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解药在哪。”
小柱子惨白着脸笑了笑,“哈哈哈哈,这毒药没有解药,一旦了毒就只能等死咯,反正我听说他也快死了,也不差这几天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争一脚踢翻在了地上,随即一只黑色靴子踩住他的手指。
“那你也该听说过我,再嘴硬我可以让你第一个死。”
小柱子手指痛的没了知觉,怕是已经被踩断了。
“听…听说过…呵…你不就是天朝的走狗吗…我…我不怕你们…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
“杀你?未免太便宜你了。”裴争嘴角冷漠的勾起,“若是你还不肯jiāo出解药,我会让你知道,死才是解脱。”
小柱子咬着牙道,“我说过了……没有解药……”
裴争脚下忽的用力,那只本就断掉的手掌里骨头尽碎,手掌的主人直接痛的晕死了过去。
这时,几个士兵搬着个大木桶进了营房,营房顿时被一股浓浓的药味道包围。
几个士兵把那个小柱子扛起来直接丢进了木桶,早已经冷掉的水顿时把他冻醒了,他发现自己被泡在药桶后,终于露出点害怕的意味。
“你……你们要gān什么……”
几个士兵牢牢擒住他的手脚,不顾他的挣扎叫喊,把他死死按在木桶边缘。
又有个士兵拿着套刑具进来了,那是一个很长的漏斗,能够直接伸进胃里,用这个往口灌东西,不会有吞咽的延迟,犯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绐他灌。”
“是!”
整个过程进行的很快,只不过灌了一小桶药汤进去,那个小柱子就涕泗横流开始不断gān呕着咳血了。
他看起来已经吓得快失去意识了,若是几小桶汤药灌进胃里,根本不用等到毒发他就会先被药汤把胃撑破而死。
—人盛了小桶的药汤还要再继续灌时,小柱子终于被击垮了防线,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这是我们外族人祖传的毒药秘方,用来防身……是真的没有解药的啊……我……我只是想杀掉个天朝皇室为我族人报仇而已啊……”
事已至此,他说的必然都是真的了。
真的没有解药。
裴争站起身来,走到木桶旁边,那个小柱子往后瑟缩了下。
“为你族人报仇?那你可知,你口的这个天朝皇室,其实也是有外族血统的。”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他是天朝人,又是皇室,怎会有外族血统!”小柱子不敢置信,一直摇头,“你一定是在骗我!”
“有何不可能,他的,母妃……”裴争顿了顿,“就是外族人。”
小柱子彻底崩溃了,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甚至不惜搭上性命也要毒害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同族人。
那么多天朝皇室,他偏偏选了这个跟自己一族同胞的一个。
那这次破釜沉舟的复仇还有什么意义?
小柱子跌坐在木桶,抱着头痛苦不堪,这种心理上的打击甚至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他难以承受。
静默了好一会,他闭了闭眼,“其实,这毒相传有人能解,就是宫里的一位姓江的太医,好像天朝皇帝也过此毒,就是他绐解的。”
江逾白?
裴争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过此事,当时皇上不知了什么毒,江逾白废了好大功夫才把毒给化解了,自此后也一举成了名震太医院的首辅太医。
转头看了看躺在chuáng上的小人儿,裴争立即吩咐下去,即刻动身回帝都城。
“主人,此人怎么处置?”
乘风意指那个还坐在木桶的小柱子。
“赐个利落的死法。”
知道了裴争要即刻返回帝都城,还要把祁长忆也带走,武泉有心拦下,却又不能置殿下的生死于不顾,但是现在将军还没回来,难道要就此放他们二人走吗?
裴争已经将裹得厚厚的小人儿抱到了马车上,洛羽跟在一旁小心照应着,全体的禁卫军也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启程。
“大人!请再等等吧,前方战事已毕,将军马上就能赶回来了!好歹让他也能再看殿下一眼啊!”
裴争坐在马背上,俊美无倚的脸上yīn云密布。
“岀发。”
队列随即整齐有序的出了军营。
祁长忆被安置在马车上,吐过几口血后他身子虚弱的一直在沉睡。
马车刚驶上道路,远处就突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激昂急促的由远及近。
武泉听到声音从军营跑出来,看到疾驰而来的人影后,大声道,“是将军!将军回来了!”
说话间赵隶棠已经骑着马抵达了军营门口处,一下马他就直接拔剑指向了裴争,隐忍多日的情绪也不再压抑,直接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