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凭什么?
而她话里话外,也只差点明说“郁思奈,你感情不专、一脚踩多船、行为不检!”
吱吱地咬着牙,陆秦宇便忿忿地啐了声:“不要脸!”
“呵!”
掀开被子,郁思奈却大大方方从chuáng上站了起来:“男未婚女为嫁,我跟谁在一起跟你们有关系吗?怎么,只许你们恩爱缠绵,就不许我跟男人解决下需求?”
……
两人被气得甩袖离去,一行人也随之而散。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郁思奈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人呆坐在chuáng头,手里抱着相框,里面是妹妹跟母亲的合照,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砸:
“这篮球挂件,就是当年陆秦宇送你的那个定情信物吗?”
一个不值钱的钥匙扣,竟然就把你俘虏了?
真傻!
抽了抽鼻子,抹掉眼泪,思奈起身往浴室走去,冲完澡站到了镜子面前,视线扫过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落在肩胛处一大一小两朵盎然绽放的艳丽红色罂粟花之上,她握着药膏的手却猛然顿住了:
“呵呵,我又何尝不傻?”
第4章那件事,他不知道
简单收拾了下,思奈便开车去了郊区的疗养院。
将零食跟水果送给了医务护工,又去医生那里咨询了下母亲的情况,她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还是跟之前一样!
没有任何的好转!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
自从出了那件事、妹妹自杀后,母亲受不住接连的打击,脑溢血入院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植物人,她已经在chuáng上躺了一年了。
医生说,临chuáng上,多数患者病后两年左右会去世,当然也不乏个例。
她希望有奇迹,可是她怕!
……
病房门口,习惯性地她敲了敲门,挂上笑容,才缓步走了进去:“妈,我来看你了!”
chuáng头坐下,跟护工寒暄了几句,她便接过了手上的工作,一边给母亲活动着身体,一边帮她翻身、擦拭,还不忘跟她说话:
“妈,我见到他了!我一定会为你们讨个公道的!”
“妈,我上个月赚了三万的外快,您女儿厉害吧?很快,我们家的欠债就还上了,等您醒过来,还可以继续做老板,重开「今会所」……”
“妈,您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活着的!”
“您也不要丢下我,一定要早点醒过来!”
……
另一边,陆秦宇与盖雨露,来的时候有多兴奋,离开的时候两人就有多丧气,出门就吵了一架,然后不欢而散、各回各家了。
进门,盖雨露就上了锁,房间里没头苍蝇般一通烦躁地bào走!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怎么回来了?
她怎么敢、怎么还有脸回来?
一年前,郁思奈因为伤人被拘三月,出来就退学了,大学都没念完,后来又被男人给欺负了,不是说她抑郁、自杀未遂,已经举家离开了吗?
怎么就又回来了?
而且看她今天的架势,哪里像是在意的样子?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快就痊愈了?
或者,破罐子破摔,认命、堕落了?
……
当年被轮,她看清那两个男人、知道他们是谁吗?
会不会再翻旧账?
一年了!
还有陆秦宇,看他的样子分明就是还在意那个女人!
关键是,他根本还不知道那件事!
要是当年的事儿再被翻出来——
该死!
脑子里,漫天问号疯狂的闪过,盖雨露只觉得头都要炸了,拉开房门,她就走了出去,刚一转身,差点跟自己的哥哥撞成一团。
“你gān嘛,吓死我了!”
拍着胸口,盖江华一脸不高兴:“大周末的不去约会,拉着张死人脸给谁看?”
真晦气!
“郁思奈回来了!我刚刚才见过她!”
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盖雨露推开他,大步离去。
郁思奈?
谁啊?
甩了甩头,盖江华想都没想,抬脚也大步离去。
……
一路狂踩油门,陆秦宇进门,一张脸臭地也像是被人欠了千百万,训了几个佣人,房间里更是把一张沙发都直接踹出了坑:
她竟然跟别的男人上chuáng了?
郁思奈竟然背叛了他?
谁?
到底是谁?猛地一个甩手,噼里啪啦,又一通物什散落一地,陆秦宇刚一抬脚。突然,一只jīng致的黑色皮盒闯入了视野——
第5章思奈送给他的礼物
身上的力气突然像是被什么抽光了,陆秦宇近乎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弯身,他捡了起来。
盒子里是一只jīng致的黑色手表,黑色的皮带,黑色的表盘,简约大气,乍一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若细看,就会发现,表盘的设计很是用心,刻度是立体的,表盘里还藏着一大一小两颗心。