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烛火闪烁不停。
方牧听到忘痴的诉说,暗道一声好家伙。
按照忘痴的说法,寒虚寺原本非常鼎盛,其中有两个人天赋最高,这两人就是上一任主持虚阳和他的师弟虚落。
两人感情很好,一起为了振兴寒虚寺努力修炼,可是中间却出了事,事情的原因就在于一个女人。
其实很多玄士就是隐藏在普通人之中,毕竟玄士也是人,也不能脱离红尘的生活,比如某个逛青楼的大佬。
当时寒虚寺香火鼎盛,除了男香客以外,自然也有女香客。
有一天,一个名叫梅芙的女香客来到寒虚寺上香,接待梅芙的就是虚落。
梅芙长相绝美,加上性格温婉,符合了所有男人的幻想,那时候正值血气方刚的虚落瞬间沉沦。
两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私下通欢,还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天下也没有不漏风的墙。
很快这件事就被人知道了,知道的人就是上一任主持,当时同样是个小僧人的虚阳。
虚阳知道之后担心虚落误入歧途,于是私下瞒着虚落找到梅芙,想要旁梅芙与虚落断开关系,没想到就是这一找,虚阳也喜欢上了。
一开始虚阳还很克制,可是接下来虚落做了一件事,让虚阳瞬间惊醒。
虚落找到主持,想要还俗,还愿意从此不再动用玄士的能力。
这让虚阳惊醒,马上找到虚落。
虚落本以为他师兄是来劝他,没想到他师兄说自己才是最应该还俗的人。
两人因此打了一架,最后虚落赢了,离开了寺庙。
后来虚阳当上了主持,却更加不爽,私下找虚落比斗,却都以失败告终。
一次两次之下,虚阳心中的不甘越发深了,最后在不知不觉间堕入诡士。
方牧摸了摸下巴,明白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三角恋吗,只是这三角恋的双方都很刚。
忘痴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方牧皱眉道:“继续,你怎么不说了,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忘痴苦笑道:“主持身具诡士的能力,修为与日俱增,自然赢了,虚落最后死了,主持回到了寺庙,可是……”
“可是什么?”方牧眉头微皱。
忘痴叹气道:“没过几年,主持也死了,死因不明。”
方牧用手指敲击桌面,没有说话。
忘痴道:“施主,我已经说完了。”
方牧看着忘痴,眼中有戏谑的神色。
忘痴尴尬的道:“施主,你这是……”
“这些应该是虚阳的秘密。”方牧缓缓道:“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忘痴眼神平静的道:“因为我是虚阳的弟子。”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虚阳的弟子,有点意思,那个梅芙后来什么结果?”
最关键的是那个叫梅芙的女人,梅芙可能是揭开局面的关键。
“不清楚。”忘痴苦笑道:“就好像突然失踪了一般,什么都找不到。”
方牧陷入沉吟,失踪了就意味着线索断了,另外的人也已经死了。
不过还是可以从梅芙入手,只是找寻起来会很慢。
忘痴道:“施主,该说的贫僧已经说了,这事儿确实与我寒虚寺无关。”
方牧将腰间的刀鞘拆卸下来,扔给忘痴。
忘痴飞快的接了过来,面露疑惑。
“没事,我让你看看我的刀鞘漂不漂亮。”方牧又把刀鞘拿了回来,起身道:“你跟我去一趟笙歌县。”
刀鞘是李衮给他的,制作的材料是断恶石。
第一次见到卿若梧时,卿若梧曾经用断恶石测试过他,方牧这次也试了试,刀鞘没有丝毫反应。
忘痴为难道:“可是我这寒虚寺……”
“人都没有,你守着干什么?”方牧抓住忘痴,直接走了出去。
忘痴苦笑不叠,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跟着方牧一起下山。
……
笙歌县传达处。
赵五全惊讶的道:“什么,他是玄士!”
方牧眉头皱了皱:“你们监天司到底是什么情报网,眼皮子底下的东西竟然不知道?”
寒虚寺发生过这么多事,监天司怎么会不知道,这情报处理能力未免也太差了。
赵五全盯着忘痴,道:“寒虚寺上一代的恩怨监天司确实知道,也是因为那一次的事,寒虚寺分崩离析,可是这个忘痴监天司测试过,并不是玄士,只是个普通人。”
忘痴坐在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回答。
方牧抽出杀猪刀,放在忘痴脖子上,露出个笑容。
忘痴的平静被打破,无奈道:“我也才觉醒神异没多久,这确实与我无关,我只是个逆流境的小玄士啊。”
方牧回头看向赵五全,道:“关于寒虚寺的事你知道,却没有告诉我。”
从刚才赵五全说的话里面,方牧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东西。
这厮是知道寒虚寺的消息的,可是却把他蒙在鼓里,还让他去寒虚寺,有点东西啊。
赵五全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还在琢磨着怎么说。
方牧左手成拳,一个火红色的狰狞虎头在他身后形成。
一股严肃的氛围在房间内出现,空气都快要凝结。
“仵作,你不要冲动。”赵五全摆了摆手,慌张道。
方牧冷笑道:“两种可能,第一,你是幕后之人,第二,监天司有人看我不爽。”
赵五全放下手,陷入沉默。
“看你这表情。”方牧站起身来道:“应该是第二种了,因为是第一种的话,你的做法太蠢了。”
赵五全仍然不说话,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下。
“吼!”
一道吼声从方牧背后的虎头上传出,火红色的真气汹涌而出。
“噗!”
赵五全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靡下去,心中震惊无比。
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方牧,火红色的真气将方牧环绕,在赵五全眼中,方牧好像一个被火焰包围的恐怖诡异。
赵五全心中有种难言的感觉,面前这个男人出手太离奇了,好像根本不受世间的教条框住。
仅仅只是怀疑,只是怀疑,他……他没有证据,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