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很想跟她下的样子……
不过顾城有什么想法是他的自由和隐私,她不想追问。
吃完午饭后,顾城陪着江晚回到东篱茶居。
“许从文的师傅约我下棋,我先去了。”
“好,我等你。”
江晚和许从文的师傅姜堰面对面坐下,开始对弈下棋。
不知不觉,一局过后,平局告终。
两人重新摆盘,再开一局。
“您的棋艺精湛。”江晚端起一杯热茶,慢慢品着。
姜堰捋了捋垂髫胡须,哈哈笑道:“江小姐,过奖了。”
然后,二人猜先,江晚依旧执黑子起先。
江晚快速落下一子后,姜堰捏起一颗白子。
一盘结束后,江晚又跟姜堰对弈了几局,姜堰输赢平局参半。
与姜堰和许从文告别后,江晚走出茶居。
顾城早在茶居院子里等待,见江晚出来,迎上去。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好。”
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就像是谁倾倒了昏黄的染料,迎进他们的眸底。
回到家后,江晚拿出手机,浏览了下论坛和微博,以及现在的短视频app。
app一刷,全是关于高考的新闻。
现在高考结束了,大家更关心的,自然是高考成绩。
而成绩得过十几天才能查询。
江晚一看微博,关于今年帝都高考文理科状元,有人居然做了一个各大高中学霸数据投票,目前,江淮位居第一,而江晚,排在第二名,低了不少票数。
简单扫了几眼,江晚就不感兴趣,毫无意义的投票,前阵子,江淮母子俩上过热搜,知名度大,投票自然会遥遥领先于她。
虽然高考已经结束,但江晚日常还有些忙。
翌日,江晚回了一趟一中,晚上,则是,十班同学在KTV搞了一个聚会。
经过了这么多年努力,这次高考结束,十班同学都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解放了。
陈冉倒是想考上帝都大学,继续和江晚做同学,只不过,她的成绩,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高考,她是感觉自己发挥不错,但是,成绩如何,还是得看成绩公布。
“网上都在说高考理科状元会属于二中江淮,你们怎么看?”
“不可能,理科状元,一定是属于我们晚姐的。”
“就是,二中江淮的那个妈,简直是在做梦。”
陈冉十分气愤,对着江晚说道,“那个阿姨真是目中无人!”
江晚淡淡的“嗯”了一声。
贺兰英这么得意点是因为有江时安撑腰,看来得给他们一些教训了。
江晚对此不置可否。听他们聊天的时候,时不时看一下手机。
同学聚会到一半时,她走出KTV包房。
她拿出手机给云溪发了一条消息,“你去查一下,江氏在帝都的债主,别管是供货商还是工地项目的承建商,要所有债主的名单。然后你去使点劲,让这些人都去江氏要债,它要让江时安不好过!”
房地产的套路,一向都是开发商只买块地皮,其余的都是赊账,然后等卖了房子之后才付款。
所以,江氏的债主可以说遍布全国各地,她只要稍微煽动一下在帝都的债主就可以了。
为了给云溪提供些更好的话题,她又攻击了一波江氏的股市。
随后江时安花大价钱请来了国际顶尖的操盘手,但对方也只是能稍微抵御一些江晚的攻击,并不能做到打败江晚,所以一天下来江氏仍旧损失了好几千万,连着三天往下跌,媒体就开始大肆报道江氏的负面新闻。
“全国排名第三的房地产公司江氏集团,近日来股价暴跌,公司内部矛盾频繁。”
“江氏集团疑似出现严重的资金周转问题。”
“江氏集团旗下xxx楼盘,xxx楼盘,因资金不足,出现偷工减料情况,广大市民谨慎购房。”
……
一夜之间,类似这样的报道铺天盖地。
江时安怒气上头,心口隐隐作痛,“这是什么?这报道的都是什么?无中生有,到底是哪家媒体报道的,给我查清楚,我要起诉他们!”
助理战战兢兢的道:“总裁,这文章的源头根本查不到,况且要是起诉的话,我们未必会赢……”
他们未必会赢?
这道理江时安也是深知的,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媒体报道的是事实,他们股价的确跌了,至于楼盘偷工减料,就更没有哪个开发商敢拍着胸脯说他们的材料都是实打实按照合同来的。
就算开发商不作假,下面的人也多多少少会以次充好,这种事捂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主动让人去查。
可这个事,要让他吃哑巴亏,他做不到!
“再给我仔细查,一定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我定要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江时安正咬牙切齿的发狠,这时秘书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总裁,总裁!不得了了,刚才前台打电话来,说咱们各大项目的承建商都浩浩荡荡的来了,好像是来要钱的。”
“有多少人?”
江时安如临大敌般,紧张不已。
“少数有四五十人,保安根本拦不住。”
“你们先顶着,就说……就说不在,先走了。”
江时安话说完,什么都没来的及得拿就跑了,跑到总裁电梯跟前突然又转向了楼梯,总裁电梯门口肯定有人堵他,他绝对不能走。
走楼梯,虽然六十多楼,但绝对安全。
一咬牙,他下了三十多楼,实在是下不动了,双腿直打颤。
便气喘吁吁的坐在楼梯上,拿出手机给江宁打了个电话,“公司现在来了很多要账的,你把家里保姆买菜的车开来接我,然后直接送我去机场,我要去国外避避风头。”
江宁:“……”
随后挂断了电话。
江时安气的跳脚,“逆子!真是逆子!”
随后又给江淮打了个电话,毕竟帝都商圈还不知道他有这个儿子,应该不会拦他。
很快江淮就来了,还是贺兰英开的车,江时安从楼梯出来便从后门偷偷溜上了车。
“爸,江氏出什么事了,怎么恶劣的报道满天飞,还那么多人堵着来要账?”
毕竟以后还想继承江氏,江淮有些着急。
江时安眼眸一冷,“我这是被人阴了。”
“被谁?”贺兰英咬了咬嘴唇,“难道是江晚挑唆顾四爷做的?”
江淮听后眸光一冷,心里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