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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狮子头、红烧肉卖的别样的好。甚至好有些人出定金预定明日的饭菜。
这一忙,便忙到了大晚上。
月色朦胧,白光洗净了一切。屋外蝉鸣连绵起伏,树叶沙沙。
季兮禾点着烛灯,一手拿算盘,一手执笔记账。
“秋天早晚就是凉。”莫玄拿过一张小毯子,披在她身上。
“多谢。”季兮禾头未抬,认认真真记着帐本。
莫玄趴在她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眉眼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他喜欢这样看着她,她安静又认真的模样,最为吸引人。
不知算了多久,季兮禾才收笔。她轻轻chuī了chuī帐本上未gān的墨迹,又将钱收好。
“完事了吗?”莫玄直起身,笑嘻嘻的望着她。
“嗯。”
“老板,我有一件事想问……”莫玄痴痴的望着她,心下突然紧张了起来。他轻启薄唇,喉结上下滑动,“你……
“嘭——”一道响声。
“谁!”季兮禾连忙站起身,刚打开房间门,便瞧一身着黑衣的男子正在砸桌椅!
“你们谁啊!不准砸!”莫玄一个健步,冲到几人面前。他想制止,但不敌对方人多势众,还是被甩飞于地。
季兮禾趁机跑到菜板前,拿起菜刀,毫不犹豫劈向其中一人的胳膊。她控制了些力道,那菜刀只是堪堪划破了那人一层皮。
“啊——”那人吓了一跳。
“谁派你们来的?”季兮禾堵在门口,眸色冰冷,菜刀上还残留着一些血水。
“哼~”其中一个男人嗤笑一声,似乎在嘲讽季兮禾这个弱姑娘哪来的勇气拿菜刀对他。
“莫玄,关门。”季兮禾沉下脸,双眼隐隐压着一股冲动,“这食肆是我心血,若是你们毁了,我便毁了你们。你们狠,我便不要命……”
男人莫名有些心虚,但对方只是个小姑娘,又能gān什么呢?他三步上前,想抢季兮禾手上的刀。
却不想季兮禾眼睛都不眨,手腕一转,便将他的手划出一道口子。
男人连连后退,看出她是认真的。
真是奇怪,明明只是个小姑娘,怎么会这般血性?
上辈子在大城市打拼的时候,季兮禾曾遭到过入室抢劫。当时她想着,死了就死了,便不要命的与劫匪扭打在一起。然而她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反倒将劫匪吓得连连后退。
自那后,季兮禾便明白。
横的,愣的,凶的,都怕不要命的。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季兮禾步步紧bī。
顺着窗柩洒落屋内的月色被刀锋切成两半。落在少女眼中,阁外明亮。
明明是个漂亮的姑娘,此时在三个大男人眼中,简直就像地狱使者。
他们这次来就打算搞破坏,可没想受伤。此时来三人,两人挂彩,不由得军心溃散。
“让我想想~”莫玄拿着平底锅走到三人身后,“跟我们家有仇的——似乎只有季家的那对母女,但那两人应该没钱雇你们,也没jīng力管我们……”
三个大汉被两人一前一后围困。
“害!太窝囊!”手被划了的男人突然道,“怕什么!打他!”他指向莫玄。
这小子体格弱小,手上没有刀。只要控制住他,就不怕后面那个疯女人了!
眼看着几人要对自己动手,莫玄慌忙挥舞手中的平底锅,对着他们的脑袋砰砰砰就是一顿敲。
毕竟也gān了一段时间厨子,这臂力可不能小瞧。
“哎呦……”虽然这小子打的不疼,但也扛不住被乱打啊。某男人捂住脸往后退,突然间,感觉身后被一坚硬物抵住。他浑身的jī皮疙瘩都竖起来了,“饶命……好汉饶命……”
“停手吧。”季兮禾眼中依旧翻滚着惊涛骇làng,她冷声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玉chūn楼,玉chūn楼。”男人可不想因为一次捣乱送命。
“玉chūn楼?”季兮禾微愣,随即冷静下来,“嗯。”
都说同行是冤家,原来是眼热自己,才派人来捣乱吗?季兮禾冷笑,“有这时间,不如想想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谁说不是呢。”男人立马附议,“他还觉得你与这位小哥人小,我们三肯定轻飘飘就能砸店。给的钱都少的不得了。”
“真可恶!报官!必须报官!”莫玄气呼呼道,“各凭本事,他有嫉妒的功夫,不如好好做菜!”
“小哥,报官也没用啊。”男人道,“你们没证据。就算我们三帮你们说话了……对簿公堂的时候,李老板反咬一口,说你我联伙造谣,在往上上些钱,你们能有啥招?”
“……”莫玄顿了顿,伸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
“那你们回去告诉他,我虽然是个女子,却也不是好惹的。”季兮禾开门,“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