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握了握背在身后的弓,胳膊已经被人拽住了,他大声道,“可是副将军,我的箭术比他们都好!我可以保证一箭就能she敌军粮库!”
此话一出,拉着月奴胳膊的士兵忽然就松了手。
这是实话。
最终,月奴还是跟着突袭小队从密道出了城,向着蛮族大军的后营进发。
夜深人静之时,一股冲天大火自蛮族的军营后方着了起来,天朝的城墙上众人一齐欢呼起来。
突袭行动看来是成功了,大火着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被扑灭。
可是,突袭小队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回来。
而此时的军营,赵隶棠终于醒了过来,沈欢差点喜极而泣。
武泉高兴的冲进军营,汇报了烧掉了敌军粮草一事。
赵隶棠闻言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表情十分严肃,“此事是谁下的决定,死伤情况如何?”
武泉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开口。
“将军,此事是我们几个共同决定的,死伤情况十个人,一个都没回”
赵隶棠没有言语,肩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过了会他对武泉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武泉没走,低着头,“将军,还有一事那突袭小队,有一人也在”
祁长忆每天都会到皇宫来,在皇上住的寝宫一呆就是半天。
皇上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好转,但好在有了小人儿的陪伴,皇上每日的心情倒是很好。
“父皇,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祁长忆眨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皇上。
皇上故作为难的皱眉,“父皇猜不出来,忆儿告诉父皇吧。”
祁长忆弯了弯眼尾,“后来他们把坏人都打跑啦,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是不是很好啊?”
皇上也慈爱的笑起来,摸着祁长忆的头发,点点头,“好,很好。”
说完便又咳嗽起来,一旁的老太监赶紧递了药过来。
“父皇是不是很难受那忆儿不烦父皇了,让父皇好好休息,明日忆儿再来看父皇。”
皇上脸色苍白的躺回了chuáng上,祁长忆便低垂着小脑袋走出了寝宫。
人走后,老太监低声道,“皇上,您真打算那么做了?可是我看着皇子殿下,实在是”
“忆儿他很好,况且,还有裴爱卿在”
老太监没有多言,点了点头。
祁长忆一出了寝宫大门,迎面就有个人向他走了过来,自然的牵过了他的手。
“怎么了?”裴争捏了捏他耷拉着的小脸,手指尖滑腻腻的。
祁长忆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他,眼尾可怜兮兮的垂着。
裴争停住了脚步,把人拉到了一根红色柱子背后,“担心了?”
祁长忆撅起了嘴角,点点头,“裴哥哥,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我帮不了他”
裴争摸摸他的唇角,“你已经帮了很多了,你让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是最大的帮助,知道吗?”
“可是”
“好了,不许自责了。”
裴争把人抱进怀里揉了揉,手在细细的腰上向下滑了滑。
一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过,最多也只是抱抱亲亲揉两把,裴争不想qiáng迫他,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再做些什么畜生事的话,总觉得像是趁火打劫。
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祁长忆耳根微红站直了身子,转身想向后看去,却被裴争捏着下巴又转了回来。
裴争倒是没有什么被人撞破的尴尬,噙着笑,眼神暗淡深沉。
“见过,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刚刚回帝都的天朝太子,祁寒连。
虽是太子,先前却一直不如四皇子受重用,被皇上派去了江南一帯,如今皇上重病之后才重新回了帝都城来,现在是要来看望皇上的,却不想正巧撞见了柱子后面的两人。
祁寒连空有个太子的名号,名不副实派头却拿的很足,只是裴争从不把他当回事,见了面甚至连礼都不行了。
祁寒连也对着裴争笑,“哟,裴大人也在呢,刚才去看过父皇了?怎么样,父皇有没有跟裴大人提起过本太子回来了?”
裴争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并没有放开祁长忆下巴的打算,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在祁长忆耳边响起,低沉又醇厚。
“当然,皇上一直很是挂念太子殿下。”
裴争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祁长忆却奇怪的抬眼看裴争,父皇明明没有那样说过的。
祁寒连信以为真,眉眼间的得意之色掩藏不住,语气不由得轻飘起来。
“不知,裴大人在此是有何事?”他打量了一下裴争怀里的人儿,一回宫他就听说了宫流传的风言风语,现在却装作没认出来祁长忆。
“这位是?”
裴争低头看了一眼怀紧张的人儿,没有回答,只是笑,“太子殿下还不快进去,皇上只怕是要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