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次,在全班同学还在笑的立体环绕声音中,池矜献终于肆无忌惮地笑出声,也成功将脑袋抵在了陆执的胳膊上,肩膀止不住地乱抖。
“行,当然行啊,”他笑得声调几乎都要不成形,只一个劲儿地点头说,“等毕业了你就立马嫁给我。”
闹腾了一会儿,老师一直没出声等他们兴奋完,两分钟后大家终于偃旗息鼓,不再笑了。
“唉,我就多嘴问这句,太酸了。”老师摇头叹气,说道。
底下人又开始笑。
老师抬头看着他们,重新笑说:“我心里不太舒服,今天给你们留作业。”
顿时招来了一阵假装抗议的音效,不过这两节课注定还是欢快的。
离上课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没办法再闹了,老师正色下来清了清嗓子,抬头就开始盲讲,直入主题的速度特别快。
下面没多一会儿也恢复成了往日的状态,该gān嘛gān嘛。
池矜献在后排和陆执并肩坐着,等真的无人再注意他们时,他身子微微一侧,肩膀轻轻碰上了陆执的胳膊。
毛绒绒的脑袋瞬间和陆执的挨在了一起,池矜献目视讲台,嘴巴不动声音出:“老公,嫁我啊。”
陆执微侧首垂眸看他,耳朵尖开始不可避免地变了点颜色,池矜献抬着眼睛不算特别新奇地欣赏自己的杰作,觉得尤其好玩儿。
“嗯,”陆执点头,一个字回答得铿锵有力,“嫁。”
“……咳。”池矜献手虚握成拳轻抵了下唇,凑得更近、声音也更小了,“哥,今晚回家去住吧。”
往常如果第二天是周六,他们都是会回家住,不过明天是周四,还不到时间。
陆执有些疑惑:“嗯?”
池矜献扭头和他对视,一本正经:“我有件事需要跟你一起做。”
陆执:“什么事?”
闻言,热情似火小玫瑰甜美一笑,不懂害羞一般地作出了一个无声的口型:“爱。”
—
接下来的两节课,陆执此人一个字都没说,犹如傻了,又犹如在静等时间。
明明已经是下午,他却好像从来没体会过如此难熬的时间,一会儿低头看手机,一会儿坐立难安似的看窗外。
……天还没黑
……天就是不黑。
不知过了多久,今天最后一节课的放学铃声一响,陆执抓起自己和池矜献的书就随手扔给了叶辽,极其正色地说了谢谢。
而后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他牢牢握住池矜献的手腕就往校门外走。
他腿长,走得又快,池矜献差点追不上,只好下意识去抓陆执牵着他的那只手,有点匆忙地说道:“哥,哥,撵不上了,你等等我。”
闻言,陆执抿唇,勉为其难地放慢了一丝丝的脚步。
不知怎么的,池矜献觉得有点好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特别是像我这么热情的,火一般烫。”
不得不说,认知真正确。但此时的陆执“油盐不进”,刚放慢没几秒的步子不觉间都又快了起来,池矜献提醒他:“不买东西嘛?”
话落,陆执回头,眼神含着些不解。
二人一经对视,池矜献便在心底“啧”了声,心道,他哥是一位极其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说不定陆执连准备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还得靠自己教。
毕竟他当年可是扫遍联盟所X文、X片的小huáng人儿——特别是关于AB的。
直到……
陆执问:“杜.蕾.斯?”
池矜献:“……”
陆执又问:“润滑剂?”
池矜献:“……”
陆执回答:“都有。”
池矜献:“……”
池矜献:“?”
下午的夕阳挂在天边,烧起了周围的一片红,犹如害羞了的人的脸颊。
引人想看,又让人不敢去细看。
不然那抹颜色一定会被涂上艳丽。
火红得瞩目。
五六点的时间,有的人已经下班,没下班的也会到公司外边去吃东西。
路上行人或单或两地走着,有点儿乱,把人的心情也带得有点乱。
池矜献双腿还下意识在跟着陆执往前走,心脏被迎面扑过来的微风chuī得砰砰直跳。
——他紧张了!不仅如此,他好像还怂了!
“不是……哥,”池矜献忙抬头去看陆执,有些结巴,“你什么、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些……东西呀?”
陆执头都不回:“跟你在一起,我易感期过去的第一天。”
池矜献:“……”
“你这么早就计划着要得到我啦?!”池矜献不可思议,震惊地询问出声。
在没有知道这点之前,池矜献热情的能着火,知道了这一点之后,火倒是没灭,但内心深处的怂被挖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