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飞翻了翻白眼:“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一路上,陆敬尧不知在想什么,坐在那儿像抹幽魂,异常沉默。
榕城人民医院,高gān病房
许蕴躺在chuáng上静静地看着护士给自己的手脚消毒、上药、包扎。
绳索绑得很紧,再加上她用生锈的铁片不停地磨着,手腕活动频繁,伤的最重。
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划伤及烧伤。
在陆敬洲带人进来时,她已经解开束缚了,但大火来势太凶,幸亏有装甲车,不然她不可能全身而退!
“大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许蕴艰难的开口,她不知道陆敬洲会不会帮自己,毕竟他是陆敬尧的大哥。
“和老二离婚?”
许蕴惊讶的看着他,她还没说,他就知道了?
“嗯,可能我多虑了,也许敬尧巴不得和我离婚呢。”
这时再说这些话,许蕴内心已经没什么波澜。
她拼尽全力去爱,无论结果让自己多么遍体鳞伤,至少她努力过、争取过。
用她老爹的话来说:别做他娘的逃兵,能不能成功,拼一拼再说!
她拼过了,也不后悔了。
今后的日子她就天高任鸟飞吧!
“如果有困难,找我就好,我先安排你做个全身检查。”
陆敬洲不愧是一把手,做什么都考虑的齐全。
“不用,大哥。我就是皮外伤,消消毒,包扎一下就好了。”
想想她跳上装甲车时的矫健身姿,陆敬洲觉得应该没大碍,便不再qiáng求。
“那你先在这静养两天,这件事虽是因老二而起,但发生了爆炸,有关部门会介入调查。”
“好。”
陆敬洲刚离开,陆敬尧就跌跌撞撞的进来了。
看着眼前躺在chuáng上,恬静的看着窗外风景的妻子,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包围着他。
轻轻走上前,在chuáng边单膝跪下,小心的握着她的手,“洛洛?”
这声‘洛洛’,唤回了许蕴的思绪,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小名,“你来啦?”
“嗯,疼不疼?对不起,我……”
“敬尧,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论是出于情义还是道义你都该救她们母女。”只是我,永远是你最后的选择罢了。
看着面前满眼疼惜与自责的男人,平静道:“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看开了许多,很多事情不能qiáng求,也不可奢求……”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害怕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下意识地打断,可打断后,满腔的话却找不到语言表达。
“离婚吧!”
“不可能。”
“我只有一个要求,离!婚!”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唯独离婚不行!”
“为什么不行?让我看着你的初恋情人和女儿频频出现在我们生活里?看着别人的孩子叫我丈夫爸爸?你让我,让将来我的孩子如何自处?”
许蕴听到他义愤填膺的拒绝,气乐了:“陆敬尧,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的一意孤行。”
“结婚四年,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当我是你妻子吗?你尊重过这个家吗?”
许蕴的话平静无波却掷地有声。
“我……”
在谈判装桌上巧舌如簧的陆总,被眼前的妻子质问的哑口无言。
“陆敬尧,哪怕你对我有一点点愧疚,就请放我离开!”
“离婚,你想都别想,季思源母女的事我会处理好,给你一个jiāo代,你好好好休息。”
说完,似是害怕许蕴再说什么他承受不了的话,陆敬尧láng狈的逃离了。
徒留愤怒的许蕴,咬牙切齿的捶着chuáng板。
听说许蕴受伤,夏清、宋依彤、几个室友以及项朝晖等人都陆陆续续来看她,对于当时的场景也都绝口不提。
老公为了救前任和孩子,将妻子留在火场!
对许蕴来说,怎么说都是件可耻、可悲的一件事。
别人不说,夏清可不在乎,“陆敬尧这个王八蛋,渣男!就该他被绿,被渣,喜当爹!!抱着小三、绿茶、白莲花去苟且吧!我家洛洛就是瞎了狗眼,看上了他!”
众人:“……”骂敌军还可以连友军一起骂的吗?
夏小飞见状,瑟瑟发抖,“也许,敬尧……”
“快闭嘴吧你,也许什么?那个渣男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天天摆着死人脸,以为自己多高冷、帅气、霸总啊??!!”
“特么,就是台没心没肺的人肉制冷机,我家洛洛美丽大方,包容他,迁就他,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夏清的一番操作,真的颠覆了大家对她为人师表的印象,骂的整个病房无人敢接话。
赵林带着小弟提着果篮,匆匆赶来,自责道:“洛姐,事情我听说了,前天晚上我喝醉了,根本就没给你发信息!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