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扫一眼酒吧里的人,走到吧台边上朝被打青年说道:“考虑清楚没有?你这家店左右gān不下去了,还不如卖给我......”
他话还没说完,被打青年破口大骂:“去你的!你才gān不下去,老子生意好得很,滚!”
被打青年用力喘息着,脸上的伤在说话时被撕扯,疼痛也无法压下心中的愤恨,楚越安还在事不关己地喝酒,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四个人也在围观,无力的屈rǔ感几乎将他淹没。
逐溪坐在一旁看戏,莫名感觉这个“滚”字很有楚越安说话的jīng髓,楚越安不开口,她也不着急,默默吃瓜的同时让队友们把竞技场的面具带上。
她猜,楚越安要她做的事和前面这几人相关,既然相关那必定是打架,被打青年打架技术低,楚越安是个技术宅打不过,找她做这件事确实很合适。
面具戴好挡住脸,她可不想留下偷溜出校去酒吧并打架的证据。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别太不识好歹。”中年男表情凶恶。
“我呸。”被打青年举起钢管,“你听不懂人话吗?你再来几次也没用,老子就是这个态度!”
中年男冷哼一声,身后的彪形大汉立即会意,其中一人伸手拿起架子上最边缘的一瓶酒往下砸,在他触碰到酒瓶的瞬间,楚越安张嘴了。
“我的酒。”
酒没能砸到地上,一只脚的脚背将下落的酒瓶踢起,手接住酒瓶放回原位,面具唯一没遮挡住的双眼清澈澄明。
逐溪声音微冷,“làng费是不好的行为,尤其是你还没付钱的时候。”
队友们默契地将桌子堆到一边,腾出一个空间。
逐溪瞥一眼还在喝酒的楚越安,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大佬的打手,心情顿时沧桑起来。
场上形势瞬间变换,中年男转头过来看她,见到她脸上的面具后露出了然的神色,“你们竞技场的选手还接这个活?”
掉马掉得猝不及防,她在竞技场的事情就这样bào露在楚越安面前,她瞥一眼楚越安,他对中年男的话无动于衷,眼里只有酒,像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中年男接着道:“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三倍!”
这一瞬间,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不过作为合格的打手,她要有打手的职业操守,摸着良心拒绝道:“今天不行。”
“挺有骨气。”中年男冷笑一声,“给我砸!”。
逐溪话都没说完,后面本想说留个联系方式下次约,谁知道中年男那么着急才听半句话就动手,她的打手生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在外不能贸然开枪,云晏从失去最大优势,逐溪想让他站旁边躲好就行,谁知云晏从拿出了一个弹弓,将一颗颗金属球she出。
以他的能力,把人砸骨折也是有可能的,他偏不砸骨头处,专砸肉多的屁股,既能让对方疼,又不至于伤得太重,主要是在心理层面击溃对方。
逐溪和施连鱼以及席白三人都是近战型,冲上去直接开打。
十分钟后,彪形大汉们全部躺地,中年男的臀部也已是鲜血淋漓,他脸色苍白满头是汗,颤颤巍巍指着逐溪威胁道:“你、你们,给我等着!”
逐溪靠近他,低声道:“第一个威胁我的人,现在骨灰都成肥料了,你这张脸我记住了,以后出门在外,要小心些。”
中年男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更是惨白无比,他嘴唇嗫嚅,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
耀武扬威而来的人落荒而逃,逐溪收起面具,眼睛瞥过地上无意碰碎的几瓶酒,看向被打青年,“这不是我弄的啊,要赔找刚才那群人赔。”
被打青年脸色紧绷,看着她时,表情如临大敌。
两人离得近了,她忽然发现对方看上去脸嫩得很,随口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被打青年低声嘟囔了两句,见逐溪又看过来,脑中自动回放对方打架时的凶残模样,立即大声道:“十六。”
“这么小。”逐溪上下打量被打青年,顺嘴问道:“叫什么?家长呢?”
“楚温韦,没有家长。”被打青年老老实实答道。
楚越安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
逐溪没再问,脑中自动联想到他和楚越安的关系,两人都姓楚,还相熟,没点什么关系都说不过去,不过她不爱打听别人的事。
她不想问,不代表没人想问。
席白走过来,坐在吧台前的座位上,随意道:“你和楚越安关系挺好?”
这次楚温韦没有回答,低着头默默擦酒瓶,没有人出声,空气一下陷入安静,楚越安沉默着喝酒。
“时间不早了,还有别的事吗?”逐溪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