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这个时候,大院那边丝竹声音乱耳,听院子里的得小丫头说了,是那边在办宴会。
曲寒笙不以为意,就是办宴会而已,她对于这个事情,并不感兴趣,关键是什么,关键是如何养足精神,思考下一步怎么做,这才是好的。
太子这些人的乱真的是难得弄。
倒是曲安兰看着自家嫡姐,一双眼睛里露出来了几分害怕的神色。
曲寒笙叹了一口气,这也没有什么办法,曲安兰怕黑,可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的父母过世的早,没有给自己的一个好一点,给自己一个安全感,原因就是这个。
曲安兰这样倒是看的曲寒笙一顿一顿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自己的这个妹妹。
曲安兰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来了,朝着面前的女人摇了摇头,没办法啊。
她不想嫡姐已经是这种环境里还在担心自己,看着面前的嫡姐,一双眼睛里露出来几分不在意道:“嫡姐,你不用担心我我没有事情的。”
曲寒笙只好叹了一口气道:“真的吗?”
“真的。”曲安兰点了点头,满是对于自己的嫡姐的信任。说真的曲安兰说没有事情,其实她一点都
不信,只好看着自己身边的贴身小丫鬟阿萝道:“你呀,晚上睡觉的时候,搬一张榻睡在你家小姐的旁边。”
阿萝一听曲寒笙这么说立马一张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是,阿萝知道了。”阿萝这个小丫头心思单纯,自小是跟着曲安兰长大的所以也听清楚曲安兰怕黑这件事的,所以一听曲寒笙这么说的立马就开开心心的领命了。
而曲安兰确实一脸感激的看着自己的嫡姐,她看着她一双眼睛里眼泪汪汪的,自小爹娘早逝,对于家人的感情,曲安兰并没有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也就是嫡姐,也就是这个嫡姐一直在包容着自己容纳自己。
曲安兰发誓这一辈子都要对嫡姐好,这一辈子她都会无条件的信任嫡姐。
以后的曲安兰也确实是做到了这些事情,因为这两个姑娘都足够的美好,配得上世间的一切。
……
明月是一层清辉洒向人间,谢子怀晃了晃脑袋,脚步有几分踉跄,他不喜欢那个应酬。
一点都不喜欢,倒是他还是来了,因为,因为他必须要让礼部尚书站在他这边,他才能够好好的跟太子硬刚。
没有别的办法,至
于,至于,老十那个玩意儿,早就被他和太子给弄下来了,别的不说,唯一一个有问题的就是这个太子了。
看着面前的大好景色,他只觉得心中聊以甚蔚,不说别的就说如今这个形势,这最高的那个位子,从此就只有他和太子相争了。
谢子怀长舒一口气,原本他还担心的许多东西,早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了。
月下有一抹白色的影子,白衣墨发,衣服被清风吹开,宽大的袖子拂了上去,然后露出一双莹白如玉的手臂出来。
正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他只觉得自己的一双眼珠子都要被面前这个手臂给夺了过去了更加令人觉得冲动的是,这个玉臂真的是,清辉玉臂寒啊。
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
谢子怀寻了上去,只见女人飘飘欲仙,仿佛就要飞走了一般。
“曲姑娘,又见面了,”他一派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上一辈子的曲寒笙就是被这个男人的一派清风霁月给骗了,关键是被他卖了改为他数钱的那种。
曲寒笙闭了嘴不在说话了,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怒,她最后一定会把这个男人给弄死
的。
“八皇子殿下。”她朝着这个男人福了福身,这是一个有心机的男人,老狐狸,她刚刚一来汴京,男人就把十皇子给弄死了你就说这个男人可不可怕。
而且是接了慕若尘的线报才知道,这个男人把八皇子的势力还吞了一大半。
不过一个皇帝很显然不喜欢有一个大权在握的儿子,所以……这也算是另外一种作死吧。
“嗯,曲姑娘,依旧是惊才绝艳让人见之不忘啊,有一美人兮……”
曲寒笙皱了皱眉直接打断面前这个男人的话语:“八皇子殿下过誉了,臣女不过是蒲柳之姿而已。”
听到曲寒笙这么说,谢子怀心中一时间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说的这话,他又不是借着酒意调侃人家姑娘。
只怪,月色撩人。
看着面前的姑娘,谢子怀一双眼睛里露出来几分笑意,他看着人家姑娘十分不好意思的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唐突了姑娘,该打该打。”
面前的男人看着曲寒笙一张脸上露出来几分不好意思。
“八皇子殿下这话说的,折煞臣女了。”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的谢子怀,这反而让谢子怀有些不好
意思。
“不知道,自幽州一别,本殿下还能不能听到曲姑娘的一曲琴声。”
当初山麓书院她一曲好琴声便是一曲红尘,他实在是时常感叹啊。
感叹那一曲好琴声,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是他也说不清楚。
看着面前的曲寒笙他明明能够感觉得到,自己想要什么,可是对上那个女人古井不波的眼神,对上那个月下谪仙一般的身影,一瞬间谢子怀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八皇子殿下喜欢,臣女的荣幸。”
“你来汴京这地方何不知会一声呢,毕竟本殿与你也算是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之交。”谢子怀自顾自的说到。
曲寒笙都想打人,去你的高山流水,要是伯牙子期那你丫和他们做比,怕是会不打死你,就算打不死也不知道会不会入你的梦。
看着面前的男人曲寒笙觉得自己真的挺想打人的,毕竟这么样的人可真的不多了。
“殿下以伯牙子期相说,臣女不甚惶恐,不过臣女自觉是比不上伯牙子期,不过高山流水也就是殿下才有的雅称而已,臣女上不得台面。”
曲寒笙朝着谢子怀心虚的福了福身,一双眼睛里满是惶恐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