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女子声如寒冰!
顾城的意识有些模糊,感觉到身旁女子微颤的手,他握住她的手:“晚晚,别担心……”
江晚唇畔紧抿,压下心中的怒意,冲他点头:“我不会让你有事。”
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还让人毫无察觉的。
这个人一定十分了解顾城。
不过,现在没时间去想其他的,她迅速下车,让时影将衣服垫在地上。
时影急忙将顾城扶下车。
好在她有随身携带银针的习惯。
揭开顾城的衣服,银针扎在他的身上,针尖处隐隐泛着黑血,女子的脸色冷的吓人。
病毒的反噬很强,他的脑袋十分沉,但不想让江晚担心。所以努力的保持着清醒状态。
男人英俊的脸上透着一分病态的苍白,薄唇微微染血。
病毒反噬的疼痛,寻常人根本就无法忍受,顾城渐渐失去了知觉。
这边出了车祸,周围渐渐的聚起了一些人。
“他是不是死了啊……”人群里不知谁低声说了句。
江晚骤然抬头,目光寒冷。
“滚!”
她的声音,极致冷冽!
被她的眼神盯着,开口说话的女孩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背脊一阵发凉,不敢跟她对视。
围观的人群也被她的气场吓到,纷纷退开了一些,不敢再上前。
江晚目光冷漠的扫了眼围观的人群,时刻警惕防备着。
这场意外,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派人来刺杀。
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这么大的交通事故,交警也火速赶来。
正好刑警队的队长魏久源在附近办事,出了车祸,他也跟着赶过来了。
在看见那辆有些损坏的黑色迈巴赫时,心里突然咯噔的一声!
魏久源绕过人群,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昏迷的俊美男人,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他曾经跟在公安局局长的身边,远远的见过一眼顾城,连局长这样的大人物跟他都说不上一句话。
可见这个男人的身份,有多么可怕!
魏久源立即呵斥了一声:“都围在这里做什么?都散了。”
说完,盯着身旁的几个交警,面色严肃的吩咐道:“肇事人员呢?封锁现场,别让人溜了!”
不好好处理,他们全部人的饭碗都保不住!
“是。”底下的人连忙跑到大货车旁边查看情况。
江晚拔出银针,然后又给他把了下脉搏,脉象很不稳,针灸只能短时间的压制。
必须赶紧回到实验室。
魏久源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顾总伤的挺严重的,我送你们去医院?”
江晚目光清冷的扫了他一眼,看着他身上穿的衣服,眼眸半眯,冷声道:“不用,你在前面开路。”
被她的眼神震到,魏久源心头微惊。
眼前的女孩年纪看着比他还要小,但身上的那股气势,却是透着一股强大的压迫,令人望而生畏。
果然,顾氏总裁身边的人,都不简单。
“好。”魏久源点头。
但心底还是有些疑惑,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
但他知道这不是他该问的。
一路由他亲自驱车开道,朝着城中别墅的路线开去。
墨色黑沉,夜凉如水。
“砰!”寂静的夜里,枪声突然响起,穿透车窗!
劲风袭来,江晚迅速侧身,一颗子弹从她的耳边掠过,打在了一侧的车窗上。
车胎瞬间被打爆,前方的魏久源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十几个黑衣人突冒了出来,将他们困在其中。
看见这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场景,魏久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些震惊。
这些人毫无疑问,是冲着顾城来的。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
江晚坐在车里,握着顾城的手没有动,眼眸危险的眯起!
从会所出来,车祸,病毒反噬,暗杀,配合的如此完美。
显然,对方蓄谋已久。
“少夫人,这些人就交给我吧!”
时影神色冷漠的打开车门下了车,目光打量了眼周围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一起上吧。”
魏久源也跟着下了车,来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道:“大兄弟,别逞强。他们有十五个人,分我几个吧。”
他既然一起护送顾总回家,肯定得把事情办好。
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估计自己这条命也就没有了。
时影没有理他,身形一闪,迅速冲了上去,直接对着为首的黑衣人打去一掌。
黑衣人虽然多,但只有领头人有枪,所以还算好对付。
“大兄弟,等等我!”魏久源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随后也跟着冲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响,子弹落空,寒风冷笑一声,一掌直接震断了他持枪的手臂。
在他的手里,这些黑衣人弱的就跟小鸡仔似的,没什么反抗的余地。
魏久源是武警出身,武功底子还算不错。但对付几个黑衣人,还是有些吃力。
见形势逆转,其中一名黑衣人绕过他们,拿出匕首,直接朝着那辆迈巴赫冲去。
“小心!”魏久源大惊,想要冲过去却被眼前的黑衣人拦住,心里急的不行。
然而还没有等他靠近,江晚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扔出去,砸在周围栏杆上。
而后,车门自动关上,车内传出女子冷冽的声音。
“给你三十秒!”
“好。”时影应道,手上加快动作,一掌一个。
愣神间,一个黑衣人的匕首朝着他刺来,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时影一脚将黑衣人踹飞出去。
“大兄弟,发什么呆,不是说分我几个吗?”
看着躺在地上被打的起不来的十几个黑衣人,魏久源心里默默的收回了刚才说的话。
呃…
他一个刑警队队长,在时影面前弱的像渣渣一样。
解决掉黑衣人,时影不敢耽搁,一路开车加快速度朝着别墅赶去。
实验室。
顾城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的状态,脉搏很弱,身体里的毒已经蔓延到了胸口。
“马上手术。”江晚面色沉冷,心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陈医生点头,神情严肃,四爷这次的情况,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室内的气氛,静的出奇。
只有手术工具和仪器发出的声响,清脆,而沉重。
整整五个小时的手术,江晚一秒都不敢松懈。
陈医生在旁边给她打着下手,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但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才是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