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沂刚有点被感动到,又听阿大说:“当然了,这个还得摄政王殿下发话。”
林沂:“……”
林沂转过身来,故意问:“如若是他要杀我呢?”
阿大显然没经过女朋友和妈的生死之问,一下子愣在原地,“啊……这个……虽然但是…”
正好这时吉祥路过,他便一把把吉祥抓来,凶恶地问道:“若摄政王殿下要你杀公主殿下,你怎么做?”
林沂配合地端起冷脸看着吉祥。
吉祥虽也没听过这样的问题,但是他溜须拍马经验丰富,眼珠子一转道:“摄政王殿下把公主殿下当亲女儿一样,怎么可能要伤害公主殿下呢?”
阿大:“对嘛对嘛!”
林沂:“………”
刚迈进东宫一只脚的贺兰昭:“………”
贺兰昭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毁了,他只不过比明珠公主大九岁,怎么当她爹?他又想外人看着都觉得他和明珠公主父女之情,明珠公主心中该是如何想他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沂也猛地一个激灵,贺兰昭对我是挺好,不会把我当他女儿吧,那岂不是占了我大便宜。
28、嘿嘿嘿
贺兰昭yīn着脸站在门口。
阿大先看到,赶紧收起脸上的表情,他猜到现在已经迟了,怕是少不了一顿毒打。吉祥见阿大表情不对,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他虽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却也麻溜地跪地告饶。
只有林沂还淡定自若地站着,但他越看贺兰昭越觉得不对劲,心里越不舒服,一股怪异感浮上心头。
贺兰昭此时已经缓过来,对吉祥阿大冷冷笑道:“舌头嫌长了?”
阿大霎时觉得端正放在口中的舌头好似短一截了,紧紧地闭着嘴不敢出声。
吉祥更不必说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早就练就了一身求饶的本领,连连叩头不说,嘴里一长串的恭维和求饶的话,都不带打磕巴的。
贺兰昭虽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但比起老虎可怕多了,见这场面根本不为所动。
只有林沂没察觉空气中浮动着的危险信号,他亲自认证贺兰昭待人不错,是以他觉得阿大吉祥二人是装样子求饶,一挥手道:“快起来吧,你看贺兰昭想不想搭理你们。”
他话已经说出口,贺兰昭便给他面子不再追究了,冷冷地抬了抬下巴,阿大便拎着吉祥的领子一个闪身离开了东宫。
虽然轻易放过了此二人,但贺兰昭心情极不好,手边没桌子敲,他就握着腰上的玉佩,两下轻一下重地打节奏,好不容易压下了心头的烦躁感,硬是笑了出来,表情称得上是和颜悦色。
林沂更迷惑了,他也看出贺兰昭似乎有点不高兴,却偏要在他面前一副qiáng颜欢笑的样子,好像是不愿意给他看冷脸。
这贺兰昭,不会真把他当女儿吧。
于是等贺兰昭走过来时,便听到林沂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叫爸爸。”
贺兰昭愣了愣,“明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林沂一股子烦闷,像充了气一样从肚子里堵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把这气吐到哪儿才好,看贺兰昭哪儿都不顺眼。他又不好直接问,就冷着脸等着贺兰昭自己想到,贺兰昭说什么他也只“嗯”一声。
贺兰昭是个傻子也看出来他不高兴了,只是他不知道林沂为何生气,刚刚他随便就放了阿大吉祥走,应该不是为了什么父女的说辞气。
不知道如何开解,但是哄哄总不会出错的。贺兰昭顺势把手上的玉佩拿起来,“明珠,这个给你,我手下的人你都可以随意调动,不必担心什么我派阿大杀你。”
生气归生气,东西是好东西。
林沂伸手去接,被贺兰昭顺手捏了捏指尖。林沂猛地缩回手,差点把玉佩摔了,幸好玉佩的结勾在了手指上,才没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林沂怒目而视,心中的气却已经从嗓子眼的高度降到了肚子,老搞这种不清不楚的小动作,应该不是想当他爸爸。
一大清早的,露水还未完全蒸发,贺兰昭看到鲜嫩的草叶上闪着金色的萤光,和明珠公主眼睛中的色彩很像,有点浮光跃金的意思,看的贺兰昭的语气又轻柔了几分,“不过吉祥说得也对,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林沂不肯让贺兰昭教他习武了。
他觉得贺兰昭油腻得很,一天到晚恶心人。
早就听闻贺兰昭不近女色,二十五岁连个对象都没有过,他心里的柔情蜜意百转柔肠怕是不知该对谁抒发才好。
照这样子,贺兰昭哪有时间教他习武,他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相亲去,林沂也不好耽误贺兰昭的人生大事。
但贺兰昭对此事充满兴趣,有时候刚推开门,就看到他负手而立,像是被罚站一样杵在门口,等看到明珠公主时,就若有若无地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