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个傻叉!
居然敢!!
“你脑子有病吧!谁觊觎你的身体了!我看是你觊觎我的身体还差不多!”
“对,我觊觎你的身体!从一睁眼看见你,我就想了!”
许蕴:“……”
陆敬尧见她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侧身笑道:“逗你呢,反应这么大,不会是被说中心思了吧?”
许蕴拿起陪护chuáng上的枕头,就向他扔了过去。
“陆敬尧!我看你不仅是脑子被砸傻了,心眼也被砸歪了!”
“怕什么!我们之前都做过夫妻了,还有什么是对方没见过,没摸过的。”
陆敬尧不以为意的看着她,似乎在嘲笑她的所作所为。
“哦,对了,应该是你记得我的身体和手感,我不记得你的了,毕竟,我失忆了嘛!”
“你!”
这个混蛋就是来气她的!
“好了别生气了,逗你一下嘛,看你整天闷闷不乐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陆敬尧现在已经可以侧着身子,换个姿势躺着了,手上的纱布也已经拆了下来,胳膊上都是血痂,只待慢慢退掉,再和许蕴一样,涂王医生秘制的去疤药就可以了。
背部的撕裂伤比较严重,每次换药都是最大的折磨。
要将粘在皮肤上的纱布一点点揭下来,再涂上药膏,裹上纱布,一天天,一次次。
许蕴亲眼看着陆敬尧趴在chuáng上,咬着牙,满头是汗。
那种滋味她体会过两次,就是王医生帮她换手指上药的时候,那种似乎生生要将手上的皮掀起来的感觉,她现在想想就起jī皮疙瘩。
更别说陆敬尧这大面积,大频率了。
看出许蕴的恐惧,陆敬尧自那以后,换药都要求医生将chuáng边的帘子拉起来。许蕴也不会主动去看,毕竟那种体会实在是太让人揪心了。
每次医生走后,她去协助陆敬尧翻身,看到的chuáng单、枕巾永远是湿的。
随后就是她默不作声的帮他换chuáng单,打热水帮他擦澡。
自从护工大叔被赶走后,许蕴不得不硬着头皮帮他擦身子。
其实她一直怀疑这厮是装失忆的,不然怎么逮着机会就让自己伺候他?
可她又觉得他是真的失忆,因为真正的陆敬尧绝对舍不得让自己gān这些,也不会整日调侃她,激怒她。
她的手还没好彻底,起初不能沾水,陆敬尧倒没有勉qiáng她,说自己是后半面身体不能沾水,前面不洗也没关系,更何况,后背每天都消毒,护士每天在病房给卧chuáng的病人用特殊方法洗头。
偶尔实在难受了,就请男护士帮忙,给他擦擦身,毕竟人家专业,知道该如何翻身,如何护理。
半个月后,许蕴的手好的差不多,陆敬尧也能斜躺着的时候,这位大爷的事情就来。
在他问清许蕴在家家人都是怎么称呼她,她想都没想就说了‘洛洛’后,这家伙就一发不可收拾。
“洛洛,帮我削个苹果。”
“洛洛,我渴了。”
“洛洛,我饿了,想喝粥。”
“洛洛,我想小便,你扶我去一下。”
“洛洛……”
“陆敬尧!你适可而止!帮你弄吃的喝的就罢了,你……你上卫生间为什么还要我帮忙!!”
“这房间里就你和我两个人,你不帮我谁帮我?还有那医生说话就说一半,让我半个月只能趴在chuáng上,没说三天后就可以下chuáng活动!”
他伤的是背部和手臂,又不是腿脚。
说的模棱两可,害他以为要在chuáng上趴半个月。
还是人家小护士问他,怎么没见他下chuáng活动。
他才知道,术后三天就可以下chuáng了!!
自从能走动,他的生活方便了许多,起码他可以坐在椅子上吃饭了。
左手不是很熟练,但很多事情能解决。
“你不是有左手吗?上个厕所为什么还要我帮忙?”
“我左手可以脱裤子,也可以提裤子,可这裤子上的系绳我扣不上呀!需要你的帮忙。”
陆敬尧说的理所当然,许愿看他一副无赖的样子,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那等会你出来我帮你系!”
这是她最大让步了,让她进去看他小便??
这家伙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
陆敬尧看她一副气急败坏,再多说几句就能甩手不gān的样子,勾了勾唇,chuī着口哨进了卫生间。
许蕴红着脸,暗骂臭流氓!
可不知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卫生间的门虚掩,里面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
bī得她不得不拿着水壶去打热水。
其实,他们单间病房里什么都有,直饮机、热水器、小厨房。她还是想出去转转,再呆一会,许蕴觉得会被陆敬尧bī疯。
这家伙简直是被解除封印的纨绔,每天不调戏她一番就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