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冷静一下,这两人是提前串通好的,倒是是为了什么?
“是,主子。”主子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希望这次不会空手而归。
离渐把书房收拾了一番,这才离开。
他回来并未有和纯jú说,只是匆匆的便又离开了,怕她担心,而且没有一点线索,他不忍心告诉她。
他双手背后,脸色很不好看,望着窗外的风景,陷入了沉思。
慢慢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手咯咯作响。
“三哥,双儿,不要欺骗。”
他们是最亲近的人,或许有什么隐情,一切皆有可能,但最不能容忍的是欺骗。
他细细想来以前的事情,一直没有找到双儿死因是什么,现在想来三哥当时的表现也是异常。
他还记得当时问鬼医子一事,他希望鬼医子能帮到自己,三哥确实也答应了,如今这么多时日过去了,按照日子推算,他老人家应该回去了,三哥应该见到他了。
他就好像进了一个死胡同,无论怎么想,怎么走,就是走不出这个死胡同,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背叛的感觉。
征战沙场多年,也不妨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但他都是一杀了之,他都没有一丝的动容,如今面对这样的场面,他退缩了,害怕了,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滋味都涌上心头。
树叶沙沙作响,已经有的变huáng了,有的落在了地上,他的心犹如这树叶,刚开始得到消息的时候,犹如这欣欣向荣的树叶,再次推断出这个结果,就如落叶,随风飘扬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他站的笔直,未动分毫。
“王爷,有信。”
他看了一眼上边的名字,是三哥。
心里的痛楚一闪而过,他拆开信封,认真的看了起来。
微微的皱眉,“起名字?”
信上没有提到姓什么,只是说起名,他比较不理解的是,三哥为什么不起,却要写一封信过来,到底是何用意?而又要给谁起名字呢?
还特地嘱咐了,一男一女。
他不由得想起了往日的情形,还记得他盼望一个孩子的到来,结果……
心中五味杂陈,他应该相信三哥的。
太阳落下山,月亮高高的挂起,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他还是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来,起名字这个事情很难,他从来没有做过,一时间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慢慢的,他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微微的皱眉,觉得不满意,便把纸团了起来,扔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已是一堆的废纸,他还在认真的写着,只要有一个字不满意,他便弃之余地。
他这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见惯了大风大雨,却因为一点小事而筹措不安,生怕起的不好,以后这个孩子不会喜欢。
心里怪怪的,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三哥信上并没有说给谁起名字?而他平时孤身一人,根本就不会有孩子的存在。
如果说是他遇到了孕妇,孕妇让他起名字,只是匆匆的一遇,他断然不会写信回来,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虽然对这种事情毫无经验,但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孩子的名字父母起不是更好吗?为何三哥要这样做。
他无心于起名字,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好的,便把毛笔搁浅了。
他现在需要等待离渐回来,骑上一匹好马,再加上打探的时间,大概需要两日的路程。
他眼眸一闪,两条修长的腿迈了出来,朝着北方向走去。
牢房里yīn暗cháo湿,见不到一丝的光芒,只能透过一处细缝,稍微的看见一点亮光,周围都是点的烛火。
如曼虚弱的躺在草堆中,听见脚步声,她不动声色地颤抖了一下,她熟悉这个声音,她害怕了,还不如让她去死。
可是连死的权利都没有,现在的她连一个完整的人都算不上,没了一条胳膊,话也不能说了,双脚被铁链缩着,对于她来说,这些铁链的重量似有千斤重,她想动也动不了,而且旁边一直有看守的人。
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全是小窟窿,是被蛇咬的,它没有毒,只是被咬了以后,全身酸痛不已,麻木了一般。
她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日子了,死了倒也痛快,奈何天不遂人愿,她的命是有多大,都成这个鬼样子了,还是有一口气吊着。
“参见八王爷。”
“如何了?”
“暂且无性命之忧。”他说的是暂且。
他是皇宫里的御医,如今却在牢房里看这位病患看病,这里的环境让他作呕,但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办法。
如果她死了,怕是自己离死也差不多了。
“下去吧!”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