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传了两份给穆统领和顾生,多注意沙俄动向,确保六阿哥安危。”梁九功做事向来心细一个顶两。
看到字条上的内容,康熙眉头微蹙:“银矿?胤祚想gān什么?”
梁九功半懂不懂,六阿哥难不成又开始作妖了?
康熙不信以胤祚的聪明不清楚拥兵自重的含义,仍然选择用银矿去笼络尼布楚归顺没多久的部族,是何用意?
背着手在殿内来回打转,康熙异地处之设身实地的思考,银矿透露出去利与弊占哪头?
明晃晃拉拢说明坦dàng不惧怕被猜忌,康熙不禁轻笑一声,胤祚好气魄。
外有沙俄虎视眈眈,内部若不团结有再多的银矿也保不住,康熙瞬间搞懂胤祚粗放做法的必要。
“告诉胤祚,他想做什么大胆去做无须顾忌,尼布楚之地朕金口玉言答应过,是他的封地跑不了。”康熙给胤祚一剂定心丸。
“嗻。”梁九功心惊肉跳,皇上还真给六阿哥一人特权,了不得!
“派人到沙俄jiāo涉,如果胤祚那边能联系上沙俄使臣最好,切记只说不必动手,以利诱之。”康熙真怕尼布楚再陷入到战乱中,人手严重不足极易吃亏。
梁九功领命,急急忙忙去传信,这一天天的不让人好过。
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出,有人欣喜有人愁,朝臣属于后者,圣驾出征身边除了得用的武将还会带上文官,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是一般的危险,惜命的人不乐意被划归到出行名单之列。
还有一部分官员阻止皇上亲征,理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虽然已立了太子后顾看似无忧,太子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并不算成熟,处理政务上中规中矩,尚且需要皇上手把手多教导几年。
如今太皇太后已然不在世,找不出第二个能够稳定局势的后盾,索额图与明珠虽然相争,在大事大非上面甚少出错,然而两人已经入土,朝堂上能拿得出手辅政的官员差得太多。
皇上此次亲征真要是有个万一,太子匆忙继位,大阿哥只要不服,两兄弟之间闹起来谁能压得住?还有一个颇受皇上看重的六阿哥,想想就够让人头大的。
朝堂之上不少官员奏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御驾亲征弊处太多,恳请先行派武将前去查探。
康熙正当壮年雄心万丈,又怎么会听一群奴才明面上打着为他着想的旗号,实际上个个是贪生怕死之辈避重就轻,遂挑了几个典型杀jī儆猴。
下了朝来到尚书房,康熙一脸严肃抽查阿哥们的功课,批评居多。
胤禔站出来主动请缨,“儿臣愿随皇阿玛亲征。”只要在战场上表现出众,或是屡立战功,以往的过错便可一笔勾销,这么个好机会一定要抓住才行。
康熙考虑到西征期间朝堂jiāo由谁来监国,太子与老大不和留在京中恐横生祸事,带到战场上历练一番日后可堪大用,老三不能去留下同太子一块监国学着辅政。
康熙一直以来将老三放在日后辅政的位置上,文武洋学一个不落教导了一段日子,没让他失望。
“容后再议。”康熙没把话说死,他在等消息,不确定何时动身。
没说死就好,胤禔起身回到座位上继续读书,好好表现争取得偿所愿。
不久,来自尼布楚的年礼送达,康熙打开盒子,一柄jīng工细作的银如意印入眼帘,拿起来坠手,看了下银子的成色,“不错。”
梁九功接着道:“六阿哥特意准备了一匣子银瓜子给德妃娘娘。”
“送去便是。”康熙看过后命梁九功走一趟,“告诉德妃胤祚一切都好。”
梁九功知道怎么说,捧着匣子这便去永和宫。
尼布楚,胤祚在暖房中看着布木等人参与到收获的喜悦当中。
统计了亩产,挖坏挖断的赏下去过年尝个新鲜,余下的留作种子,再种一批下去,确保来年开chūn冻土一解,留出足够耕种的种子,撒向黑色的肥沃土地。
“六阿哥,京中来信。”顾生递上竹筒。
胤祚看后皱眉:“噶尔丹打到蒙古腹地,背后沙俄支持,戈洛文一行应该在半路上。”
“要开战了?”顾生指信誉极低的沙俄一方,以及越发嚣张的噶尔丹。
“大概。”胤祚回忆了一下,怎么也要到开chūn之后,“你现在就出发,看能不能追上戈洛文一行,jiāo涉一二。”
“是。”顾生这就动身前往。
胤祚弹着手上的竹筒,盘算了一下种地来不来得及?对战噶尔丹岂能少了他。
记得康熙第一次亲征不太顺利,最近入梦的次数锐减,一些历史记不太清了,得好好梳理一下。
刚进门,顾生去而复返,又是京中传信,这一次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