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欣当然不是要真的要拆了这门婚事。对方的母亲这么贪财,她倒是另有了打算。
走出门来,王爷看着叶凝欣有些凝重的神色,问道:“王妃可有事情要我帮忙?”
“有!”叶凝欣也不客气。
叶凝欣的专长是赚钱,这些官场上的事情,交给王爷去办最为妥当。
“那高家仗势欺人,王爷觉得是不是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王妃说的甚是。为夫明天就去办理。现在我们回去吧?”王爷回道。
说是要回,但回家前,叶凝欣还是去探望了一下王滨。
早上过来的时候已经给他打过针了。
王滨如今烧已退,人也已经清醒,只是躺在床上不能轻易的挪动。
看见王爷和王妃又转回来了,王滨特别的过意不去。
他挣扎着欠起半边身子,算是给王爷王妃行了礼。
“有劳王爷王妃大驾,我实在是难以起身。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又耽误了药坊的工作,我……”
王滨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夫子何必客气。”叶凝欣开口。
“你发生这样的事情本也是意外,药坊的事情就不需要操心了,我这边自有安排,你只需要好好将养身体就好了。”
“多谢王妃!”
“记得按时吃药,那我们就先走了。”叶凝欣和王爷一起离开。
王滨本来以为,这次因为他腿断,秦家是万万不肯将女儿许配给他了,原本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心思。
谁知过了半月,那秦家竟然主动的派媒人上门,商量两家的婚事。
王滨很是差异。
好在那媒人也是最快的,没打算瞒着他。
这些日子他天天卧床,并不知道外面原来发生了大事。
高家的那个儿子高年,因为抢占良田,欺男霸女被县衙给收监了。
不光是他进去了,就是他那个有官衔的老爹,也因为贪污受贿,被立案调查了。
高年在堂上的时候,说出秦家夫妇想要将女儿嫁给他做妾,这个事已经传遍了十里八乡了。
大家都知道了秦家夫妇是个嫌贫爱富的,还说他家女儿是丧门星,这还没等嫁进去呢,高家就已经破财了。谁要是取了她,肯定要人财两空的。
这个消息一出,没人再敢上门求娶秦家女了。
就连走路的时候,都会特意绕过秦家的门口,生怕沾了晦气。
秦婉儿的父母在家大吵一架,互相指责对方耽误了女儿的婚事。
冷静之后突然想起还有王滨这个痴情小子,自己的这女儿,还是能嫁的出去。
于是才找了媒婆来说和。
王滨听完一阵冷笑,想不到他与婉儿这一对有情人,再别人眼中,不是天作之合,却成了不得已的将就。
不过,倒也无妨,只要他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就可以了。
叶凝欣派人给王滨送信,让他不要答应秦家的要求,聘礼只给10两银子,秦家爱要不要。
王滨自然依言照办。
秦家夫人心中大呼吃亏,可是眼下的局势,10两也是肉,错过了王滨,女儿可能真的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最后在媒婆的主持下,两个人很快的便成了婚。叶凝欣和王爷还派了福笙来参加,带了厚厚的一份礼。
王滨心中清楚,这件事情定是王爷王妃在后面给施了力。
心中想着要早日回去药坊,尽心尽力以报答王妃,奈何身体不给力,这断腿还需要好些时日将养。
这段时日,把叶凝欣忙的焦头烂额。
原来王滨这个活,真的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说起来好像只是记个帐,但是所有原材料的采购,支出,结余都需要仔仔细细的计算清楚,这样才不会因为断货而耽误生产。
这个工作叶凝欣只干了两天就丢给了王爷。
王爷倒是很乐意帮她分担一些。
叶凝欣现在的主要精力,放在了水路沿线新开张的生意上。
永益港第一个传来捷报,20盒减肥丸一天就都被卖空了。一方面是因为当地确实比较富庶,人口众多,另一方面,这永益港的小伙计也是当初学习学的最认真的一个。
有了永益港的开门红,各个地方陆续的传来了好消息。
负责收账和送药的是顾五的一个亲信,叫唐六,小伙计机灵,有魄力,也有手段,顾五很是看好他。
有了顾五的大力推荐,叶凝欣才把收账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了他,小伙子确实能干,办起事来干脆利落。
“唐六啊,你一个人如果忙不过来,就招揽一些帮手吧。月钱你来定。”这一日,唐六又回来取药,叶凝欣对着他说道。
“多谢王妃体恤!”唐六说。
“据我这段时间的经验,永益,嘉陵,还有景乡这三个地方出货比较大,平时的客流量也多,我可以主要负责这三个地方。其余9个地区则可以分成三部分,由三个人来负责就可以。”
原来人家把这事早就想好了。
叶凝欣就喜欢这样,凡事都能想在前头的伙计。
“你平时接触的人比较广,如果有合适的账房先生,给推荐一个,如果家是外地的,吃住都在我们药坊这边。”
“王妃放心,我这边尽快帮您找到合适的人手!”唐六应着。
不过,没等唐六给她寻到合适的人手,叶凝欣这边倒是自己来了一个要上工的。
是何安。
自从王爷拿下漕帮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
何安一直没有现身。
期间,叶凝欣也向王爷打探过这个人。
但是王爷说,那日严正山宣布卸甲归田之后,这个人就偷偷的溜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日,叶凝欣正趴在药坊的桌子上算账,却感觉一个人挡住了自己的光线。
刚想问问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抬眼一看,却是何安。
“何安!”叶凝欣的语气里满满的惊讶!
谁能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出现呢。
他可是绑架过叶凝欣的,难道不怕旧事重提?
“王妃如此惊讶,难不成是日日都在思念我?”
何安一开口,叶凝欣就知道,他还是那个何安,一点没变。
虽然他的容貌变了。
长发不再随意散落,而是全部束起。
衣服也不在是什么大红大紫的颜色,而是一套清爽的月牙白,上边是青丝钩的山水图。
“你到我这里,又有何贵干啊?”叶凝欣挑着语调问。
“我来,自然是投奔王妃的!”何安弯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