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溪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两人不是势如水火吗?怎么突然就走相亲相爱路线了?
“不接。”她拒绝得gān脆利落,只要她脑子没被门夹过还处于正常阶段,就不可能去管楚越安。
“那算了。”楚温韦也放弃得很快,“你帮我打他一顿吧。”
逐溪:……
少年的心,也像海底针,摸不透啊摸不透,上一秒还是友好和善,下一秒就拔刀相向。
楚温韦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很奇怪,又解释道:“我打他没用,说不定别人打就有用了。”
少年的苦恼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像是久未曾找到人聊天,或是没遇到过像逐溪这样的人,拉着逐溪说了一堆心里话。
逐溪被迫了解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楚越安是楚温韦父母的养子,楚母身体不好很难有孕,某天楚母在路边捡到被遗弃的楚越安,将他带回来当成亲生孩子一样教养。
三年后楚母意外怀孕,想了很久选择生下孩子,在楚温韦五岁的时候,她的身体支撑不住去世了,此后家里剩下三个男人相依为命。
楚父是退役的士兵,开了一家酒吧养活两个孩子,楚越安很小的时候就展示出在机甲师方面的天赋,楚父也一直支持他。
安宁的生活在楚越安毕业、面临进军校还是选择职业学校时被打破,楚父想让他去职业学校,不想让他当兵走自己走过的路,但楚越安执意要上军校,父子俩感情出现隔阂。
楚越安上军校的第一周,回来时正好遇见楚父被人寻仇,满身的血,奄奄一息,当时楚温韦身上伤痕累累动弹不得,若不是楚越安回来得及时,他估计也要没命了。
那天之后,曾经意气风发的楚越安就变了,整日喝酒昏昏沉沉的,也不说要当顶尖机甲师之类的的话了。
“黎明军校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凭什么就这样放弃,天天待在酒吧喝酒,他早把自己的志向忘了吧?”楚温韦越说越来气,“还想管着我,凭什么?他当初不是说要离开这里吗?他还天天过来gān什么?”
愤愤地喝了一口逐溪酿的酸酒之后,他稍微冷静下来,话题回到最初的问题,“你打他一顿,要多少钱?”
“你的那些朋友怎么不来了?”逐溪没有直接回答。
楚温韦老实答:“自从上次酒吧被人找麻烦之后,他们就一直躲着我。”
“我很好奇,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好像没有很熟吧?”逐溪又问。
楚温韦一愣,低头盯着脚尖呐呐道:“不知道。”
他就觉得逐溪莫名的有安全感,虽然偶尔威胁人的时候凶了点,打架的动作狠了点,可是只要她站在酒吧里,酒吧就变成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之前来找茬的人在老城区有点小势力,他的朋友们在知道他被那些人针对后,再没有来找过他。
逐溪不一样,行事洒脱无所顾忌实力还qiáng,只要他不故意找事就不会被打,还能被保护,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他很久没有感受到被护着的感觉了。
“这样啊。”逐溪笑眯眯道,“你喊我一声姐,我帮你打楚越安。”
楚温韦猛地抬头,眼睛微微瞪大,下意识握紧手中的酒杯,“你这是在侮rǔ我的人格!”
“你的人格很值钱吗?我为什么要侮rǔ?”逐溪指指他手中的酒杯,“你还喝了我的酒没给钱。”
楚温韦脸色涨红,最后又泄了气,声如蚊呐,“姐……”
第56章上课上课之后,就是寒……
出了小酒吧,趁时间还早,逐溪又去竞技场待到天快亮才回到学校。
第二天早上按时上课,讲课老师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女士,站在讲台上嘴巴一张一合讲着课,逐溪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把手放在桌上捧着头打瞌睡,充分发挥了坐着睡觉的技能。
“逐溪,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讲课老师面色不虞。
逐溪猛地惊醒,睡眼朦胧地望向老师,“啊?”
“我让你回答这个问题。”讲课老师脸色更加难看。
逐溪满目茫然:“什么问题?”
“计算力的基础激发包括哪些行为?”讲课老师在爆发的边缘徘徊,“这是以前就学过的东西,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
“计算力是人类出生时便存在身体里的一种能量,能够将大量运算与jīng神力结合从而达到攻击更jīng准的目标,其基础激发行为有直接解答算术题、用简单几何方块搭建物品......”逐溪一板一眼地将答案背出。
讲课老师表情依旧yīn沉,“总有些同学认为自己会背点课文,就可以无视课堂纪律,不能实际运用提高计算力,背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逐溪装聋作哑,只当听不见讲课老师在说什么,她计算力低这件事早就人尽皆知了,对此她倒无所谓,反正也不靠这个吃饭,讲课老师若想以此为痛点刺激她,可真是打空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