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褚燕从外面回来了。褚刚急忙把他叫住,叫他拜见了马登。
当时褚刚向马登下拜道:“将军在上,小人有个不情之请。犬子年已十岁,每日却只是与村中顽童相戏,如此下去,终无结果。
“如今小人愿将犬子送去北岳,朝夕服侍将军。只望将军能在茶余饭后,教他些一招半式,以后也好安身立命,不知将军尊意如何?”
马登连忙将他扶起道:“这个好说,我看这孩子也甚是喜欢,我收他为徒便是了。”
褚刚大喜,叫儿子拜谢师父。
褚燕却道:“爹,我想让赵云也去,我们两个一起上山学艺,这样才是最好,否则我可不去!”
褚刚喝道:“胡说!爹好不容易才让马将军同意收你为徒,你怎么还讲起条件了!再说,我能做的了人家赵云的主吗?人家他娘愿不愿意还不知道呢。”
褚燕的母亲胡萍一听这话,倒是兴奋起来,对褚刚说道:“说起赵云他娘,我倒是觉得那人和马将军都是丧偶,情况相同。不如咱俩做个媒人,把这事一撮合,岂不是件美事?”
褚刚略想一想道:“你还别说,这倒确实是件好事!”
马登道:“只怕使不得。”
胡萍笑道:“将军放心,我也曾多次与人说媒,多有成了的。我看你和那孙寡妇颇有几分夫妻之相,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经过褚刚和胡萍的撮合,马登和孙荷终于结为夫妻,就在褚刚的酒店里摆下宴席,举行婚礼。
婚礼当天,孙荷把赵云叫来说道:“儿啊,娘如今已嫁给了你马叔父,他便是你父亲了。你若继续姓赵,倒不像是一家人了,不如就把姓氏改成马姓吧。”
赵云一听,立起身道:“娘,这使不得。我自是娘和爹生的儿子,爹对我从小呵护有加,可以说是既有生育之恩又有抚养之情。赵云永远是赵乾的儿子,不跟他姓什么马!”
孙荷见儿子不听她的,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一根筋啊。这姓赵还是姓马,不就是一个叫法嘛,姓什么不是个姓啊。
“娘的意思是说,既然成了一家人,若叫两个姓,教别人听了笑话。你年纪还小,还要指望你马爹爹看护你。还是听娘的话,把姓改了吧。”
赵云只是不从,母子俩吵了起来。众人忙来解劝,马登、褚刚和胡萍劝开孙荷,褚燕则劝开赵云。
马登开口对孙荷道:“小云毕竟是你和前夫所生,跟我的姓确实不太妥当。这孩子挂念他生父的养育之恩,乃是一片孝心,是个好孩子。依我说,这姓不必改了!”
孙荷道:“不改便不改吧,但是我们既已结为夫妻,我儿子便是你儿子。今天就在这里把口改了,你说是不是?”
胡萍对赵云说:“孩子,如今马将军是你父亲了,还不快叫爹爹。”
赵云高声道:“我只有一个爹,他姓赵!不姓马!”
孙荷听了,又要发作。
褚燕忙道:“不要生气,听我说一句。本来这事的源头是为我找师父引起的。我云哥私下曾跟我说过,他曾听别人传诵马登将军少年时的英雄故事,心里十分佩服,早就希望能拜到像马将军这样的人为师,可惜苦无机会。
“不如让马将军收我二人为徒,我们都称马将军为师父。我记得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做了师父便同做了父亲一般,大家觉得怎么样?”
马登听后笑道:“如此甚好,我从此便认你二人为徒弟,你二人可愿意?”
褚燕拽了拽赵云的衣服。
赵云便跪下道:“徒儿赵云拜见师父。”
马登笑道:“徒儿请起。”
此时孙荷一听收徒弟的话后,便想起马登他们说过的伏羲算命之事。
她明白自己的儿子拜马登为师后便可以名扬天下。当时心中一喜,便笑了起来。
众人见孙荷笑了,也都笑了起来。褚燕也急忙拜见了师父和师娘。
不久,马登带着孙荷、赵云和褚燕回北岳了。
临行前褚刚吩咐褚燕道:“你到了山上要懂事,做事要仔细,跟着你师父要多学本事。爹隔断时间就会去给你们送些粮食。你长大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当时褚燕便俯身拜别了父母。
从此赵云和褚燕在北岳常山跟着马登习文练武,学习本领。他两个前世本有文才武艺,因此马登觉得两个徒弟悟性极高,心中十分欢喜。
马登又为两个徒弟取了表字,赵云字子龙,褚燕字子风。
有一天,马登在chuáng上睡觉,忽然两手在空中乱抓,说起梦话来。
只听他不停地叫道:“阿兰!阿兰!”
赵云和褚燕见他如此,不禁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