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呵。”黎绾似全没瞧见榻前众人的眉眼官司,只微勾了唇角:“从一开始就是你们一直在拿玉牌说事。这玩意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它的来历关我什么事?”

  楚舟珩唇角不可遏制的勾了一勾,狭长凤眸中溢出温柔缱绻的宠溺纵容。小东西忽然变得这么有趣还真叫人……恨不能将她藏起来!

  黎珞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瞧见楚舟珩的神色她几乎呕的要吐出一口血来。不要脸的狐媚子贱货!惯会勾引男人,真想撕烂了她那张脸!

  “玲珑。”她上前一步,挡在楚舟珩与黎绾之间:“既然有些人一心找死,也不需要顾全她的脸面。把你瞧见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玲珑躬身称是。

  “启禀将军,最近天气反复,殿下担心将军受了风寒,便命宫中司制房给您做了些厚实的衣裳。今日殿下本欲来给将军送chūn衣,偶然撞见姜娘子与人厮杀。这块玉牌,正是在打斗时自姜娘子身上滑落。奴婢与殿下以及当时在场的侍卫宫人都亲眼所见。将军若是不信,只管将侍卫宫人们叫来对峙。”

  “正是如此。!”黎珞郑重点头,眼底生出几分快慰。姜绾,看你怎么死!

  “对峙就不必了。”黎绾浑不在意,漫不经心开口:“都是你的人,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黎珞冷笑:“姜绾,你怕了?”

  第5章本将军的爱妻

  “那倒不是。”黎绾认真摇头:“我只是好奇,那些杀手都是亡命徒,凶残的很。都叫你们瞧见了他们的行径,怎么就没有被杀人灭口呢?”

  黎珞面色一僵。

  “解释!”她恶狠狠瞧向玲珑。蠢货,这么大的漏洞都没有想到!此刻的她全然忘记了,她自己也没有想到。

  “这个……”玲珑眼珠子一转:“当时离得太远,我们也只依稀瞧见了厮杀,杀手并没有瞧见我们。但奴婢可以确定,当时姜娘子处境非常危险。正是因为如此,殿下才命奴婢等上前帮忙。然而,他们行动过于迅速,等我们赶到时,杀手和姜娘子已经不知所踪,现场只有这块玉牌。”

  “这么说起来,你们只是在现场捡到了这块玉牌,而并没有亲眼瞧见从我身上掉下来,是么?”

  “奴婢……”

  “小丫头。”黎绾眸色一凝,打断了玲珑:“我劝你说话要慎重,不然很容易没命。”

  玲珑身躯一颤,对面女子巧笑嫣然,她却莫名生出周身的冰冷。便似喉咙被人给狠狠的掐住,叫她半个字也说不出。

  “你自己说距离太远,连厮杀都只能依稀瞧见,并不真切。又怎么能清晰的瞧见这玉牌从我身上掉下来?连人都看不清,却能瞧见这么个不起眼的劳什子,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么?!”

  女子陡然冷厉的声音让玲珑心神俱dàng,身体快过意识。噗通一声跪倒,险些就要求饶。

  “姜绾!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黎珞猛然开口,一脚踹上玲珑:“你给本公主滚出去,回去以后再找你算账!”

  玲珑连滚带爬告退,黎珞眸色腥红。这个贱人居然……这么不好糊弄!再叫她盘问下去,指不定就得让玲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黎绾悠然瞧着主仆二人的大戏,对于玲珑的逃脱并不在意。落水狗要慢慢的打,才能痛快的更长久。

  “既然玲珑无法解释,那么便请长公主殿下来解释一下吧。你到底凭什么断定玉牌是我掉的,而不是杀手?”

  黎珞深呼吸,目露yīn狠:“无论如何,今日的刺杀与南离脱不开gān系。空xué来风必有出处,南离杀手一心要你死,绝不会毫无道理!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此事要严查!宁可错杀,不可枉纵!”

  “长公主未免有些武断。”

  剑拔弩张时候,楚舟珩将染血的玉牌拿在手中,缓缓开了口:“这玉牌上的标记我见过,是南离国密探特有的标记。”

  一句话,成功使楚舟珩称为众人关注的目标。黎绾眯了眯眼,小破船这是要……gān什么?

  “自打三年前在护国公主府上瞧见过这个标记之后,我一直在追查北渊是否还藏有其他jian细。”

  楚舟珩语声清越:“这些年多多少少与南离国的探子打过不少jiāo道,他们早就恨我入骨。想来他们是因为无法将我除掉,才将主意打在了绾儿身上。企图伤害本将军的爱妻来让我痛悔。”

  “呵。”楚舟珩眸色微冷:“这笔账,本将军记下了!”

  黎绾唇角不可遏制抽了一抽,爱妻是……什么鬼?

  “珩哥哥!”黎珞面色狰狞,爱妻两个字刺的她再难维系面上平和。作势便朝楚舟珩扑去:“那姜绾就是个惯会迷惑人的下贱东西,你不需要为了顾全她的颜面就编造事实。这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