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它需要花费大量的jīng力和心神,能将它们养出如火一般的颜色,主人所付出的时间绝不比照顾自己少。
而且火红玫瑰比普通花卉要贵出很多,放在植物幼苗里,简直算得上天价。
陆执明确说了,他所养的火红玫瑰每一株幼苗都需要1000联盟币及以上,那些生长了好多年的植株的价值更是无法估量,而他的庄园里一共有1211株玫瑰,陆湾所毁坏的财务绝非金钱能够摆平。
这一出戏一出场,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惊呆了。
陆湾虽然在外面出现不多,毕竟陆执才是陆自声最器重的儿子,可再怎么说他们两个也是亲兄弟,因为一庄园的植株就要闹到警局里,甚至法庭上,实在是没必要。
陆自声也这样觉得。
可等到他去找陆执的时候,陆执拒绝相见,并说不要违反学校规定。
最近这一年陆自声在陆执这里时常碰钉子,但这次不止是有关于他二儿子的命运,也关乎着他的脸面。
陆自声问陆执:“他去年毁了你的庄园,你今年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他还剩几天就要高考。”
陆执只道:“他成年了。”
艾多颜知道这件事后,当场向陆自声表演了一个人会变得有多疯魔。
他将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制造出不可忽视的动静,双目通红声嘶力竭地冲陆自声吼道:“因为一庄园的花!我还给他就是了!可陆执去年差点就要了小湾的命!湾湾在医院里一个月才出院你不记得吗?他的腿还永远都废了,这些你也忘了吗?你就这样看着你的儿子即将要搞得你妻离子散?!”
这些话陆自声早就对陆执提前说了,而陆执回答他:“如果有证据,您可以直接上jiāo。”
当时那场单方面的斗殴是在客厅里进行的,屋里没有监控,哪里有什么证据。
而且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除了一条腿——陆湾自己从二楼跳下来时摔的,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哪怕医院有就诊记录,上面也不会明确地写下这是陆执动手打的。
这一手太狠了,狠到陆自声束手无策。
能做的就是压消息。可陆执铁了心跟他对着gān,一定要把事情闹大。
所以在面对艾多颜的声色俱厉时,他回道:“有证据吗?”
艾多颜震惊了,他大睁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只无声地看着陆自声,后者静默地和他对视,又道:“你怀上陆湾的时候,告诉我说是因为你体质特殊,一旦生下这个孩子身体状况就会大打折扣,加上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有了就有了。”
兴许是事情太多,陆自声感觉很疲惫:“你用药,还是因为乔鸣……多颜,”站在客厅里的他斜睨了下艾多颜,道,“你知道陆执当年差点被乔鸣改变性别么?要不是他害怕我的身份地位——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话落,艾多颜肩膀诡异地抖动了下,似是被什么东西惊悸住了。
他苍白着嘴唇,说道:“没有。”说完静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想到了陆湾还是自己,哪怕离绝境这两个字还远得厉害,但此时的情况也都是一筹莫展,他突然笑了,笑得很神经质,“陆自声,你一直都是这么自我,骄傲到堪称狂妄的地步,感觉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不是什么事都不管都不问都不查么,那现在又问我这些做什么?!”
“你有这时间不如去求你的好儿子放过湾湾!我求你,我求你了行吗?!”
没有用。方守早在陆执走了之后便不知道去了哪里,陆自声去找过他,他居住的地点总是在不确定地更换。
犹如会害怕什么人报复。
陆执此时在学校里,电话个把月都通不上一次,能通上的时候他也是在跟警方jiāo流。
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因此陆湾没有参加成高考,还被带走了。
关于这些事情,池矜献一件都没有听说。
对于外界来讲,陆家闹得是很厉害,但也远不到令全联盟上下都一起围观的地步。
家事而已,他们自行解决。
池绥和原斯白对这些了解得比较清楚,可他们在家时从不会讨论这些。
而最初已经特别警告自己,一定要从本质上杜绝,池矜献也从来不会去主动打听陆执、搜索陆家。
可这些东西终究还是没有瞒过他太久。
陆湾被判刑的两个月后,艾多颜每天都要去学校里找陆执要求和他见面,可本人不毕业都出不来,他哪里有资格进去。
如果没有普通学校的名字加持,那里就是军事重地。
见不到人,好像要被人bī着走投无路,艾多颜有一次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在门外哭着破口大骂,诅咒陆执快点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