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串手链,被顾城以三亿的价格拍下。
慈善拍卖场,对于拍下珠宝首饰送给心爱之人的富豪,不在少数。
但价格上亿的,还是屈指可数。
拍卖会结束,顾城带着江晚离开了会场。
江晚回到酒店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等顾城进来时候,她已经睡熟了。
睡梦中的她,肤色白皙红润,小脸恬静唯美,只是眉头轻锁像是有什么展不开的愁思一样。
顾城端坐在床前看了她许久,脸上不由自主的挂着笑容,小姑娘真是能吃能睡。
给她掖了掖被子,便抬脚离开。
翌日早晨。
他们回到别墅。
拍卖场的人将买下的东西,也送来了别墅。
江晚在经过花园时,看着在花园里忙碌的园丁们,脚下的动作突然一顿。
目之所及,药草成群。
这是怎么回事?
恰巧管家经过,见她疑惑,微笑着为她解疑:“少夫人,少爷昨晚特地吩咐让人将花园清理出来,让人种上您喜欢的药草。”
江晚:“……”
这片花园占地极广,栽种的都是名贵花草,价格不菲。
不过一夜时间,便已被铲除干净了。
依稀记得昨天,她对他说花园适合种植药草。
今日,他便真的将花园变成了她的药园。
如此短的时间,不仅弄来了几百株药草,其中种类稀少年份高的还占多数。
这个男人,行事手段,雷厉风行。
若说不惊喜,那肯定是假的。
客厅里便撞见了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杂志的顾城,姿态慵懒。
江晚挑了挑眉:“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嗯。”顾城放下杂志,朝着江晚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江晚朝他靠近,道:“花园的事,谢谢。”
“这是最后一次。”男人眸色晦暗幽深。
江晚:“什么?”
顾城凝眸看了她片刻,眼神讳莫如深:“今后,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江晚:“……”
他做了这么多,说谢谢不是应该的吗?
随后,顾城递给江晚一个礼盒,示意她打开。
江晚拆开,在瞧见那串钻石项链时,蹙了蹙眉。
她已表明不喜,可他仍是拍下送她。
顾城启唇,“订婚的时候戴。”
她不信这世上有不求回报的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所以,他究竟为何?
顾城深深的凝视着她,眸光意味深长,沉稳清冷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我要你。”
“……”
江晚神色微怔:“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我从未说过。”男人缓缓勾唇,语气不急不缓。
江晚:“……”
整个帝都都在传顾四爷的性取向有问题。
真是信了他的鬼!
在医院时是谁说的,互不干涉?
好吧。
顾城目光深沉,字里行间透着一抹慵懒:“你情我愿,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逼迫你。”
“我信你。”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她却丝毫不怀疑。
但,这并不代表她接受他所有的馈赠。
“项链,你且留着。”江晚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他,视线落在男人那双如泼墨般深邃的瞳眸上:“以后,若我想要了,你再给我。”
说完,江晚索性转身朝着楼梯走去,回卧室。
然而,她没发现,因她的一句话,顾城的眸子陡然一暗,胸口缠绕着一股郁气。
门外响起一道敲门声,顾城推门而入,视线落在江晚身上。
江晚问:“什么事?”
顾城手里拿着一支药膏,看了眼江晚,唇角微弯:“过来。”
江晚来到沙发上坐下,顾城握着她的左手,挽起衣袖,一抹清凉自手腕处传来。
“做什么?”江晚不解。
“这是祛疤的药膏。”
白皙的手腕上,伤口都已痊愈,生了疤。
江晚微讶:“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顾城:“牵你手的时候。”
男人的指腹轻轻的为她抹着药膏,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令江晚心头生出一股怪异之感。
她没有动,语气随意:“不过是一点小伤,没什么。”
她倒没有那么注重外表。
“我不允许。”顾城语气不容置疑。
江晚眸子闪了闪,愣怔了一秒,看着男人那双漆黑严肃的眸子,不由轻声地笑了:“好吧。”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顾城没有动,耐心的为她抹好药膏,放下袖子。
漫长的等待,电话无人接听归于平静。
顾城关门出去后,江晚的脑海里又回想起了白依云年轻时的助理。
中午吃过饭后,江晚开上顾城送的那辆车,出门了。
助理的住址显示在帝都附近的一个村子,龚乔村。
龚乔村的房子很老旧,随着导航,她很快就找到了原永芳的家,这个房子应该算得上是龚乔村最好的房子。
面前的铁门是关着的,但里面传出来电视的声音,江晚抬手,敲了敲门。
不会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开了门,嗓音沙哑:“谁啊?”
江晚说明来意:“老太太你好,我是来找袁永芳女士的。”
听到袁永芳这个名字,老太太眸光微暗,面色变得古怪,道:“我们家永芳,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袁永芳死了?
江晚皱眉。
老太太说完,眸子开始打量江晚,这个小姑娘,长的真漂亮,细细思量了一会,觉得像极了一个人,随后,她总算想起来和谁像了,是白依云。
杵着拐杖的手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老太太眯了眯眼睛,“你是白依云的女儿?”
江晚淡淡回:“我是。”
“怎么称呼?”
“江晚。”
老太太混浊的眸子里带有些许审视:“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晚:“没什么,就是很好奇袁永芳和我母亲的关系而已。”
老太太默了默。
“你家有茶水吗?我口渴了。”
江晚来之前对袁永芳做了充分的调查,眼前的这个老太太应该是她的母亲,刘春湘。
刘春湘侧过身子,示意江晚进去。
屋子不算很大,一百多平米的样子。
里面的家具都是最新款的,房子里算是整洁干净,刚进门江晚就发现了男人的拖鞋,和沙发上的衣服,看来这里有两个人在住。
江晚坐在沙发上,刘春湘很快端来一杯热水。
刘春湘虽然杵着拐杖,但看她走路的样子,气息很稳,七十多岁了,身体依旧很健壮,看着没那么简单。
刘春湘缓缓坐下:“我们家永芳就是给你母亲打工的小助理,能有什么其他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