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书房里只听瓷瓶碎裂的声音响起,周煜怒气腾腾的站着,身上的气息阴沉到了极点。
“中极阁的人,真是狂妄!”
看看这嚣张的态度,简直是把他的脸的踩在脚下,完全不当一回事。
接单三天了,这么不靠谱,还敢甩脸色。
—
云溪每天一问,但江晚一直不回。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她刚把消息发出去,江晚就回了。
【时间,地址。】
云溪微笑,连忙给她回着消息。
房间内。
收到女子回复的消息,江晚看了眼就放下了手机。
江晚刚给顾城针灸完,经过半个月的调养,他的身体逐渐好转。
“等会我出去一趟,就上次那个杀手,很快就回来。”
“我送你去。”
顾城从床上坐起身来,被子滑落下来,刚针灸完,身上没穿衣服。
有腹肌…
果然是顾妖孽!
江晚看向他,认真的说,“时影送我去就行,没多久,你在家等我。”
“好。”
……
咖啡厅。
一处较为僻静的位置,端坐着两个女人,容颜极美。
江晚拿起咖啡浅尝了一口,眉目很淡。
云溪盯着她,脸上带着微笑:“晚姐,真没想到能在帝都见到你?”
“嗯。”
女子的声音很淡,她目光清冷,身上的气势却是不怒自威。
晚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高冷…
过了二十秒,她重新开口,问:“晚姐,你准备一直留在帝都吗?”
江晚没回,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语调淡漠:“说重点。”
“你在拍卖场售过一次丹药,我来帝都,就是为了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你。”
要说带走江晚,她是绝对不敢的。
云溪收起脸上的笑意,说道:“晚姐,拍卖场有丹药出现,许家的人也可能会知道。”
毕竟,许家老爷子和隐世古医呼延柔的前尘往事,人尽皆知。
世上,会炼药的人太少。
江晚眼眸半眯,淡淡挑眉:“奶奶临死前,让我不要和许家人有任何往来。”
但许家少爷许从文又像是认识她一样。
江晚语气冷淡,她眼下最关心的,只有顾城的伤。
其他的,既然奶奶叮嘱过,她自然不会与许家的人有过多往来。
云溪笑了笑,她提议:“晚姐,我刚来帝都,对这不熟,你带我兜一圈?”
记得小时候,她就喜欢缠着江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记得自己了,见她一面不容易,所以…想多留她一会。
江晚淡淡回应:“导航。”
“导航哪有你好。”
江晚美眸半眯,语气慵懒:“忙。”
家里,某只妖孽还在等着她。
云溪笑了,锲而不舍:“这次不行,就约下次。”
总有一天,她可以约到晚姐。
江晚看她一眼,冷眸深处,不怒自威,气势慑人:“你很闲?”
身为一个杀手,在异国停留。说她没有目的,她不信。
“我在等一个人,他要来见你。”云溪没瞒她。
他坐镇中极阁总部,不能轻易离开。
闻言,江晚没说话,来见她,必然是认识她的人。
她偏头看向窗外,眼眸半眯,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气息冷漠。
看来江时安当年给她强行注射的针,让她遗忘了很多事情。
这边的气氛很是安静,但因两人容貌出色,周围不少人的目光时不时的朝着这边望来。
其中一个男人大着胆子走了上来,他拿着手机,冲着眼前气质清冽的女子笑了笑。
“你好,方便加个微信吗?”
近看,她真的很美。
江晚回头,目光随意的轻瞥了来人一眼,神色冷漠。
云溪在旁边朝他吹了声口哨,然后勾起唇角:“自己什么颜值,心里没点数吗?”
就他这种混在人堆里,丝毫不起眼的人,哪里来的自信问晚姐要微信?
要论颜值,晚姐家的顾城,真的是完美的没话说,挑不出一点毛病的那种。
果然,优秀的人都是互相吸引的。
男人脸上有点尴尬,不过看着两人绝美的容颜,他又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摸了摸鼻头,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咖啡店外,马路对面,一辆法拉利内停在路边上,一双阴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窗户边的那道清冷的身影。
车里的气息十分阴冷,他的双手握紧方向盘,怒气狂涌。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两道身影才缓缓的走出咖啡店。
时影将车子停在路边,车内气温舒适,耐心等候。
云溪:“晚姐,我最近都在帝都,等他到了我就通知你。”
想了想,江晚也没拒绝,她点头:“好。”
说完,转身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冬天的风,寒冷刺骨。
法拉利中,男人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眸底神色疯狂而狠毒,他握紧方向盘,猛地将油门踩到底。
他要她死!
车子疾驰在道路上,越过障碍,飞快的朝着那抹清冷的背影冲去。
“晚姐,小心!”
云溪在咖啡店门口,最先发现不对劲,当下大喊一声,迅速上前。
声落瞬间,车子距离江晚,仅剩三米远的距离。
如此快的速度,足矣将她碾压。
耳边,狂风骤起。
气息,冷冽摄入。
江晚神色冰冷的盯着法拉利中的男人,眸底尽是寒意。
“我的天。”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
周围路过的人群,如受到惊吓般闭上眼睛,不忍去看那血腥的一幕。
“砰。”
只听一道巨声响起,其声震耳。
江晚身影矫健及时避开,那辆白色的法拉利,撞在了路边的树上。
众人抬眸望去,只见那原本该被车子碾压成粉碎的女子,仍旧立在原地,未动分毫,眸色冰冷。
那辆白色法拉利车头被撞出了一个大洞。
围观人群,眸底一片骇然,十分惊悚!
“这…还是人吗?”
人群中响起一道震惊的声音。
那女人,用最快的速度避开了。
时影来到法拉利旁边,打开车门,一把将里面的人拉扯出来,扔在地上。
待看清男人的模样时,江晚冷冷开口。
“又是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屡次招惹事端的秦庚。
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时影大怒,一脚踩在他的背脊上,猛然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响’,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啊……”秦庚疼的渗出冷汗。
脑袋因刚刚的撞击而产生的晕眩感,在此刻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