说心疼了,他先没好气地轻斥:“谁让你打那么多针阻隔剂,你做事情是不是总是不考虑后果?”

  “真碰巧了是不是还要进医院?”

  “嗯,对不起,”陆执垂着眸子,“我错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说:“你别走,我真的很害怕。”

  面对街道的那面玻璃墙上映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外面的行人车子来来往往,他们或走或停或快或慢,入目之处全都是一抹不可多得的色彩。

  池矜献上次来的时候,陆执跟他说玻璃质地是比较特殊的,哪怕是在夜晚时分,客厅里亮着灯光,外面的世界也窥探不到他们一分一毫。

  池矜献抬手碰了下陆执的额头,方才舒展开的眉头转而又蹙起:“有点烫。”

  陆执摇头,说:“易感期都会这样的,腺.体也烫。”

  池矜献:“我能帮你吗?或者我可以做什么?”

  话落,陆执抬眸了。他几乎是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错眼不眨,眼底的情绪一两句话根本描绘不清。

  池矜献的心脏微紧,莫名地紧张了起来,连心跳都控制不住地变快,好像下一刻便要冲破胸腔。

  “哥……”他喉结轻动,某个热情似火的自己好像即刻便要附体,池矜献眨了下眼,矜持又隐忍地小声问,“你这么看着我gān什么呀?”

  二人又互不退让地对视了片刻,陆执率先移开视线,遮住自己眼眸里的所有晦沉。

  缓了好大半晌,他才嘴巴轻动,极轻极轻地luǒ.露妄念:“可以抱抱吗?”

  池矜献:“……”

  不知道为什么,池矜献突然很想把曾经跟了自己三年的“没出息”称号盖在陆执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