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友可知张家主现在在哪里?”赵映晨又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好心人摇摇头,“说不定还在里面呢,瞧一瞧便知道了。”
说罢便离开,赵映晨对着他的背影喊了句,“多谢道友解答!”那好心人只挥了挥手,潇洒离开。
回身,赵映晨推了推门,发现门被关得紧紧的,便一跃而上墙头,进入其内。
一进入便明显感受到一股萧条气息,偌大的府邸竟无一人,仔细一看,许多值钱的东西似乎都被搬光,府邸内空dàngdàng一片。
赵映晨漫步其中,看有没有人,走到后院,本以为毫无收获之时,却见一道慌慌张张的身影,她一个闪身,抓住这人。
“啊——奴婢,奴婢只是张府的婢女,求尊上手下留情!”
一实力低微,仅为旋照期的瘦弱女子闭着眼瑟瑟发抖。
皱眉,赵映晨按住这女子的手腕,“我不杀你,你告诉我,张家主张殷在哪儿?”
听是一道女声,这女子才斗胆睁开眼,但目光仍然怯怯,身子害怕得颤抖着,“奴婢,奴婢不知道......自从三日前,家主便消失了。”
“尊上求您了,奴婢是无辜的。”她陡然跪下来,泪流满面的向赵映晨磕头,“全都是张府作的孽,奴婢是被人卖进来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我不会杀你的。”赵映晨又qiáng调了一遍,但此时这婢女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哭着一个劲的磕头。
无奈叹气,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可能从这女子身上得到任何关于张府的消息,便摆摆手,那婢女见此,慌乱的爬起来,抱着包裹就往偏门奔去。
见她跌跌撞撞离开,赵映晨环视一圈这偌大的张府,“啁啾——”
一道清脆的鸟叫声响起,葱茵高树上飞来一只黑鸟,翅膀中一点白,落在赵映晨肩头。
“你可知这府中的主人去哪儿了?”赵映晨问道。
“啾啾,啾啾。”黑鸟回道。
叫完,它便飞起,赵映晨跟在其后,不知不觉间竟然横跨了半个城池,朝城外郊区行去,将赵映晨带到这偏僻地,黑鸟便盘旋离开。
地面有着浅层的雪,一片繁杂脚印,赵映晨观其似乎是刚踩出来的,确定张殷一行人应该在附近。
不消片刻,她便见到一处简陋马车,一行作散修劲装打扮的修士围绕着马车,其中修为多为一境,只有一名脸有长长一条伤疤的中年男子为二境心动后期,这伤疤似乎是不久前形成的,结着厚厚的黑痂。
看来灵矿一事确实让张家元气大伤,中流砥柱只剩一人,连二境后期的修士都没有。
“在下苦寻张家主良久,没想到竟在这里。”
伴随着清亮嗓音,赵映晨出现至众人面前,面容含笑,但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冷。
那长疤中年男子面色一变,祭出灵剑,朝赵映晨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心中已经确定这张家有问题的赵映晨,脸色自然不好看,亮出清轩宗令牌,“我乃清轩宗师叔,专为灵矿一事而来,张家主是想逃往何处!”
一听是清轩宗弟子,更是清轩宗师叔,长疤男子怔住,来不及做出反应,身旁守护着的破烂马车内,下来一名白白胖胖的长须男子,脸上满是汗水,带着谄媚的笑,走至长疤男子前方,对赵映晨拱手道:“小人张殷见过阁下,手下是粗犷莽夫,眼拙没认出阁下,真是该死。”
说罢,他压着那长疤男子给赵映晨行礼,态度谦卑甚至带有几分低声下气。
赵映晨走近张殷,分明是一个年轻面庞,还没张殷岁数的一半,却气势凛然,bī得他冷汗直流,甚至不敢用衣袖擦汗。
“说,为何灵矿一事出来后,你身为横川城张家家主,却要带着族人连夜出逃?”冷冽目光直视张殷,寒光泠泠,宛如一柄利刀,直剐进张殷心中。
只见张殷一个激灵,跌坐地上,丝毫不顾及周边族人和自己家主的身份,哭丧着,“阁下可是要为我张家主持公道啊。”
“你有何冤情?”赵映晨问道。
“灵矿一事,那猴妖本无大能耐,只为二境金丹期,却将我张家三境供奉一击击杀,并杀光当时张家看守灵矿的所有二境,只有我这护卫还活着。”张殷涕泗横流,十分láng狈,“我的儿子女儿,我族人的兄弟,父亲,甚至是祖孙三代,都在此事之中阵亡。”
“当时发出了求援急令,而谢家林家却迟迟未来,还是我这手下苦苦支撑,才活了下来,但也仅他一人。”
嗓音嘶哑哭喊,破败马车旁,有不少年纪大者和年幼者,皆偷偷抹起眼泪,甚至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儿哭出声,埋入身边母亲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