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妙,你给我专心学习,离那小子远点啊!”
秦刚无语了,怎么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徐妙妙看看哥哥们又看看秦刚,展现了超过年龄的成熟:“男生真幼稚!”
三、
“苏芒啊,是我啊。”
“……嗯。”
“挺好的吧,你呢,你们开学了吧。”
苏芒看了眼故意远离自己的王鹏斌,随便地敷衍了一个嗯字。
徐平也察觉出苏芒不愿意接话。平时苏芒会问候他,但是有时候他打电话过来不是时候,苏芒便很冷淡,原因他有自知之明,便没有qiáng迫。
“……那个,”徐平犹犹豫豫,还是说了出来,“你蒋阿姨对我挺好的。”
苏芒挑眉,但也只一刻,便对徐平说好。
挂了电话,王鹏斌仍旧有点尴尬,对苏芒靠近也不是不靠近也不是。
苏芒胳膊一伸,将他拉到身边。
“别躲我……”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哀求。
“对不起,我不是……”王鹏斌知道自己无意伤害了苏芒,赶紧道歉。两年了,他仍然不知道怎么面对苏芒父母,他总是láng狈地闪躲,每次都不小心伤害了苏芒。
“父亲说蒋阿姨对他很好。”苏芒拉着他冰凉的手捂了起来。
蒋阿姨是谁?王鹏斌迷迷糊糊。
“那个人就算没名没分还要赖在别人家,她用这种方式诠释自己一生对爱的追求……”她爱过谁?她只是用最自私的方式来爱她自己。
徐平当年没有犹豫,和徐美丽离了婚,毕竟她那么恶毒。但徐美丽离不开他。
王鹏斌听出那个人是谁了,身体有一瞬僵硬,终归不好说什么。为难地告诉苏芒:“对不起……我没办法叫那个人妈妈。”
他为了苏芒忍一忍可以,但是他不是忍者也不是圣母,总不能原谅杀害自己的凶手还粉饰太平吧。救命,他宁愿一个人待着得了。
苏芒倒是对他回答感到哭笑不得,他怎么会那样要求他,脑袋瓜子里整天都在担心什么。用手在他软乎乎地头发上撸上一把,他叹气:“不需要,你不用烦恼这些,就当她不存在。”
真让人为难,王鹏斌觉得这堪比婆媳关系的程度?罗密欧与朱丽叶?唉,麻烦。
“那个,苏芒,你见过那个人吗?开车的那个?”话都说到这了,也不差这一句。
肝癌、肺癌、糖尿病、截肢、视网膜脱落……
“没见过,”苏芒看着他回道,“谁也不让我见。你希望我去见他吗?”
不用不用,王鹏斌狠狠地摆手,随后在走向宿舍的路上拉住苏芒的手。
“不需要,就当他不存在吧,”将苏芒的话还给了他,“我们现在很幸福,这样就好。”
每一次王鹏斌说幸福的时候,苏芒都会觉得心里格外有感觉,是暖的,酸的,刺的。每一次,明明是很小的事情,他也说幸福,好像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苏芒,自己被治愈了,他不需要再赎罪了。
昂首阔步,双手相握。
“我出门的时候告诉爷爷我要住校了。”
“噗嗤,”苏芒没忍住笑出了声,“老爷子没哭给你看?他才不舍得你住校。”
王鹏斌白了他一眼,摇头:“爷爷跟你学坏了,我已经不是对手了。不过,就算我不住校,你也要在学校好好照顾我啊。亲爱的学长,为了跟你考上同一个学校,我累废了半条命,你得负责任!”
“啧,不许瞎说,”苏芒生气,“谁说不负责任了!”
说完两个人一起傻呵呵地笑。
“你不烦吗?不想住校吗?每天都要回家,还要跟老爷子一起吃饭,逢年过节还一堆亲戚客人。我可住腻了。”王鹏斌甩了甩自己的秀发,毕竟他是一个风一样的男人。
瞧他那德行!苏芒嫌弃了一秒钟!
“不腻呀!我喜欢回家,在家吃饭,在家睡觉,我才觉得舒服。”
以前的清冷校草现在已经成了家庭煮夫,王鹏斌也嫌弃地啧了两声。等坐上了苏芒的车子,他又忘了嫌弃,拉着苏芒的袖子赶紧提醒他:“回去的路上开车去买点点心,再买点糖,上次小朋友来咱家没得吃,可丢死人了。”
苏芒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王成益的闺女?这丫头越来越麻烦了,一点都不可爱,过两年让她出国留学。”
要不是安全带拉着他,王鹏斌要笑到座位下去了。
宠溺地看了一样东倒西歪的那人,也笑道:“你啊,赶紧学车吧,自己都出不了门。”
王鹏斌正笑得肚子疼,不太在意地说:“饶了我吧,这辈子我都不敢碰车了,今天我就是骑车来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要不是自制力qiáng,苏芒刚才都不知道把车开到哪去了。他手臂都在颤抖,脸上一阵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