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火气愈演愈烈gān脆将老大的过错让老八背了,贤王之名庶出子岂堪相配!结党营私笼络人心样样都沾了,再放任不得!
完了!胤禩瘫坐在地,事情变化之快措手不及,连反应的时间辩解的机会皆无!颓然的望向四周,一张张漠然的面孔划过,尽是避他如蛇蝎,更不要妄想有人站出来为他说句公道话,不禁惨然一笑:“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
“拖下去!”康熙正处在烦躁的当口,胤禩一句话戳中了肺管子,一点情面都不留,“卫氏废为庶人。”
众人大气不敢出,目光不约而同落到太子身上。
胤祚兀自思考,老八直接退出历史舞台,虽然过程不同相同的却是康熙那贬斥胤禩的那番话。
“胤礽忤逆犯上,bào戾不仁,恣行行事截留蒙古贡品,放纵内务府总管大臣凌普勒索下属,欲分朕权柄。”康熙已对太子失望透顶,心彻底的凉了,没曾想辛辛苦苦一手培养出来的太子弑父夺位大逆不道,多年心血一遭错付,心痛得无以附加。
“太子不效法祖宗德行,不听朕教诲坏事做尽,容你至今不知悔改,以集党羽刺探朕一举一动,狂妄自大毫无仁爱之心宽容度量,祖宗基业不能毁于你手,今废太子昭告天下,永禁于咸安宫中。”不杀子已经是康熙最后的仁慈。
“谢皇阿玛。”太子认了,磕头谢不杀之恩。
康熙摆了摆手,不愿看到这个耗尽心血培养起来的儿子。
胤祚以为事情该落幕了,谁知康熙临了来了一手颇为意外,直接吓得他差点原地飞升。
“今日起,宁郡王胤祚继承大统,朕退居太上皇之位。”康熙心寒以极,gān脆退位让贤终止可笑的夺嫡之争。
胤祚应该高兴的,皇位到手如此简单轻易,但是,心底席卷的却是深深的凉意,康熙这一赶鸭子上架的手段,让他立时记起了历史上活太久退位当太上皇依然在背后大权独揽的乾隆,果然是一脉相承。
经此一事康熙开始防备所有儿子,胤祚被qiáng行推上位就是在转移视线,除了麻烦点换个年号,龙椅上换个人来坐,其他一切都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
胤祚就要当傀儡了,能不心塞吗!
这种好事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没有回绝的资格,胤祚只能跪下承受这份超乎寻常的恩典。
所有官员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气,这次没猜错,遗憾的是没能早一些站队,不过新帝继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学习理政,想必太上皇会亲自教导,眼下安分守己为重,做好当臣子的分内之事。
胤禛心梗,不得不假笑着恭喜,最后的赢家没想到会是老六,皇阿玛还是老样子。
呼出一口浊气,胤禛调整好心态,且先看看再说,皇阿玛尚在一切皆有可能。
胤祚回府睡了一觉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让卫冬通知布木:“按原计划执行。”
“是。”卫冬这就去传信。
继位的圣旨下达,礼部开始准备,一切以jīng简为主。
康熙喝了一碗安神汤歇下,吩咐梁九功明早按时叫醒,闭上眼睛睡去。
感觉睡得有些久了,康熙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宫中熟悉的chuáng帐,而是狭小的车壁,顿时觉出不对劲,拉开车门往外冲,心底隐约预感到不妙。
车门没能顺利打开,从外面锁上了,连能开启的窗子也仅仅能打开半扇探出个头,压根不给人逃离的机会,康熙彻底慌了神。
“胤祚!”这种铁皮马车除了胤祚想不到其他人,康熙忍着上升的怒火观察窗外所处环境。
喊破喉咙没人搭理,除了从窗口递水送饭倒夜壶,半个月下来康熙没能见到一个敢于面对面谈话的人,从最初的怒火中烧到现如今的萎靡不振,整个人似脱水的茄子蔫了吧唧。
胤祚迅速登基为帝,康熙已经帮他清理过朝堂,用不着再背上铲除异己的骂名。
秘密的连夜将耽于享乐的康熙及太子送去沙俄那边,放在尼布楚同样是个不小的隐患,gān脆改装一下丢到听不懂外国话的莫斯科,开开眼界也好只要别来烦他就行。
众人眼中宁郡王是皇上钦点的继承人,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到了该表忠心的时候了。
胤祉、胤祺等一众皇子心里门清,皇阿玛对他们的戒心随着太子、老八的落网愈演愈烈,明知老六是被推出来的靶子却丝毫同情不起来。整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从始至终最为淡定从容的就是老六,不难推测老六一定知道得比他们多。
老六的可怕在其登基没多久赫然显现,众人察觉出本该执掌大权的太上皇不见了人影,宫内宫外皆无声息,到不是怀疑老六学太子将皇阿玛结果了,狐疑一直在心底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