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方牧起了个大早,不过是被迫起来的。
一阵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敲得很急促。
方牧急吼吼的起床,打开房门。
当他打开门之后,整个人楞在当场。
只见他师尊正站在门口,在他师尊脚下,阿白也在。
一道白影闪过,阿白跳到方牧肩膀,紧紧抱着方牧的脖子。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那个女人掏空了它的身体,所有关于做菜的秘方,全部被弄了出去。
它现在说什么也不离开自家主人了,外面的人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方牧没有管阿白,目光晃动间看到了他师尊抱着的东西。
一个瓦罐,瓦罐上还有阵阵热气。
方牧闻了闻,这味道……真香。
不过他师尊的表情好像不太对,怎么看着有点别扭。
“出大事了!”吴司长大吼了一声:“洛司长那个老娘们,突然给我做了一罐汤,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牧愣了愣,赶紧把他师尊拉了进来。
在外面吼多不好啊,总不能让其他人全听到吧。
等到把吴司长拉进来之后,方牧这才笑了出来。
“师尊,这有人心疼的感觉还不错吧。”方牧乐呵呵的道。
吴司长吹胡子瞪眼道:“不错个屁,你知道她什么态度吗,拿这一罐子汤递过来,说给老娘喝掉,不然的话就把我舌头给割了!”
方牧:“……”
光说了要靠厨艺,可是忘了说态度问题。
这和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关键是效果等于无啊!
方牧叹了口气,关键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要是态度好一点,估计他师尊就不会这么惨兮兮的了。
正准备和他师尊解释一下,没想到被打断了。
“说来也奇怪。”吴司长叹了口气:“我也喜欢吃,但是对于吃也不是很痴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叫我吃饭,还非常的强硬,我竟然有种特别的感觉。”
说着说着,吴司长下意识的抱起罐子,喝了一口,还咂了咂嘴。
方牧疑惑的道:“不是,师尊你说说看,是什么感觉?”
“非常奇怪。”吴司长形容了一下:“这事儿吧本来我挺讨厌的,可是她粗暴让我喝汤,我又很那个,就是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方牧嘴角抽搐,他是明白了,这是一种奇怪的属性,他师尊怕是要觉醒了。
不过这属性也未免太过于那个,方牧觉得不要提醒,免得他师尊社死当场。
“咕嘟咕嘟……”
一口又一口喝了下去,当吴司长喝完最后一口汤之后,又长叹了一口气。
吴司长缓缓道:“还是说正事吧,你今天要前往蓝月山,其实蓝月山的玄诡遗址还没有开始,新月楼也没有出来,不过你去是有更重要的事。”
说着说着,吴司长用手指摸了摸瓦罐,又舔了一口,好像意犹未尽的似的。
方牧咧了咧嘴,调笑道:“师尊,你这要是不够,就再叫师娘做一点。”
吴司长眼睛一瞪:“我是那种人吗,说正事,你这次过去,首先要服众,服众知道吗?”
“哦?”方牧好奇的道:“怎么服众法?”
一说起正事,方牧就没有再乱开玩笑。
吴司长郑重的道:“毕竟是年轻人,毕竟都年轻气盛,他们已经事先过去了,你不去拿出点威严来,有些不好处理。”
方牧露出恍然的神色,又问道:“那怎么服众,有没有个限度,我总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吴司长无语道:“年轻人杀气太重了,谁和你说直接杀了,反正方式你做主,只要不搞出什么破坏武试的事就行,这帮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心高气傲得很。”
“当然,这次的考核不一样,如果是因为玄诡遗址而死,那没有什么问题,事先也和他们说了,他们都同意了。”
既然选择玄诡遗址作为考核,肯定有危险,谁也不能避免,但是这事事先经过了那些参考人员同意。
而方牧的存在,除了监考之外,还有尽力避免危险,当然实在无法避免也没办法。
方牧明白了,反正就是打压打压,他还以为要给别人弄个缺胳膊少腿出来,原来还这么麻烦。
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吴司长就离开了。
临走前还抱着瓦罐,似乎还在捉摸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样了。
当然,方牧没有点明白,不然吴司长早就知道了。
毕竟那种奇怪的属性,在这个类似于古代的世界实在是太前卫了。
等到吴司长离开之后,方牧叫上鬼一等人,也离开了房间。
……
蓝月山。
本来这就是座普普通通的山,既不高,也不出名,相反因为荒芜的原因,显得人烟稀少。
可是今天不一样,足足上百号人聚集在这里。
他们都是跟脚清晰,背景也清晰的玄士,
这群玄士成群结队,似乎在等着什么。
这其中有一堆的人数特别多,而且还将一个人拥护在最中间。
看这样子,这个人似乎颇具威望。
有些人露出不满的表情,还有些人很不屑。
“不就是鱼跃境吗?这么多人巴结着。”
“说得对,进监天司还不是当案长,监天司可是以功劳论英雄。”
“你瞅瞅,鼻子都快上天了。”
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年轻人叫张长道,神异是一把剑。
他已经到了鱼跃境,在这群玄士里面,可谓是实力高强。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强大的人出现,就会发生两种情况。
一种是依附强大的人,另一种则是相反的。
这两种情况互相对立,但是又可以互相存在。
感受到一些鄙视的眼神,张长道的眼神更加高傲。
呵呵,越是鄙视,他反而越是觉得高兴,这证明别人在嫉妒他。
他才十七岁,年轻,就是非常的气盛,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嘛?
“嘁,我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人家方监察使,年纪轻轻就手握大权,也没见这样。”
“就是,人家还是司长之徒,之前不照样很低调。”
“这年头啊,低调的人,活得更好。”
方牧?
听到这个名字,张长道脸色阴沉起来。
人比人气死人,正沉浸在喜悦中,突然被人冷不丁的提及这些事,张长道瞬间不爽了。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张长道冷笑道:“如果是我当司长徒弟的话,我会更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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