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和她一样在竞技场“捡垃圾”的同道中人?
大块头同学翻了个白眼,“我是机甲师专业,以前学过一些。”
她看着对方的动作,觉得异常熟悉,好像在哪见过,随着大块头同学弄好自己的机甲,正要帮队友时,她突然出声,表情狐疑:“你在学我?”
“没错,我凭本事学的,怎么了?”大块头同学慡快承认。
逐溪刚要回嘴,视线忽然停在大块头同学背后的雪堆上,先前摊成一团的雪堆此刻已经聚成一个巨大雪人的模样,正朝她们所在的方向挪来。
她加快手中动作,卡好最后一块铁片,飞速回到机甲中,喊道:“快跑!”
众人:......怎么跑?
逐溪变趴为蹲,双手按在地上缓慢站起,在完全直立后左腿一蹬,整个人往前滑去,等她走了几米远后,回头时看见队友还傻愣愣地倒在地上。
她又滑回来,手里拿着长.枪从雪人的肚皮上横扫而过,雪人腰腹飞出一滩雪,身高矮了一小节,它的动作却丝毫不见迟缓。
树枝做成的手柔软有力得如同一根鞭子,将她的长.枪缠住,她右手抓紧长.枪和雪人僵持,左手掏出一把匕首割在雪人手臂上。
树枝被砍伤,剩下一层树皮连接断枝,但没过几秒断枝又重新接上,变成一只完整的手,而她的匕首出现了一个大豁口,再也没能恢复。
心痛化为悲愤,她对着雪人的肚皮攻击,枪尖不停挑飞雪人身上的雪。
她一边同雪人缠斗,一边用余光观察队友的情况。
席白学着逐溪的动作站起,刚往前走一步就摔了,多次尝试后取巧将铁片插入冰层,终于能够艰难地走两步,但始终做不到像逐溪一样丝滑。
其他两人跟他差不多,都是歪歪扭扭地站起,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旁边摔了无数次的大块头同学,看着逐溪跟雪人灵活打架的动作,发出了来自内心的疑问,“为什么她那么轻松?”
无人能回答。
逐溪见他们无法把握铁片的jīng髓,顿时不再恋战,两腿往前一滑引雪人追击后又突然停下往回滑,身体敏捷自如,朝施连鱼的方向滑去。
经过施连鱼身边的时候,她牵住对方的手,带动着施连鱼一起滑动。
“不要走路,让铁片在冰层上滑起来,像学空中侦察时那样平衡身体,用计算力算什么空气湿度和阻力,之前你这科不是学得最好吗?”她慢慢松开手,让施连鱼自己感受。
至于席白和云晏从,她一手拽着一个往前滑,“你看看我们的敌人,已经能够自己滑起来了,再磨蹭冠军都要拱手让人了!”
尝试滑动导致摔跤的大块头同学:......想念被淘汰的指挥!
此刻场面异常混乱,巨型雪人被逐溪打飞出去的部份凝结成新的雪人,雪人在冰上追着众人,动不了的就站在原地用武器应对,能勉qiáng滑动的就一路滑一路打。
在逐溪教队友滑冰的时间里,雪人已经追上她,两者一前一后在冰层上来回滑动,颜色鲜艳的机甲如同一道彩色流星。
她除了躲避雪人的攻击外,还会在经过敌方身边时暗戳戳捣乱。
敌队三位同学惊慌不已,一边要对付雪人,一边还要防着逐溪,站又站不稳,在冰层上疯狂打滑。
忽然,大块头同学抓着两个队友开始往前滑去,虽然步伐láng狈了点,但至少没摔倒。
“我会了!我学会了!原来这么简单!”大块头同学边滑边喊,喜悦心情溢于言表。
逐溪:......
她看向两个动作仍磕磕绊绊的队友,默默收起长.枪,脚下用力往远处滑去,只留下一个身影和一句话,“自己加油,要是死了我就帮你们报仇。”
席白、云晏从:......
逐溪死死追着大块头同学,目标明确,她喊道:“反正你们都是要输了,早点输还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没必要chuī着冷风垂死挣扎。”
“我不!我就是冻死,被雪人困死,我也不能让你杀死!”大块头同学跑得更快了。
可惜他带着两个队友一起,再快也快不过逐溪,眼看逐溪就要追上,他一咬牙让队伍里的pào兵朝冰层开pào。
pào兵:“你确定是向地面而不是向后面?”
“对对对,快开pào别磨叽了!”大块头同学吼道。
为了安抚队伍里情绪激动的机甲师,pào兵同学拿了一把枪she向他们和逐溪的中间位置,随着一声巨响,冰沫飞溅,冰层缓缓裂开。
pào兵同学心下一惊,这才看清手中的枪不是普通小枪,是他最贵最qiáng的高聚能袖珍pào,一共五发pào弹,就这样被他误用了一次。
他的心在滴血,偏偏大块头同学还称赞道:“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