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哥,这本书我和师父寻了好久都没有见到,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哎。”
裴争走过来,手撑在书架两旁,轻松的将人圈在了怀里。
祁长忆继续低头翻着,还一边指着书里的珍稀药物和药方跟裴争讲解着,这是什么药,可以用来治什么病,讲的头头是道条理清晰,末了抬起眼睛乖乖的看向裴争,一副求夸奖的小样子。
裴争笑了,低头蹭了蹭他白皙的脖子,“心肝最聪明,最棒了。”
祁长忆被蹭的脖子痒痒的,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起来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
裴争不用问,知道他肯定是想起沈欢来了,不过边疆这么些时日,倒是真的没有再听到什么动静,派去打探消息的探子也还没回来。
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要么?”裴争抬手抚上了那段脖颈,细细的捏了两下,有股浓浓的安慰意味。
祁长忆抱着书,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想我想等下次见到师父了之后,送给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裴争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过了那本书来,撩开小人儿胸前的一点点衣襟,替他揣了进去,然后手在上面轻轻拍了拍。
祁长忆这才重新露出个笑脸来,勾住了裴争的脖子,眉眼弯弯的,“谢谢裴哥哥!”
裴争也笑,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垂着眼眸示意,他不只是要口头感谢的。
祁长忆踮起脚来,撅着嘴巴凑过去,要在裴争脸上亲一大口。
临近时裴争却忽的把头偏转回来了,唇齿相接,然后按着眼前人儿的后脑勺继续深入
从书房出来,裴争依旧牵着祁长忆慢慢走。
外面的阳光正好,冬日暖阳,铺在身上热乎乎的,天气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冷了,看来是到了该暖起来的时候了。
祁长忆两颊绯红着,不知是被太阳照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另一只手在胸前摸了摸,确定医书没有被压出褶皱,才放下心来,随即扯了扯有些歪斜的束腰。
裴哥哥给他寄的什么呀,都寄歪了。
穿过了那条长廊走出来,外面是条宽阔的青石板gān道,迎面有几个官员三五成群的正迎着他们走过来。
裴争认出,这几人均是朝重官,几乎每个都与自己起过争执,现下拉帮结派的一同进宫来,不知道又是要伸张什么正义。
那几个大臣年纪都比裴争大了许多,与裴争父亲算是同辈人物,但是到了裴争这里却不知怎的平白矮了他一截似的。
“这不是裴大人么?”
说话的是几人当权位最高的郑大人,他边说着话边往裴争身后打量,见跟在后面的人是祁长忆后,便又装模作样的去行礼。
“见过皇子殿下。”
其他的几个大臣也跟着去行礼,但姿态上丝毫看不出什么尊重之意。
祁长忆想让他们起身,裴争却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然后走到那几个大臣面前去。
“郑大人,行礼可不是这么行的。”
裴争伸手按在了郑大人的肩膀上,微微使力将他向下按了按,那郑大人原本还较着劲不愿意再向下弯腰了,却被肩上迫人的重量压得忽的就直接跪了下去。
“这样的礼又太过贵重了,”裴争收回了手,笑道,“不过,郑大人愿意行如此大礼的话,本相也不拦着。”
旁边的同党赶紧将郑大人拉了起来,关切的询问了一番。
“裴大人,郑大人他年事已高,算起来也该是裴大人的长辈,大人如此对待长辈是不是太过不敬了!”
裴争看了眼说话的人,“既然年事已高,想来也不宜再如此操劳,郑大人何不解甲归田回去养老?”
“再者,本相需要尊敬的只有当今圣上,官职之下本无情理,更无辈分。你刚才说,本相与谁不敬?”
或许是裴争的眼神太过yīn恻恻的,站在大太阳底下都让人后背想冒冷汗。
那郑大人眼神示意同党,自己有苦不敢言,默默在心记下了一笔,等到去皇上面前一并弹奏了,据他得到的消息,这次就算是不能把裴争拉下马,也得让他伤伤元气才行。
“裴大人,这个时辰怎会在宫?”
是另一个同党问的,虽然郑大人要他们不要再惹是生非,但这些老臣们别的不说,就是那股子循规蹈矩的派头拿捏的特别足,尤其看不得任何伤风败俗的事情,更别说是在威严肃穆的皇宫。
看看一旁的皇子,那眉眼潋滟的模样,还有微微不整的衣襟和红润的嘴角
白日宣yín,实在是令人不齿!
“本相奉旨入宫,还需要几位大人过问?”
“这”那个说话的大臣一时语塞,他们没想到裴争是奉旨来的。
“倒是不知几位,可有皇上的旨意?”裴争嗤笑,“还是说,听到了太子回宫,就忙着上赶着来讨好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