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秦庚,万一被江晚打的半身不遂,实在不值得。
而且,江晚就算被谣传的再不堪,那也是顾四爷的未婚妻,他们口头上不屑一顾,可心里还是非常害怕的。
少了碍事的人,江晚一路没有阻拦,直接走到拳击台上。
秦庚腿受伤,压根动不了,他浑身冒着冷汗:“江晚,你若是敢动我,我们秦家,与你们江家势不两立。”
江晚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好啊。”
开始帮刘小忆解开身上的绳子,查看她身上的伤势,身上有多处淤青,最严重的就是已经有滑胎的前兆,当务之急应该赶快去医院,流产对她身体的伤害非常大。
江晚软硬不吃。
秦庚企图蒙混过关:“刚才我们扯平了。”
“扯平?”江晚一脚踩在他还在流血的腿上,“秦庚,你是还没睡醒,在这做梦?”
秦庚头皮发麻:“你想怎么样?”
“你明知她怀孕了还这样对她,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孩子是你的吧,现在小忆的身体受到严重的损伤,那么,她所承受的一切都由你来还。”
“开什么玩笑!”人又不是他揍的,虽然,他的确说过给她一点教训,但没想到那帮人下手那么重。
话说到这,已经没必要再说下去,江晚握紧拳头,耳朵敏感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飞掷而来,回眸一瞥,是自己刚才用过的飞镖。
秦晴怒吼:“江晚,你休想再伤害我哥。”
江晚不躲不闪,空手抓住袭来的飞镖。
秦晴大步冲上来:“有种和我单挑。”
秦庚仿佛看到了希望:“妹妹,揍她。”
秦晴咬着唇,她知道自己哥哥平时挺混,仗着家里宠爱无法无天,只是没想到,他会那样混,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怎么办,这事被她看到,她不能不管不顾,毕竟,他是她亲哥,没道理见死不救。
江晚把玩着手里的飞镖:“你们秦家的人都这么无法无天?”
秦晴有点面红耳赤:“是又如何?”
“不如何,你若是非要拦我教训他,我就连你一块揍。”江晚已经开始不耐烦。
“哼,谁揍谁还不一定。”秦晴对她的话不屑一顾,“他们都已经被你打成重伤,你还要斤斤计较,果然,你如传闻中所说的一样小气恶毒。”
江晚轻笑:“你也不过如此。”
秦晴只觉得胸口发闷,一时气不过,眼神狠下来,握拳而上。
浮云低沉,空气中裹挟着湿润的雾气,大风卷着地上的落叶,大雨将至。
顾城家。
阿姨看着天要下雨,便惦记着还在外面的江晚,然而,打江晚电话时,响是响了,但是无人接听,她打了三次,铃声从头到尾,自动响到结束。
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电闪雷鸣,阿姨实在没办法,只好把这种情况汇报给顾城。
—
顾氏财团九十九层会议室,正在开会。
各部门继续做汇报,气氛一如既往如临地狱,肃穆严苛。
看着这位眉目寡淡,表情严肃的总裁,气氛格外严肃。
投影仪前部门部长正在做汇报,时不时的看一下男人的神情,眉目幽深,让人琢磨不透。
会议无时无刻都在紧张的状态,而此时,站在一旁的严阙,发现西装裤兜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嗡嗡”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十分清晰。
顾城漆黑如墨的眸子自眼眶滑落到眼角,轻轻一个动作,便让在场所有人都紧张的冒汗。
严阙拿出手机递到顾城的面前,发现是家里的电话。
难道是江晚有什么事?
他暗自思量了两秒钟,最后还是不顾所有人惊恐的目光,转身走到会议室的角落里,接通了电话。
“少爷,少夫人还没回来,我打她电话一直打不通,而且,外面下大暴雨了。”
“知道了。”顾城结束阿姨打来的电话,反手打给江晚,如阿姨所说,电话响了,可是没人接。
倒不是江晚不想接,她听到自己的铃声响,只是,眼下,书包离她有点远,她抽不开空接。
秦晴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可是她续航能力强,总能站起来,一次又一次的攻向江晚,她不能认输,绝不能。
江晚躲她的攻击很轻松,甚至能让她连衣角都沾不了,秦晴的能力放在同龄人中的确是很不错的,只不过,她的对手是江晚。
秦晴已经明显体力不支了,旁边还有一个秦庚嚷嚷不停:
“秦晴,你怎么这么废啊,你平时在学校打人不挺厉害的吗,今天怎么不行了,简直要丢咱们秦家的脸。”
“快站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听见没!”
“废物!”
真让人觉得刺耳。
秦晴已经开始麻木,如同行尸走肉,脑袋嗡嗡作响。
怎么会有这种人渣,江晚抬脚就想踹一脚,秦晴三两步上前拦住:“说了别动我哥!”
江晚直接懵了,真是个可怜人。
虽可怜,但她绝不同情,从秦庚刚刚说的话,不难想象秦晴在学校是怎样欺凌同学的。
又过几分钟,秦晴已经不行了,她气喘吁吁。
江晚很强。
她根本打不过。
她以往打不过别人都不会感觉难过,然而,今天,她意外的难过。
不是因为输给江晚,而是因为她哥秦庚说的话。
自己如此保护他,为什么还能骂出口?
秦晴眼前一片模糊,她低着头,浑身酸痛难耐,胸口越来越闷,随后,一口血吐出来,身体摇摇欲坠,朝前倾倒。
江晚看到地上有一枚银色钉子,这人的头要是磕下去,不死也得毁容,她上前,用手接住秦晴砸落下来的脑袋,手背,被扎了一下。
托着她沉重的脑袋甩一边去,江晚站起来。
秦晴意识没有散去,在看到江晚的举动后,她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江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帮自己一把,心情渐渐复杂。
伤口刺的不算深,可是血一直流,她皮肤白,此时,她手垂落,血珠沿着手背纹路,滑过手指,从指尖滴落,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江晚转过身,眸光落在秦庚身上。
“秦晴,你赶紧站起来,听见没有,听见没有!”秦庚的脸又白了几分,嘴唇哆嗦着喊。
江晚朝他的方向走过去。
秦庚爬不起来,只觉得走过来的江晚格外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