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格听了更不是滋味,她暗杀谁,也不会去碰白月光。
公关会议一直开到晚上,乔落从会议室出来,经纪人就在她耳边千叮咛万嘱咐,近期千万不要被拍到和徐格同框。
经纪人扶额沉痛:“宝宝,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你跟纪枕星都能地下那么多年,这次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呢,你跟徐少爷都多少年了,恩爱非秀不可?你是打算用高曝光bī纪枕星回头吗?”
乔落不解自己的经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清奇的解读视角。
“这次分手是我提的,他回不回头谁在乎?我只是憋屈够了。”
刚刚在会议室已经积了一肚子火,大小姐的毛才顺好,经纪人又怕激着她,没敢再往深问,苦口婆心一句,“好好好,先等风波平下来,你暂时别见徐少爷啊,千万别被拍到,你照顾一点粉丝的情绪。”
“知道了,我回去了。”乔落敷衍应着。
人刚走到地下停车场,徐格的电话就打来了。
从小一起玩,徐格每一任女朋友乔落几乎都跟对方吃过饭,里面不乏几任她的忠实歌迷,她一直坦坦dàngdàng,两人忽然谈起恋爱也半点腻歪没有。
嘴里口香糖嚼没味儿了。
她接起电话直接说:“公司不让我见你,要不你消停会儿吧。”
电话里没声音。
乔落拿开手机一看,确认是徐格的电话,以为是信号不好的缘故。
“喂?”
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略显尴尬僵硬的声音。
“是……小祖宗吗?”店里的女服务员看着屏幕备注,喊出羞耻的昵称。
“就是有一位徐先生在我们家的大排档喝酒,他跟他朋友都喝多了,说让打电话给小祖宗,请问你是吗?你可以来接吗?”
还指望他消停会儿呢,事儿已经来了。
乔落:“我是,马上就来,位置在哪儿?”
“十四中西街天天烧烤。”
乔落再度无语,怎么想起来往那地儿跑的?
“好的,谢谢。”
电话就要挂,乔落忽然问:“朋友?什么朋友跟他一起喝多了?”
乔落心说徐格那群狐朋狗友,除了程濯就没一个成熟稳重的,徐格喝多就算了,那谁啊,心里没点数,也能喝多了?
烧烤味重,排气风扇马力十足。
那男人不像那位徐先生烂泥一样瘫在桌上,修长分明的指骨握着酒瓶细细的颈部,关节用力,似杵一把战损宝剑,清慡额发在qiáng风里chuīdàng着,高挺鼻子都染上绯红。
像混沌里垂颈的堕仙,呼出的酒气都克制又禁欲。
一时盯走神,电话里的小祖宗脾气不大好地问着:“请问在听吗?”
女服务员忙回:“在在在,不知道是谁,没说姓什么。”
稍顿,补充道:“很帅。”
乔落把车停在天天烧烤门口,隔着车窗玻璃,jīng准看到那两个人,她稍惊了一下,那位朋友竟然是最成熟稳重的程濯,正准备下车,就发现外头那些打量过来的目光。
估计是她这辆果绿色的小跑太招摇惹眼。
这么一想,人傻了。
小跑啊,一共就两个车位,要不待会把那两个醉鬼晃起来,叫他俩猜拳,谁输了谁趴车顶上?
乔落慌忙带上门,不下车了,从手套箱里翻出黑超墨镜戴上,打了个电话。
“我发位置给你,快点过来接一下人。”
沈思源在那头无语说:“大小姐,我现在住院呐,要不要发个照片给你看。”
乔落不听他扯。
“可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小拇指划了一道口子,住院手续没办完就不淌血了吧,行了别跟我装,过来!徐格和程濯都醉了,我根本弄不了。”
“不是,曾珥现在在我病房。”
乔落这一天,快要头疼死了,以前除了纪枕星没有任何事能让她头疼,事事都有徐格摆平,不行再去求求程濯。
好家伙,俩人给她来这手!
乔落做出最后的让步,破天荒地对沈思源好声好气:“你俩在医院能gān什么,望府西京,你帮我把那两个人弄过去,程濯隔壁的套房,我掏钱给你开一个月。”
沈思源在那头摸不着头脑地“不是不是”着,最后还是那道大方洒脱的女声先开了口,“行了,你让一个女孩子怎么处理,万一周围还有路人乱拍照呢,起来吧。”
沈思源和曾珥一起来的,开一辆黑色大G,乔落没下车,降了车窗,戴着墨镜往外瞄。
贵公子就是贵公子,明明烂醉如泥,骨骼仪态却还能时刻保持最后的体面规矩,被女服务生一路星星眼送上车。
徐格不一样,他看着扶自己的沈思源,不敢置信地揉揉眼,视线稍清明些就一下推开人,扭头气汹汹跑去找女服务员,斩钉截铁地生气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